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大丫鬟春天的這些話,感受著膝蓋上的濕潤,顧清菱驚呆了。Google搜索
她完全沒想到,自己平日裡的那些布局居然被春天給看透了?
雖然春天還不懂什麼叫「男女平等」,什麼叫「婦女能頂半邊天」,但她在顧清菱的影響下,看到了那些「拋頭露面」,敢對著自家男人大吼大叫的女人。
在此之前,大丫鬟春天一直以為自己的人生沒有任何問題,但看到那些人後,她意識到了什麼。
顧清菱伸手理了理大丫鬟春天的鬢角,感嘆道:「你說得沒錯,我是有這個想法,我也在布局,只是我不清楚我的這些布局有沒有有。在未來的某一天,是不是還有人會掐滅我撒下去的種子,催生出來的萌芽,但我相信,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即使我活著的時候看不到,或許我的子孫後代可以看到。」
「所以,老太君,讓奴婢跟著你吧,奴婢想跟一塊兒。或許奴婢幫不上別的忙,但奴婢會伺候人,奴婢伺候您、照顧您,只要您長命百歲,一定可以改變更多的人。」說破以後,大丫鬟春天激動了,她起了身,牽著顧清菱的手,說道,「您的身上有著太多的秘密,如果換一個人伺候您,那就增加了您身上秘密曝光的機會。可奴婢不一樣,奴婢是老太君的人,奴婢這輩子都只會效忠於老太君。而且奴婢比老太君年紀,一定能走在老太君後面,所以……就讓奴婢伺候老太君一輩子吧。」
「可是,你還那麼年輕。」顧清菱也拽緊了大丫鬟春天的手,眼睛裡滿是真誠,「我希望你也能跟馨姐兒一樣,遇到一個真心待你的人,過上看似平凡卻幸福的一生。沒有人的青春應該被荒廢,就算是你,也應該擁有屬於自己的未來。」
「可是奴婢想跟著老太君。」
「如果你願意跟著我一輩子,那你就有可能一輩子孤苦伶仃,連個暖床,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
大丫鬟春天笑了,說道:「那奴婢以後就做個老嬤嬤,做老嬤嬤也挺好的,只需要伺候好主子,還沒有那些煩心事。嫁了人也不一定好,奴婢經常聽到府里的婆子抱怨,不是家裡的男人不好了,就是家裡的兒子讓人操心……反正沒一天輕閒的。」
成了親的,回去還要伺候婆婆、男人一家大子,反倒是她們這種沒成親的姑娘,下了活,就能回屋休息。
要是放假的時候,還能出去逛街,在外面於一天。
所以,大丫鬟春天也想像不出來,自己下了活以後,還要回去「伺候」別人是種什麼日子。
顧清菱有些哭笑不得:「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也有溫柔體貼,心地善良的男人。」
「那又怎麼樣?奴婢有別的選擇,奴婢為什麼一定要走那條路?不是老太君教大小小姐的嗎,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奴婢就要走這條路,讓別人說去。」
看到大丫鬟春天現在是鐵了心不想嫁人,就想伺候她,顧清菱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表示:「行,那我給你記著,等你有一天反悔了,想嫁人了,你再跟我說,我再給你安排。」
「老太君等著,奴婢才不會有那麼一天。」
「好,我等著。」
……
顧清菱是真的沒想到,她身邊好不容易湊齊了四個大丫鬟,其他三個都沒有不想嫁人的念頭,唯獨這個知道她最多秘密,跟她跟得最久的人有了他想。
她不確定是自己無形中影響了春天,還是春天自己覺醒的。
她只希望,未來有一天,春天不會後悔,她也不會。
但是顧清菱怎麼也沒想到,她前腳才剛安慰好孫女,後腳姚安馨去參加一個千金小姐間的聚會時,就被人給為難了。
「喲,這不是勾引十九皇子不成,被十九皇子打了好位嗎?嘖嘖嘖……我說在京城怎麼見不著人呢,原來灰溜溜跑到金陵來了。」董家從京城來的表小姐席雪聽到姚安馨是誰後,捂著嘴巴笑了起來。
眾人一愣。
董霖被她表姐搞得有點懵,連忙拽了一下她表姐,讓她小聲點。
但可惜,席雪就好像沒聽見一般,硬是笑著說道:「怎麼了?你扯我幹嘛?你是想問我是誰是吧?就是她啊……」
她指向了對在坐面的姚安馨。
姚安馨一臉尷尬。
跟姚安馨關係比較好的孫尚櫻表情立即就變了,瞪了過來:「誰勾引十九皇子了?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抽你大嘴巴子?」
「她要是沒勾引十九皇子?人家怎麼會拿鞭子抽她?」席雪眼睛一斜,說道,「人家堂堂的皇子,沒事會欺負一個小姑娘?肯定是有人做了見不得光的事情,激怒了人家,人家才會忍無可忍,做出這種事情的好嗎?」
「你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胡說什麼?我告訴你,席雪,不要以為你是從京城來的,我就怕你了啊。」
「那你說,不是這個原因,是因為什麼?」
「是……」孫尚櫻哪知道啊,她連忙求救地望向了姚安馨。
姚安馨臉色有些發白,微抿了嘴唇:「到底是什麼原因原因,無可奉告,但我可以告訴你一句的事——要是十九皇子沒錯,事後他就不會上門道歉。」
語氣堅定,置地有聲。
席雪翻了的個白眼:「切!這種好聽的話,誰不會說啊?我看啊,某些人就是裝著聰明揣糊塗。」
「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不會因為某些人胡編亂造,它就能從黑變白了。」
「能不能從黑變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人在做,天在看,有的人就算再怎麼狡辯,但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
被席雪這麼攪合,好好的聚會被搞得一團糟。
本來是帶奶姐妹出來散心的孫尚櫻恨不得撕了對方的心都沒有,雖然沒當場打起來,但孫尚櫻也狠狠在心裡記了對方一筆,不僅帶著姚安馨提前離開,還在路上安慰姚安馨,讓她別多點可以,董家的那個表小姐就是一個瘋狗,腦子有病,逮著誰咬誰。
姚安馨失笑:「我沒事,就是攪了欠的好心情,覺得有些對不住你。」
「這又不是你的錯,是那個十九皇子腦抽,要不是他腦子有病,你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孫尚櫻替姚安馨抱著不平,「別的我不知道,你是我姐妹,你什麼樣的人,我還不知道?我就算不問就知道,肯定是他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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