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的善良?
那般的好?
江挽清聽著從周子依口中出來的話,只覺得可笑至極。
張承晟善良,可他殘害少女,草菅人命。
他究竟是哪一點,值得說一個好字了呢?
一旁的周老夫人同宋南笙,卻是狐疑地看向了江挽清。
似是在等江挽清一個解釋。
周老夫人緩緩開口道:「江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江挽清抱著小小上前了一步。
嘆息了一口氣,面上帶著一絲難色。
而後緩緩解釋著:「婆母,上一次大姑姐來府上,向我借銀子,我沒有借,可誰曾想,她…
她竟然想讓我以後將所有家產都交由張承晟,大姑姐說慕笙不過是一個養子罷了,說以後興昌侯爵府還得指望著她的兒子。
慕笙雖然不是我親子,可到底是過了族譜的,是我的養子。我不答應大姑姐的請求,她便咒我的小小,所以我才會讓大姑姐還是多多注意著自己的兒子。」
江挽清的話音才落下,宋南笙下一秒,便眼光立馬不善的看向了周子依。
周老夫人臉色微微顯得有些不悅。
又轉頭看向了周子依。
質問道:「子依,江挽清說的,可是真的?」
眼見著說破了一切,周子依倒也懶得裝下去了。
看向周老夫人,反問道:「母親,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那周慕笙再好,也只是一個外人,只有我的晟兒,才是您的骨血啊。
這興昌侯爵府的一切,給了周慕笙豈不是可惜?江挽清的那些嫁妝給小小那麼一個丫頭片子,也太浪費了!」
周子依的眼神很是認真。
這話聽得周老夫人,用力地跺了跺拐杖。
「糊塗啊!」
周老夫人不爭氣地瞧了周子依一眼。
這愚蠢的東西,險些害了自己唯一的孫子!
宋南笙眼眸微眯,眸中也帶著些許的不滿。
她倒是忽略了周子依的野心。
不論這興昌侯爵府的一切,又或者是江挽清的那些嫁妝。
這些日後可都是自己慕笙的。
旁人休想得到!
周子依瞧著周老夫人的目光。
有些許的疑惑,和一起惱怒。
忍不禁開口道:「母親,難道我的晟兒還比不得一個外人嗎?我可是您的親女兒啊。」
周老夫人聽聞,沉默著。
雖然周子依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可是周慕笙也是自己的親孫子啊。
想到這一層。
周老夫人便又強勢地回道:「你不用再多言了,周慕笙會是興昌侯爵府唯一的繼承人,不管他是不是子顧的養子,他都是我的孫子。」
扶著周慕笙的宋南笙,聽到這話,緩緩勾起了唇角。
沒有人可以威脅她的地位。
而周子依,也一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
她沒想到。
自己的親兒,在自己的母親眼裡,竟然不如一個外人。
此時,江挽清卻是站了出來。
看向周子依,緩緩開口道:「大姑姐,如今晟兒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這些親人也很痛苦,只不過,你作為晟兒的母親,晟兒的後事,還得你來操辦啊。」
周子依咬了咬牙,正想繼續說些什麼。
卻又被江挽清打斷道:「若是大姑姐還是覺得,是我害了晟兒的話,大可以去報官,我就在這裡等著大姑姐。」
這一次,周子依卻是什麼也沒說了。
或許,前面太過於傷心了一些,而後又被周老夫人傷到了。
周子依掙扎著,想甩開兩位壓著自己的嬤嬤的手。
而嬤嬤也在周老夫人的示意之下,鬆開了。
只見得到自由的周子依,卻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緩緩走出了屋子。
等瞧不見周子依的身影。
周老夫人才趕忙來到了周慕笙的身邊。
上下打量了幾眼。
才一臉擔憂地問道:「慕笙,大姑姑有沒有傷到你哪裡?」
周慕笙搖了搖頭。
眼神卻是看向了江挽清。
先前他想要對江挽清說出的那些話,又全然吞回了肚子裡。
而周老夫人順著周慕笙的視線,也才看到了江挽清。
才悠悠道:「晟兒那邊的事情,興昌侯爵府該做一些什麼,就由你去做了。」
江挽清蹙了蹙眉頭。
好歹張承晟也是周老夫人的外孫。
周老夫人竟然如此的不在意?
當下,江挽清便回道:「婆母,如今興昌侯爵府的管家之權還在您手上,興昌侯爵府的人情往來該如何做,應該還是看您的才是。」
周老夫人臉色一梗,似是沒想到江挽清會拒絕。
還不得周老夫人回話,江挽清又看向了宋南笙:「妹妹,不要忘記了,明日一早,我要見到我的兩隻金釵。不然,我只能報官了。」
宋南笙聽聞,臉色一僵,
努力地扯起一抹笑意:「表嫂放心,自然會記得的。」
江挽清見此,便也轉身離開了。
而等江挽清一行人離開之後。
周慕笙才紅著眼看向宋南笙。
追問道:「母親,你要同別人成婚了嗎?」
宋南笙臉色一僵,似是沒想到周慕笙竟然會知道了這件事情。
於是解釋著:「怎麼會呢。」
周慕笙咬了咬唇:「我都聽說了,母親你就別想騙我了。之前你說,只要我偷母…江夫人衣服,父親就可以很快回來了。為什麼父親沒有回來,母親你要嫁給別人了。」
宋南笙臉上帶著一絲尷尬之意。
周老夫人也沒好脾氣地看了宋南笙一眼。
到底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慕笙,這些都是大人的事情,你別管那麼多。你只要好好讀你的書便是。」
周老夫人的話,周慕笙還是聽的,便也不再繼續多嘴去問了。
而後,周老夫人又將自己的一塊手牌遞給了宋南笙。
臉色帶著淡淡冷意:「拿著這牌子,直接去錢莊取錢,回頭將釵子贖回來吧,明日一早,再尋個由頭,就說在角落裡找到了。」
宋南笙點了點頭,便從周老夫人的手中,接過了牌子。
之後也沒有耽擱,便直接離開了興昌侯爵府。
拿了周老夫人的手牌,在錢莊取了五千兩黃金,便又去了當鋪。
宋南笙直接同老闆說明了來意,並且將五千兩黃金的票子遞給了老闆。
卻不想,老闆搖了搖頭。
宋南笙臉色微變:「老闆,你這是何意?」
老闆回道:「這位小姐,你典當的時間太長了,先前的那對金釵已經被人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