第二百二十五章 情動

  從周老夫人的院子離開之後,宋南笙受教了好些。

  她的心,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雖然說,今夜自己同項莊宇睡在一張床榻上,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可是,自己到底是有些衣裳不整的。

  還是在那麼多下人面前丟了臉面。

  宋南笙不由得害怕起來,若是周子顧知曉了,會不會嫌棄自己…

  不會被知曉的!

  那些人,都被婆母下令不允許亂說的了。

  帶著一絲慌張的心態,宋南笙匆匆地回了自己的房間,正想好好歇歇復盤今夜所發生的那些事情。

  卻不想,才進房間,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宋南笙瞳孔睜大,下意識地正想要掙扎。

  「別動,是我!」

  耳邊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話音,宋南笙頓時間卸下了防備。

  那人也鬆開了宋南笙。

  宋南笙回過頭,看著面前的人,眼眶頓時間紅了起來。

  委屈極了的聲音:「子顧哥哥。」

  周子顧擰起了眉頭,摟著宋南笙的肩膀。

  擔憂地說道:「怎麼了?發生了何事?是不是江挽清欺負你了?今夜我來,見著母親帶著好多下人,在慕笙的院子,她警告著那些下人不允許說什麼話?」

  聽著提起慕笙院子裡發生的事情,宋南笙面色有些不自然。

  不過,周子顧的問話,倒是讓她明白了過來,他還沒有撞見發生了何事。

  頓時間,宋南笙依靠在了周子顧的胸前。

  抽泣著說道:「就是你那好夫人欺負了我!先前,在大庭廣眾之下,污衊了我和項莊宇的清白。

  可子顧哥哥你知道的,除了你,我沒有旁的男子過,我對子顧哥哥你的心意,你也是知曉的,我可以不要名分為你生兒育女。

  可是,今日,江挽清偏偏又來算計我,她將我迷暈了過去,同項莊宇躺在了一張床上!以此想要逼我同項莊宇成親,興許是她看不慣我同慕笙的關係比她好。」

  周子顧聽聞,眉頭頓時間皺了起來,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提高了聲調:「她讓你同項莊宇睡在了一張床上?」

  宋南笙心下一急,連忙解釋著:「我同項莊宇是清清白白的,沒有發生什麼,我們倆的衣服還是完好的,只是這一幕,在下人眼裡,多少是有些丟了臉面的。」

  果然,瞧著周子顧的臉色,她便知曉,周子顧還是在意這些事情的。

  左右還好,那些下人已經被堵上了嘴巴,而姑姑也是向著自己的。

  只要如今在周子顧面前圓了這謊,這事,便算是過去了。

  周子顧聽聞了宋南笙的解釋,臉上才算是好看了一些。

  眼中不由得浮現起一抹心疼,憐惜地摸了摸宋南笙的臉。

  嘆息了一聲:「早就同你說了,好好呆在你的莊子上,等我這邊大事成了,我自然會休棄了江挽清的,屆時在接你回來便是。

  你說說你,呆在這裡,這不是被江挽清給欺負了去,她那樣的毒婦,你這樣單純的人,怎麼會是她的對手呢?」

  宋南笙臉上頓時間露出了一絲委屈的神情來。

  撇了撇嘴:「那我不是想要陪著慕笙麽,你也知道,慕笙被她教養成了什麼模樣,如今慕笙都要吃成了一個球一樣了。」

  一提到慕笙,那周子顧的臉色,也很難看了幾分。

  拍了拍的宋南笙的手,安慰著:「原本還以為,江挽清會是個賢良的,倒是我看走眼了!

  她的大哥拜在無塵先生的門下,她分明有機會,讓我們的慕笙,拜無塵先生為師,再不濟,也該拜她大哥為師,如今,卻給我們慕笙找了什麼教書先生!」

  周慕笙到底是周子顧的第一個兒子,又是心愛之人為他生下的孩子。

  周子顧的心中,對周慕笙還是挺看重的。

  宋南笙嘆息了一聲:「子顧哥哥,你就不能先回府嗎?你若是不回來,怕是江挽清要在興昌侯爵府里隻手遮天的了。」

  周子顧臉色一冷,似是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而後嘆息了一聲:「我也想早些回來,正大光明地娶了你,只是如今,承安王殿下因假銅錢一案被訓斥,這件事向來是我負責的。

  我既然是選擇了詐死這條路,那便要『死得其所』一些才是。對了,我暗中回了莊子,莊子裡的那些錢財還有首飾呢?」

  聽周子顧提及首飾,宋南笙臉色有些氣憤起來。

  開口便是吐槽著:「那江挽清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查了自己的庫房,不得已,我又將那些東西,還有婆母那裡的,都還了回去,先前典當的那些,也是花了大代價贖回來的。」

  周子顧聽聞,眉頭微蹙起來

  而後問道:「你是說,江挽清好端端的,又查了庫房?」

  「是啊,」宋南笙吐槽著,「不只是這樣,婆母還說了,如今江挽清當家,江挽清是絲毫不願意往府里拿自己的體己錢了,如今靠著府上的那些錢財,日子也是難過得很。」

  周子顧面色有些黑沉起來。

  冷笑了一聲:「果真是毒婦!府上尚且有老人和孩子,她還將自己的錢袋拽得這麼緊,一點也是不為家裡考慮!」

  宋南笙亦是附和著:「就是,她都有那麼多的錢財了,先前她嫁過來時,國公夫人可是給了不少嫁妝,還有街上的鋪子,如今,只是給府上花上這麼些小的錢財,她都不願意。」

  「果真是自私之人!」

  周子顧的眼中,皆是厭惡之情。

  宋南笙拍著周子顧的胸膛,為他順著氣。

  而後說道:「子顧哥哥,你說…江挽清會不會猜到了你沒死?」

  周子顧眼神閃了閃:「這從何說起?」

  宋南笙解釋著:「聽婆母所言,這段時間的江挽清,變化很大,從前她是一心一意為家中考慮,如今,好像是…不那麼盡心了。

  就連二妹妹婚事那邊,她當眾戳破二妹妹的難堪,逼著小公爺給名分,誰曾想,最後竟然是給了一個侍妾的名分…」

  周子顧捏了捏眉心:「這件事,我也聽聞了,後面我請殿下說話了,那邊已經給了二妹姨娘的位置了。

  至於江挽清這邊,我會好好查查她是否知道了些什麼!」

  宋南笙聽聞,雙手攀附上周子顧的肩膀。

  眼中泛起漣漪:「我們已經好久沒有見面了,今日,便不說那些不好的了。」

  周子顧伸手,大拇指摩擦著宋南笙的眼尾。

  眼中儘是情慾之色:「我亦是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