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城主這個好笑的發言,錦桑寧只是爽朗地笑了笑,眼睛裡還是不屑。
她明白這些官吏很明顯就是平時利用自己那麼一點權利一直在壓榨百姓,享受著大家追星捧月的那種感覺。
現在突然被錦桑寧拂了面子,心裡肯定是不好受。
只是錦桑寧也沒有義務去寵著他慣著他,特別是現在他們已經把這個和牛棚沒有什麼差別的房子收拾乾淨已經可以住人了,而且他們二房的人團結一心想好要把生活好好過下去,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其他的矛盾。
現在城主突然湊上來說這些話想要噁心錦桑寧,錦桑寧自然是要噁心回去。
「城主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就要接著去收拾了,小女就不奉陪了。」
錦桑寧說完就想要甩臉子走人,卻被城主喊了下來。
城主深呼吸想要讓自己平復心情,但是看見錦桑寧這張囂張的臉又忍不住開始有些怒火中燒。
「你果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之前李廣和我說你這個人軟硬不吃我還不知道,今天算是被我見識到了。不過你今天衝撞城主有罪,接下來的上功日子可是不會那麼好過。」
城主好不容易把氣順直了和錦桑寧說話,沒想到錦桑寧三言兩語又能把他氣得差點沒有背過氣去。
「我本來到了這個流放地就應該幹活,這是理所應當的,不用城主這樣反覆提醒。對了城主,現在安排上工的事情我當然也不會反對,但是如果是要我去穿著一身清涼的衣服去做和姬子一般的事情我可是做不來,我可能還是只能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生活,我們錦家人也不允許有這樣為了一點兒好處就開始出賣色相的人在家族裡面。」
錦冰瑩本來站在人群裡面看戲,特別是想要看見錦桑寧在城主那裡吃癟的樣子。
沒想到錦桑寧長了一張伶牙俐齒,在城主面前絲毫不怯場不說,現在更是直接回懟,還嘲諷了一波自己,讓錦冰瑩很是難受。
她也不管不顧現在是什麼情形,衝上去就想要和錦桑寧吵起來。
「錦桑寧,你什麼意思,你在說誰出賣色相,錦家留不下這種人的?」
錦桑寧看見自己還沒有開始點名道姓就有人自己主動湊上來承認,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我剛才只是這麼陳述了一個概念,也沒有說我們錦家裡面有人這樣做或者是誰這樣做。錦冰瑩,你這樣著急幹什麼?難道是我剛才說的那幾句話罵到你了?你自己來對號入座了?」
面對錦桑寧囂張的挑釁,錦冰瑩居然半句話都回應不了。
自己確實一遇到這種事情一直沒有辦法冷靜下來,特別是想到被錦桑寧這樣嘲諷,更是恨不得馬上衝出來澄清。
沒想到這樣反而是坐實了錦桑寧的話,她還不用擺出什麼證據自己就自動湊上去讓別人給自己貼上這個標籤。
等到錦冰瑩反應過來,已經太晚了,大家的眼神已經全部落在自己的身上,根本沒有人在意其他的事情。
梁氏看著眼前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女兒,只是恨鐵不成鋼。
她可算是明白為什麼錦家一出事錦冰瑩會馬上被夫家趕出來,按照道理來說錦冰瑩嫁到夫家的時候正是錦家人還在朝廷面前很搶手的時候,也給錦冰瑩的夫家帶來了不少的好處和機會。
本來錦家下台這件事情,錦冰瑩的夫家也應該幫襯一下,就算沒有辦法幫忙也不能鬧得那麼不體面居然直接休了錦冰瑩,染髮錦冰瑩這輩子只能頂著這麼一個不好聽的名聲重新去尋找夫君。
本來梁氏還在想是錦冰瑩的夫家太過於心狠,為了利益連多年的夫妻同床共眠的情分都不要了。
現在梁氏才反應過來,或許錦冰瑩的夫家這麼做也有一部分錦冰瑩的原因。
錦冰瑩本來之前就因為錦家地勢囂張跋扈,夫家也是念著她的娘家有實力有背景才一直委曲求全默默忍耐,沒想到只會讓錦冰瑩變本加厲。
作為當家主母,對於深宮後院裡面的宅斗是一點兒不了解才三言兩語就容易被人挑撥離間開始大鬧特鬧,在理財還有其他幫著夫家做大做強的事情上面也一點兒貢獻都沒有。
唯一能夠讓夫家一直忍氣吞聲的娘家一旦倒台,他們自然也就沒有留著錦冰瑩受氣的道理。
只是梁氏現在恨鐵不成鋼也晚了,現在錦業經下落不明,而江氏因為錦業經的失蹤現在還一直在鬱鬱寡歡,就更加不可能會為了他們整個大房的發展去做些什麼事情。
唯一能夠派上用場的恐怕就是只有錦冰瑩了。雖然梁氏現在也看著錦冰瑩有些愚蠢,但是現在除了她,梁氏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梁氏無奈,只能現在站出來幫著錦冰瑩說話,想要幫著扳回來一局。
「她也沒有說誰在出賣色相,到底有些人在流放隊伍裡面那麼多物資是從哪裡來的,到底是怎麼做到拿到那麼多東西的,是不是背地裡面和誰有什麼交易誰都不知道,現在反而還來反咬別人一口,這樣還說心裡沒有鬼嗎?」
聽見梁氏這麼一句話,錦冰瑩現在都脖子又直了起來,仿佛是有人在給自己撐腰一下子也嘚瑟了起來。
「我也沒有說是誰在做這事情,反而是有些人,我這話還沒有說完就急匆匆想要來反駁,就好像是很擔心我會因為這件事情開罵一樣。到底有沒有做這些事情,我覺得大家每個人心裡也有數,就算別人不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也總有一天可能會被別人發現,更何況有些人根本就不害臊不避諱著別人,又怎麼會害怕讓別人知道然後開始說閒話呢。」
錦桑寧說這話的時候還故意看了一眼錦冰瑩,意味明顯。
錦冰瑩只覺得自己快要被氣瘋了,但是想要反駁卻找不到任何一句話能夠回懟回去,只能氣得牙痒痒。
他們兩個還想要再互罵什麼,反而是被人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