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只想要讓自己的家人安全到達豫西,到時候再進一步規劃。
只是凌風聽見那些官兵的話,實在是坐不住了。
「到底這個功勞是誰的大家心裡都很清楚,如果不是寧小姐藝高人膽大想到那個法子,我們現在還能站在這裡說風涼話嗎?得了便宜居然還賣乖,你們……」
凌風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錦桑寧拉了拉。
「不必多說什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錦桑寧對著凌風說著,還是不想和這些官兵再起衝突。
自知理虧的他們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見到錦桑寧不反抗,心裡還是忍不住鄙夷。
「別聽他們瞎說,這一次都是因為寧姐的功勞,不然我們也沒有辦法擺脫那些土匪。寧姐,你那招太絕了,是怎麼想到用寶藏的引誘他們的?而且還正正好有官兵經過,不用動我們自己的手就解決了這件事情。」
凌風對著錦桑寧詢問著,眼裡滿是敬佩。
聽見他突然改變的稱呼,洛淮卿也忍不住站出來打趣。
「現在怎麼一口一個寧姐叫得親切?還記得自己的老大嗎?」
「當然記得……只是經過了這一次的事情我是真心實意的佩服寧姐,是真的覺得寧姐和尋常女子不同,感到敬佩罷了。」
錦桑寧被凌風這麼一誇讚,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是之前救下來的官兵說這一條路是那些官兵經常巡邏的路線,我也是急中生智突然想到了,與其在原地坐以待斃倒不如試一試,沒想到真的有人過來,也算是運氣好了。」
錦桑寧解釋著,撞見洛淮卿的眼神,總是下意識地想要躲閃。
「那如果我們運氣沒有那麼好,沒有遇到那群官兵怎麼辦?剛才那個情況真的很危險,如果不是那些官兵及時趕到,那些土匪已經開始懷疑你了。」
面對洛淮卿的詢問,錦桑寧不知道怎麼回應,索性沉默。
自己這一次的行動確實有賭的成分,心裡也沒有底。
只是還好自己運氣確實不錯,賭對了。
面對洛淮卿的步步追問,她也不好再多解釋什麼。
兩人之間的氣氛因為洛淮卿問出來的這句話變得微妙尷尬起來,空氣里散發著一絲不尋常的寂靜。
「好了,就先不討論這個問題了,對於接下來的路程你有沒有什麼安排?」
洛淮卿主動岔開話題,明白錦桑寧心裡的意思。
他心裡大概也能猜到錦桑寧的答案,既然錦桑寧不願意說,他也不想要接著逼問下去。
「還是照著他們的路線行進,只是這一路上得好好規劃到時候到達豫西之後的安排。還有這一路的食物問題,我們還得找個時間再去找一找,不然後面很可能面臨食物短缺的事情。」
錦桑寧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錦佑安匆匆忙忙地朝著自己跑來,臉上和手上還泛著異樣的紅腫。
「哥哥,這是怎麼了?」
錦桑寧一下子就看出來不對勁,對著他詢問。
錦佑安支支吾吾半天,似乎連說話都有些喘不上氣來。
錦桑寧見到情況危急,也來不及再詢問其他,直接扒開錦佑安的領子。
果然如自己所想,全部都是一些紅點子,大片大片的紅腫看起來格外瘮人。
「可是近距離碰到什麼草木了?這看起來像是草木蘚。」
錦桑寧神色凝重,剛想要在兜里摸藥膏,想想還是克制住了。
自己最近遇上太多事情,有些太依賴空間了。
現在在這個流放隊伍裡面,太張揚不是好事。
目前只有洛淮卿發現不對勁,對於自己身上的物質好奇,那以後呢?
而且錦桑寧也沒有辦法解釋自己身上一直拿出來的藥膏,總歸容易被人盯上。
還好之前錦桑寧在後世還是學過一些藥理,現在對於這種普通的病還是有偏方可以解決。
她記得有味草藥剛好就能治草木蘚,而且在這個季節極其容易生長,隨便一個草叢一翻,果然就有了發現。
「寧兒,我沒事,你不用管我。」
錦佑安看見錦桑寧這個著急的樣子,也明白自己現在是連累到錦桑寧了,連忙想要解釋,但是身上卻奇癢無比。
「把這個草嚼碎吃下去,馬上就沒事了。」
錦桑寧把那株草塞到錦佑安的嘴裡,又把剩下的那些在手心裏面揉碎了在他皮膚上一敷。
果然,一陣冰涼的感覺讓錦佑安瞬間冷靜下來。
只是他現在也開始好奇起來,之前自己的妹妹也沒有學過幾分藥理,現在怎麼知道什麼草藥能夠醫治草木蘚?而且手法還這麼熟練?
之前不過是一個深宮後院裡面只會做女工的婦女,現在錦佑安是越來越覺得自己眼前的妹妹很是陌生,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寧兒,你這是在哪裡學到的?」
聽見錦佑安的詢問,錦桑寧一時間說不上來。
她差點忘了,按照自己之前的閱歷不應該懂這些。
「我……我和洛淮卿學的,他會的東西還挺多的,剛好之前和他一起去找食物的時候學了一下,就記在心上了。畢竟現在流放,還是多學一點東西在身上比較好。」
洛淮卿把這些話聽得真真切切,不由得覺得好笑。
自己什麼時候教過錦桑寧這些東西了?
不過也算是聰明,知道把自己拉出來擋刀。
等到錦佑安無大礙回到前面照顧常氏的時候,洛淮卿主動湊到錦桑寧身旁,一陣低沉的聲音傳來。
「我什麼時候教過你這些東西了?」
錦桑寧聽到這話,身體不由得顫抖。
她不過是臨時找了個替罪羊,沒想到還讓正主聽見了。
現在被人這麼當面質問,還真有些不知道如何回應。
「我……你就當我是在胡說八道好了。」
錦桑寧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但至少自己還是躲過了一劫,至於洛淮卿這邊,她下意識的覺得洛淮卿不會為難自己。
果然,男人也只是詢問了一句,似乎只是想要逗得自己臉紅,看見自己窘迫的反應後就心滿意足的不再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