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們就給二弟他們去信，讓他們注意一下，看到時候能不能在郊區什麼的地方，留一下好一點的院子。若是可以，到時候我們住近一點，兩家還能串門。」
兩人開始暢想起美好的未來。
沒一會兒，兩人又商量起了去崇親王府拜年，以及姚安馨攜夫君霍博濤上門的事情。
前者，他們在京城，又是晚輩，必須給長輩見禮。
後者，姚安馨是他們的女兒，又是出嫁後的第一年，必須重視。
如此若干，又說到了過完年，不管姚安宏、姚安逸兩人科舉結果如何，都會來京中求學。
「宏哥兒在讀的書院是崇親王推薦的，宏哥兒是嫡子，崇親王推薦那也是看在王妃的面子上。可逸哥兒是庶子，崇親王要是想幫是情面，若人家不想幫，那也是本份……」姚大夫人說道，「我們到時候要做好兩手準備。如果崇親王幫忙，讓逸哥兒跟著宏哥兒便是；若是崇親王沒提，我們也該給逸哥兒安排一個去處。」
「確實。本來我以為宏哥兒能進國子監的，沒想到傅大人這麼迂腐，不講情面。」姚安宏沒進國子監這事，多少讓姚大爺心裡有些不舒服。
感覺自己堂堂《大明日報》的總編居然這麼廢物！
姚大夫人卻不是這樣認為的，如果她沒有兒子，姚安宏靠姚大爺的面子進國子監也就進了，可問題是，她現在有了自己的兒子，還是兩個。
她自然不希望姚大爺將自己的人脈用在姚安宏身上。
即使姚安宏是第三代的「嫡長」，但人家再有出息也是二房的，與大房還是遠了些。
若是自己的親子，那情況也就不一樣了。
「這也不能完全怪別人，人家是做官，你也是做官，你都知道有人求你辦事，你得按規矩來，人家難道不知道？人家願意按規矩來，這說明人家是講規矩的人，以後若真有什麼事情，你也不用擔心他在後面踩你一腳。」
「這到是。」相較於小人，與真君子往來總要安心些，姚大爺表示認可。
姚大夫人繼續勸道：「我知道你喜歡宏哥兒，覺得宏哥兒是可造之材，說不定能夠撐起姚家的頂樑柱，可是你也不能將所有的重寶都壓在宏哥兒身上。宏哥兒還年輕，未來如何，誰也不知道。而且宏哥兒從小身體就不好，若不是王妃過問，宏哥兒現在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現在宏哥兒好不容易身體養好了，能夠好好讀書了，就讓他好好讀書便是，不要給他太多的壓力……讀書再重要，也沒有人來得重要。」
她還提醒姚大爺，再怎麼說姚安宏也是隔房的侄子，他一心想要姚安宏有一個遠大的未來，姚二爺、姚二夫人未必願意讓姚安宏有健康換取未來。
姚二爺、姚二夫人才是姚安宏的親生父母，姚安宏未來會如何，要看姚二爺、姚二夫人是怎麼想的。
「我們再著急都沒有，最主要的還是二弟、二弟妹他們的想法。」
「我知道……」姚大爺有些喪氣，他是真的喜歡姚安宏，打小就會讀書，又乖巧又懂事，從來就沒讓人操過心。
有的時候，他甚至會想，要是姚安宏是他的兒子就好了。
只可惜，他沒有姚二爺那樣的福氣。
姚大夫人將手放到了姚大爺的手背上，輕聲細語道：「時間過得挺快的，之前我們還在擔心沒有兒子的事情，沒想到轉眼間壽哥兒、康哥兒都該啟蒙了。爺有沒有想好，到時候怎麼給他們啟蒙？」
姚大爺愣了一下：「……是哦，該啟蒙了啊……」
有一種孩子長得真快的感覺，一沒注意，就該啟蒙了。
他還真的應該好好想想，到時候要怎麼給自己的兒子啟蒙。
……
過年期間，各種應酬自是不用細說。
顧清菱來來往往見了不少人，按照親疏遠近，身份高低，一直排到了元宵節。
沒辦法，李文崇是明光帝的親弟弟，不管是輩份，還是身份都是很能拿得出手，但凡想要攀上關係的皇親國戚怎麼可能錯過這個機會？
紛紛帶了大小禮物，上前拜見。
不一定是有事相求，混一個熟臉也是好的。比如說那李松，不就是混了一個熟臉，這才被崇親王看上，推薦到王妃那裡，做了大明投資俱光部的負責人？
但凡耳目聰明一點的，心裡都有數。
這些人的底細，李文崇也提前跟顧清菱打過招呼，讓她做到心中有數，別隨隨便便就被人給忽悠了。
在皇家，不夠多精明的，一般都成了邊緣人物。
就是這樣，夫妻二人還被明光帝請進宮，喝了一下午的茶。
忙了那麼一圈，顧清菱這才騰出手來，找姚大夫人商量姚安宏、姚安逸入京讀書事宜。
書香院還在建當中，不過當初圈的地當中，就有一個別院。
顧清菱的意思，是想讓姚安宏、姚安逸兄弟二人先進墨香別院讀書。
「我已經跟姚氏書塾去過信了，以前宏哥兒、逸哥兒常用的一位先生也會跟著上京，除此之外，文崇也幫忙請了幾位當世大儒。」顧清菱說道，「到時候皇子們偶爾也會去墨香別院做客，宏哥兒、逸哥兒有機會跟他們接觸接觸也是好的。」
既然要想建一個震驚大明的書院，顧清菱當然不可能隨隨便便就建了，前期的準備肯定要準備起來。
除了婁清負責的建築物，先生以及學生之類的，也是顧清菱需要考慮的。
她打算將姚氏書塾那邊比較好的東西都搬過來，然後再加以調整，吸納當下科舉所需要考的內容，以及未來世界所需要的各行各業的人才，開設諸多專業課程。
姚安宏、姚安逸走的是科舉向，他們讀的自然是「治世科」。而以姚九爺等人為首的皇子們，他們年齡各不相等，教學自有上書房的先生負責，而她所需要做的是開闊他們的眼界和思維，那麼開的當為「世界科」，專講大明的過去與未來，以及世界的過去與未來。
其中包括人文地理，各個方面的雜學。
不需要精，但要知道這些東西的存在。唯有如此，顧清菱在後面開設各個細科，培養各行各業的專業人才時，這些年輕人才不會覺得「驚訝」。
年輕人才是大明的未來。
只要他們能接受，那些「老古董」終將會被淘汰，到時候埋下的科技種子就能發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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