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清的話,如同在張承晟的耳邊,炸了一個雷一般。
張承晟抬起頭,緊張地看了江挽清一眼。
見著江挽清一身黑色夜行衣的打扮,又猶豫了幾分。
質問道:「你是鎮國公府的人?別開玩笑了,鎮國公府才不會你這麼一副打扮,連面目都不敢示意人。」
這一次出門的江挽清,不僅穿著夜行服,臉上也遮去了一半的容貌。
被張承晟這般的瞧不起,江挽清倒也沒有生氣。
只是自顧開口說道:「我想,你如今這麼囂張狂妄,背後仗的是鎮國公府七小姐的勢力吧!」
張承晟一愣,眼中帶著困惑看向了江挽清。
「你倒是一猜就能猜中了!不過,鎮國公府七小姐,嫁給了我舅舅!也就是仗她的勢,咋又如何?她可是我的舅媽!」
說到最後,張承晟有些自豪起來。
似乎同鎮國公府沾親帶故,是一件厲害的事情。
江挽清身旁的木桐,眼眸眯了起來:「夫人,這張承晟倒是將鎮國公府利用的乾淨!怕是鎮國公府的名聲,不知道被他這樣影響了多久了。」
江挽清心中亦是帶著一絲不悅。
她同自己的幾個哥哥,也很少用鎮國公府這幾個字去仗勢欺人。
沒想到,在張承晟這裡,卻是已經成了一張免死令牌!
下一秒,卻見江挽清伸手,一把摘下了自己的面巾。
而後眼神冰冷的看向了張承晟。
張承晟不明白江挽清這一舉動,還以為是江挽清怕了。
當下冷嘲熱諷道:「怎麼?如今知道怕了?先前靠著我們的時候,不是膽子挺大的!給你三分鐘的時間,立馬讓你的人,將方才的小姑娘送來!不然…或者是你留下來也是可以的。」
當張承晟看清了江挽清面容時,有一些被驚艷到。
當下,心中便是帶了一些別的打算。
而張承晟身側的其他兩位同伴。
亦是點了點頭,附和這張承晟的想法。
大家都對江挽清見色起意。
江挽清卻是氣笑了。
面前的張承晟,不過十來歲的樣子。
他的兩位同伴,也不過大上兩歲的模樣。
這么小的年紀,竟然就已經打著這些壞主意了。
果然,壞人是不分年紀的!
江挽清突然笑出了聲。
張承晟蹙起了眉頭。
一臉不悅:「你笑什麼!再笑!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江挽清揚了揚眉頭。
冷眼看向張承晟。
緩緩開口說道:「張承晟,要怪就怪當初我同你舅舅周子顧成婚的時候,沒有喊你來喝上一杯喜酒,倒是讓你認不出我是誰來了!」
聽此話。
張承晟連同他的兩位通過,都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張承晟不可置信地看向江挽清。
眼中帶著一絲不確定,有些慌張地問道:「你…你真的是舅舅的妻子?鎮國公府的那位七小姐?」
張承晟的兩位同伴,亦是緊緊盯著江挽清。
生怕江挽清說錯了一句話。
卻不想,江挽清是應了下來。
江挽清看向了張承晟。
冷嘲熱諷道:「張承晟,你母親生你的時候,大概是忘了將你的腦子生出來了!讓你如此的愚蠢!拿我鎮國公府當擋箭牌,至少得知道鎮國公府的人,長得是什麼樣吧!」
張承晟咬了咬唇,眼中帶著一絲猶豫不決。
江挽清的話,分明就是指定了自己是鎮國公府的人。
而張承晟的兩個同伴,也慌了神來。
二人湊到了的張承晟耳邊,不知道竊竊私語了一些什麼。
半晌。
張承晟抬頭,再次看向江挽清時,眼底卻是藏起了一抹殺意來。
江挽清作為練家子,自然是感受到了!
下一秒,卻見張承晟一臉狠意。
伸手指向了江挽清,「你說你是鎮國公府的人?我若是不認,你便不是!今日撞破了我們的好事,你就算是鎮國公府的人,那也絕對不會是!」
隨著張承晟的話音落下。
的張承晟兩位同伴,不動聲色地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棍子來。
江挽清眼眸微眯。
很快,就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這張承晟怕不是想殺人滅口?
這個蠢貨!
江挽清嘲諷道:「你外面的守衛都已經被我們解決了,你覺得,你們兩個人,可以打得過我們兩個?」
張承晟卻是一臉自信道:「我們三個人,你們才兩個人,還有一個女人,怎麼看,都是我們贏的機會大一些!」
江挽清搖了搖頭,眼中帶著一絲無奈。
張承晟卻只以為是江挽清怕了。
勾起了唇角,帶著一絲孩子氣的張狂模樣:「等下若是你順從一些,我便讓你死得痛快一些!左右不過是手上多一條性命,我可不在意,畢竟,在我們手上的,可已經不止一條人命的了。」
張承晟的同伴催促著:「別和她說廢話了,快點拿下她!」
張承晟聽聞,接過了同伴遞過來的一根木棍,而後向著江挽清同木桐二人揮了過去。
三人都是下了狠勁的。
卻不想,下一瞬間,江挽清直接徒手接了張承晟揮過來的棍子。
在張承晟愣神期間。
江挽清將手腕般粗的棍子,直接一把搶了過來,徒手掰斷了。
而一旁的木桐,也是三下五除二地將其他二人的木棍收了回來,一把折斷丟在了地上。
順便將二人一把踢倒在了地上。
不過一個瞬間的功夫。
張承晟先前的底氣都沒有了。
他小臉發白的看向了江挽清。
江挽清也只是笑了笑:「你母親沒和你說,我鎮國公府是武將嗎?作為武將的女兒,難道我還不會一些身手了?」
江挽清確定了,張承晟生下來的時候,大姑姐將張承晟的腦子和胎盤生一塊去了。
張承晟看著趴在地上哀嚎著的同伴。
又看向了一臉不屑神色的江挽清。
終於是慌張了起來。
張承晟一把跪在了江挽清的身前。
帶著一絲求饒的語氣:「舅媽,我錯了!我方才只是想要試探試探你,看你究竟是不是我的舅媽,如今我試探過了,你就是我的舅媽!我們可是親人啊!!」
瞧著張承晟一副低聲求饒的模樣。
江挽清緩緩勾起了唇角,眼中帶著冷意:「你可知錯了?那你可知錯在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