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看來,還真有些不和啊。記住本站域名」
容女官:「……」
奴婢只是說沒有「隔夜仇」,你怎麼就那麼肯定了?!
容女官頭疼,卻也不知道該怎麼糾正顧清菱的說法。
因為顧清菱說得沒錯,當年晴妃娘娘還年輕,她若是不野心勃勃,也不會入宮爭寵了。
只可惜,晴妃娘娘想得好,但也要看崇親王配不配合。
人家崇親王根本沒這個心,就想老老實實當一個逍遙王,直接打斷了晴妃娘娘的那些計劃,差點沒把晴妃娘娘氣死。
後來……
顧清菱套話的本事還是不錯的,短短几天時間,就從容女官那裡打探到了不少「內幕」。
容女官是徹底服了,果然是活得越久的人,心眼越多。看似不經意的聊天,不斷的放鬆著她的警惕,一個沒注意,就從她的隻字片語間捕捉到了某些信息。
本來她的意思,是想講講崇親王的那些花邊緋聞,一來投誠,換取顧清菱的信任;二來讓顧清菱多警惕幾分,早日籠絡住崇親王的心。
畢竟,她既然被分到了顧清菱手裡,以後就是顧清菱的人了。
顧清菱過得好不好,也事關她後半輩子能不能安穩。
哪料到……
唉!
容女官再次嘆息。
好不容易挨到換班休息的時間,顧清菱身邊的大丫鬟春天捧了一杯靈茶過來,笑著說是主子讓準備的。
「容女官辛苦了,主子年紀大了,就喜歡聽故事,怕是費了你不少口舌。你先潤潤喉,好好休息休息。奴婢讓灶上燒了容女官最愛吃的兩個小菜,到時候再暖暖胃。」
容女官道了句謝,心中暗自感嘆:果然不愧是未來王妃身邊的門面,這妥帖如春風的小模樣,要是多來幾回,怕是要把人心都給收買了。
顧清菱身邊的幾個大丫鬟,這幾天容官女都見識過了,只不過接觸最多的是這位罷了。
看著年長些,也最沉穩,笑起來如沐春風一般,讓人備感親切,不知不覺間,就對她親近起來。
見大丫鬟春天的年齡以及梳的髮髻,這是準備伺候未來王妃一輩子了。
既是未來王妃的心腹,容女官自然不會得罪對方,同樣是笑臉相迎,一副和和氣氣的模樣。
這一路,容女官與顧清菱身邊伺候的人磨合著,尋找著那個互相都能接受的平衡點。
沒辦法,容女官的到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是在搶大丫鬟春天等人的位置,既然大丫鬟春天再自信,也得提起十二分的警惕,以防萬一。
而容女官呢,若想在顧清菱面前露臉,就算不過她身邊的幾個大丫鬟,也和壓下其他人,否則她這個女官以後就只能坐冷板凳了。
崇親王把她要來,可不是讓她坐冷板凳的。
一路的緊趕慢趕,送親隊伍終於趕在約定的時間到達了京城外的某個莊子。
姚大爺、姚大夫人等接到消息,立馬前往莊子上給顧清菱請安,做交接工作。
李文崇這邊也接到了消息,為後日的婚禮做最後的檢查工作。
這天天還沒亮,顧清菱就被人叫了起來,梳洗打扮。
在此之前,容女官已經將大概流程跟顧清菱說過了,因此她做好了心理準備,到沒有什麼牴觸。
洗了一個澡,閉著眼睛,昏昏欲睡的坐在椅子上,任宮女們幫忙收拾。
容女官見顧清菱皮膚白嫩如玉,便沒上負責化妝的宮女畫太厚的妝,在做了基礎的保養以後,也就淡定了峨眉,抹上了胭脂。
平日裡,顧清菱顧慮著姚老太君的身份,雖然沒有往老氣里打扮,但也沒往年輕里收拾。就算如此,那容貌與氣度也格外出色。
到了今日是更是如此,華麗奢侈的大紅色喜袍,頭頂上金鳳展翅,流蘇輕搖,更是讓她的樣貌往上拔了拔,越發的雍容華貴,大氣迷人。
容女官並四周伺候的宮女忍不住有些看痴了,回過神來,連忙深吸一口氣,輕輕叫醒顧清菱,先吃點東西墊肚子。
這婚禮從早忙到晚,時間還長著呢。
顧清菱也不知道自己眯了多久,但補了那麼一會兒覺,又喝了一口靈茶,精神終於好了些。
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她輕輕笑了起來:喲……沒想到我還有這麼漂亮的一天,不錯嘛!
都說新娘子是這個世界上是漂亮的女人,她也算是體驗到了。
沒有女人不愛美,顧清菱也是如此。
她衝著容女官和一幫宮女點了頭:「不錯,我很喜歡,賞。」
「謝王妃。」
容女官帶著宮女屈膝道謝。
顧清菱抬手虛扶。
……
崇親王府。
此時此刻,紅綢鋪地,燈籠高掛,布置得那叫一個喜氣洋洋、奢華熱鬧。
不少接到請帖的皇室宗親、大明官員也都早早到了王府,紛紛向李文崇道喜。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除非誰傻了,才會去觸李文崇的霉頭。
因此,不管他們心裡是怎麼想的,但對著李文崇的時候,絕對是吉利話一大堆,討了一個好兆頭。
李文崇心情極好,看誰都順眼,就算是看到了十九皇子,也笑眯眯地讓他呆會兒多喝一點。
十九皇子扯了扯嘴唇,要不是晉郡王之前「警告」過他了,他才想「沾」這種喜氣。
他嫌晦氣!
堂堂的皇親國戚,居然娶一個死了男人的老女人?!
靠!
他小皇叔真的腦子沒毛病?
還有他父皇也是,竟然真的下旨。
一個個真不知道怎麼想的,皇家的臉面都丟盡了……
晉郡王扯了扯十九皇子的袖子,讓他老實跟上。
十九皇子悶悶不樂地跟在了晉郡王后面,朝裡面走去。
到了裡面才發現,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他們已經到了,大家看到他們過來,也都紛紛打了招呼。
大皇子李建和晉郡王不對付,看到晉郡王的身影,臉上的笑意淡了些:「原來是二弟和十九弟來了啊,我還以為你們今天不會來。」
「你以為我願意來啊?」十九皇子翻衛個白眼。
就像大皇子不喜歡他和二哥一樣,他也不喜歡大皇子。
晉郡王就好你是沒聽到十九皇子的回答一般,笑著說道:「大皇兄說笑了,小皇叔這麼大的喜事,我一個晚輩,怎麼可能不來呢?只是路上有些事情耽擱了,所以才來得晚了些。」
大皇子李建看了十九皇子一眼:「是嗎?就怕是有人故意的。這京城,誰不知道啊,有人前段時間才被小皇叔打了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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