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我讓你少說兩句你難道聽不見嗎?」
縣令現在是急眼了,此時站在中間徘徊,不知道要怎麼辦才能兩邊都討好處理好這件事情。
只是錦桑寧根本不會給刺史這樣的機會,上來就是對刺史步步緊逼。
「現在既然縣令公子江逸風已經承認了這件事情,還是希望刺史能夠明察秋毫,做出正確的選擇判斷,不能讓百姓再一次心寒。」
縣令聽見錦桑寧這意思是想要把他們緝拿,瞬間就暴跳如雷。
雖說剛才江逸風說話是沒輕沒重還把事實原委一清二楚娓娓道來,但是也不代表縣令覺得現在無力回天。
更何況現在塵埃沒有落定他們就這樣到處宣揚,確實是讓縣令覺得第一次尊嚴被挑戰。
他一個堂堂縣令難不成還能被一個小姑娘這樣支配?
「且慢,不過是片面之言,刺史應該如何定奪我想應該不用我多說。」
錦冰瑩在一旁一直默默觀察著,見到縣令到現在還一直死咬牙都不鬆口,心裡也是默認覺得縣令肯定略勝一籌。
一想到能夠接著這件事情給錦桑寧一個教訓,錦冰瑩一下子也興奮了其他。
她也顧不得自己這樣說會不會失態,直接再一次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是站在縣令這一邊。
「縣令為人父母官,不僅要忙活關於大家這些吃穿住行,沒想到連工作都還要被人質疑,現在想想真是讓人覺得心寒得不行。而且那個米粥其實到後面也沒有吃多少,反而是錦桑寧總是一個人在那裡強調粥有毒不能吃,可是怎麼就知道那些已經死了的人就是因為喝粥的原因呢?」
聽見錦冰瑩這麼說,江逸風現在也是覺得底氣十足。
「沒錯,而且這件事情還是你侮辱我們縣令府在先,沒想到你這般態度讓人覺得狂妄至極,現在就理應把你這個聚眾鬧事的給抓起來。」
錦桑寧面對兩人的層層施壓,並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深深看了一眼錦冰瑩,對於錦冰瑩的行為錦桑寧其實覺得很是不解。
從一開始其實錦桑寧並沒有想過和錦冰瑩敵對,反而還真的把她當做自己的家人,一有什麼東西就想著要分給他們。
結果現在一遍又一遍地被錦冰瑩這樣諷刺,而且聽見她為了自己的利益顛倒黑白不分是非地開始污衊,讓人怎麼會覺得不寒心。
錦桑寧現在也不想要多管閒事,現在縣令被追究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結果現在錦冰瑩還看不清局面想要這麼阿諛奉承,錦桑寧也沒有辦法攔著她。
只是她可不會這麼輕易就讓這件事情這麼算了。
「縣令大人現在這個意思是想要威脅刺史?」
被人戳中了心事,縣令臉上也是一臉為難。
這邊錦桑寧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自己還要穩定江逸風的情緒,兩頭抓確實讓他吃不消。
現在自己也只能寄希望在刺史身上,畢竟他們兩人的命運還是息息相關,如果他真的被抓了,他就不相信刺史真的能夠保證自己不會有什麼事情。
如果非要讓這件事情鬧一個魚死網破,自己也不是不行。
「刺史大人不要忘記現在還有這麼多百姓在這裡,剛才也是聽見了縣令公子說的話,可見這件事情的原委已經很明了。如果這樣還沒有辦法給大家一個很好的解釋,或許真的會讓人寒心,到最後也不要怪百姓會去另尋方法給自己找一個公道。」
刺史自然明白錦桑寧現在在指揮罵桑什麼,額頭都是冷汗。
這樣左右夾擊自己怎麼做都不是人,只是想到現在縣令也是強弩之末了,自己就算把縣令推出去也對自己的官職沒有太多的影響。
反而是現在證據確鑿,而且縣令府自己的人也承認了這件事情,自己如果還這麼明目張胆的保下縣令,雖然縣令那邊自己不會有過多的得罪,但是如果這些百姓真的往上頭鬧,自己才是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收場。
思考片刻,此時還是有了抉擇。
「來人,現在證據確鑿,縣令府以公謀私,居然公然承認在朝廷發放的米粥裡面投放毒藥,有傷民心,現在立即按照當朝法典將其捉拿歸案!」
縣令聽見刺史這麼說,剛才還滿臉堆笑的臉瞬時間黑了下來。
那些得到命令的手下上去想要看押縣令,可是到底眼前的男人眼神一瞪,他們也是左右為難。
「我看誰敢!」
縣令這句話一出來,全場的氣氛又開始變得冷寂。
「現在證據確鑿,還有什麼好辯解的!你們最好知道自己是刺史府的人不是縣令府的人,現在立馬抓下!」
有了刺史這麼一句話,就算縣令和江逸風剛才再怎麼囂張,現在也被人摁在地上動彈不得。
「你最好想清楚,如果我被抓進去了你那點兒破事會不會被我抖出來,你覺得到時候你這個職位還能保得住?你把我留下來,或許事情還有轉機的餘地。」
這是縣令最後的底牌,他相信刺史為了之前的那些事情總該不會拒絕自己。
只是縣令千算萬算沒有想到,刺史早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你以為我會就這麼眼巴巴地等著你到時候供出來證據?恐怕是你現在進去以後說出來的所有事情都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所謂人證物證恐怕你在裡面也難以一手遮天了。本就是你有錯在先,現在把你捉拿歸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刺史這句話一說出來,縣令的心一下子就涼了下去。
他明白自己最後這張底牌用了,此時還無動於衷,這一次自己真的在劫難逃了。
想到這些全是因為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剛才胡言亂語,縣令就一陣痛心。
只是江逸風現在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還一直在口出狂言,甚至還想要把錦冰瑩一起拉下水。
「父親,難道直接吃下這個啞巴虧嗎?這也太不公道了!剛才那個姑娘分明也說了,你倒是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