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兒倆?
南弦懷疑自己聽錯了,尊貴的華妃娘娘,竟然將她當成了親女兒嗎?
她心中複雜,對於華妃又多了幾分真心的幫護。
華妃對南弦一直都很真心,畢竟這姑娘很有可能成為她的兒媳,是她兒子唯一一個感興趣的女人。
華妃早已經將南弦當成了自己的兒媳對待。
一旁的隋公公看著南弦與華妃這兩人其樂融融的畫面,臉上露出了高興的笑容。
不一會兒,海盛祥被杖斃的消息還沒有傳到永定侯府家裡去,便有公公來傳崇明帝的旨意,說是今日之事萬不可外傳。
南弦從華妃的寢宮中出來,迎面便看到了入宮來請安的時慎霆。
南弦隔的遠遠兒的,便朝著時慎霆行禮。
「你不問問我永定候如何了嗎?」
時慎霆站定在南弦的面前,垂目看著這小姑娘,她嬌嬌弱弱的面色平靜,沒有時慎霆以為的那樣慌張無錯。
她似乎對於這樣的場面一點都不怵。
南弦微微的勾了一下嘴角,「為何要問?」
「若永定候死在了詔獄裡呢?」
這似乎是時慎霆在試探南弦,他要將此事做到什麼樣的尺度,南弦才覺得足夠了?
倘若南弦對永定候還有感情,必然向時慎霆開口求情,如若不然,依照時慎霆的手段辦事,永定候就別想活著從詔獄裡頭出來了。
若是幸運還活著,渾身也得被扒一層皮。
南弦垂目答道:「一切都依法度辦事即可,永定侯府早已與我切割,如今的我孑然一身,只是昭國的好子民。」
這一番話讓時慎霆只覺得好笑,他微微的眯眼看著面前這柔柔弱弱的小女娘。
南弦如今倒是將自個兒撇得一乾二淨了,可他知道,這小女娘心裡頭對永定侯府懷著不一般的恨意。
究竟為何如此,時慎霆不欲探究。
「如此這般,我便只取我想要的了。🐲💞 ➅❾ѕᕼ𝓊Ж.Ⓒ𝓞Ⓜ 🐙ඏ」
時慎霆不再顧及南弦,他的目的很明顯,要斬斷時衡的所有羽翼。
南弦也只是點點頭,依舊垂目沒有看向時慎霆,兩人就在華妃的寢殿外面說著話。
隋公公小跑著,一顛一顛的來到華妃的面前,手舞足蹈的描繪著時慎霆與南弦兩人之間的相談甚歡畫面。
華妃聽的眉開眼笑,衣著華麗的艷麗女人禁不住雙手合十,朝著天空拜了拜,
「菩薩保佑,慎兒終於與女人說上話了。」
她的慎兒沒有龍陽之好,也不會注孤生,可喜可賀。
南弦從宮中出來,剛剛回到清平閣,南世清便上門詢問,
「你今日入宮,阿爹什麼時候能放出來?」
南弦忍不住冷笑,「我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嗎?此事一次便能成?我說一句話,永定候就能被放回來?」
南世清要發火,但算了算日子,似乎的確是他太心焦了一些。
於是南世清只能忍氣吞聲,「那你有沒有和華妃娘娘好好的求情?她怎麼說?」
「說是說了,華妃娘娘說此事得從長計議。」
「還要從長計議?人是五皇子抓的,五皇子是她兒子,她要不要放人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嗎?」
說著,南世清懷疑的看向南弦,
「你有盡心嗎?」
南弦將身上的披風解下,往旁邊一丟,臉色冷然帶著一絲怒氣的看著南世清,
「你若是覺得我沒有盡心,那你自個兒入宮去找華妃娘娘求情便是,何必托我進去?」
見她真的生氣了,南世清一時又覺得好笑,心中不自覺有了一絲兄長才該有的縱容之情,
「我這不是入不了宮,也與華妃沒有任何的交情嘛。」
他的口吻緩了緩,對南弦帶上了一絲討好的意味,
「那華妃娘娘有說一個時間嗎?我們大概還需等幾日?」
南弦默然沒有回答南世清。
正當南世清等的不耐煩之際,南弦宛若斟酌了許久之後,才說道:
「今日在宮裡,海盛祥被杖斃了。」
「什麼?」
南世清仿佛沒有聽到南弦在說什麼一般,於是南弦重複一遍,
「具體發生什麼事兒,世子爺不妨去打聽打聽,不過這件事的風波沒有過去,估計永定候想要從詔獄裡頭被放出來,沒那麼容易。」
南世清臉色慘白,咀嚼著南弦的話,海盛祥是什麼人他自然知道,那是從小就伺候在七皇子時衡身邊的公公。
他的身份自然不簡單,崇明帝杖斃海盛祥,不就相當於在打時衡的臉嗎?
南世清頓時急道:「你可知道海公公所為何事被杖斃?」
南弦一臉笑著,坐在了八寶羅漢榻上,冷月適時的遞上來一隻精巧的暖手爐,爐子中染著幾十種珍貴草藥製成的藥碳。
「我如何知道聖上是什麼心思呢?世子爺若是想要知道,為何不如去找帝都有門路的人打聽打聽所謂何事?」
頓了頓,南弦刻意錯誤引導,「沒準兒是被永定候的謀逆罪給牽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