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惜撐著下巴坐在龍床上,看著殿外的狂風暴雨,陷入了沉思當中。
她要決定要拿匕首再試上一試,看看能不能成功,暫時就先選外面的樹吧。
金鑾殿上
「啟稟皇上,這是X州軍方的八百里加急密函。」
「啟稟皇上,這是X城軍方的八百里加急密函。」
「皇上,X江的水已經導致部分山滑坡,造成附近居住過路的百姓們嚴重人員傷亡。」
「皇上,通往XX州的管道全部被洪水淹沒,傷亡慘重。」
「皇上.........」
一場大風大雨,造成了多少百姓的傷亡和損失,這場大雨和大風史無前例的狂烈,來得也突然。
朝輕寒腳步沉重的往延龍殿走去,才華緊跟皇上的身後,無聲的嘆息,這天災**,歷來都是無法抵擋的,天要如何,他們一界凡人除了等待災害消失,什麼也做不了。
看著風和雨...恐怕一時半會停不下來,憐惜已經下了龍床吃了早飯。
憐惜說什麼她也不肯回月華殿,她現在哪裡有膽子敢回月華殿啊,昨晚那一幕多希望是做夢。
延龍殿門口傳來聲響,憐惜抬眼望去,見皇上臉色凝重的披風帶雨的回來就開始批奏摺,憐惜不敢吭聲,怕他將她趕回月華殿,她是不敢在月華殿裡待了。
找個機會讓狗男主給她換一個殿才好,離他遠遠的.....尋死好像不是太方便哈。
憐惜正苦惱著該做什麼選擇好呢?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卻發現了延龍殿當中嚴肅的氣氛。
望了眼窗外的天空,陰雲籠罩,風大雨大,而且看這雨勢風勢,一時半會還停不了。
估計這場大雨大風,現在的民間肯定已經一團亂,洪水災害是沒跑的了,沒準還可能遇上了滑坡,莊稼也損失慘重,米商都開始提高米價,有些老百姓連粥喝不起,然後一些什麼府的小姐開始施發米,做善事。
電視劇不都這麼放的嗎?然後女主被流氓調戲,被男主相救什麼的,橋段雷同。
憐惜身處於這個世界,這些人都是鮮活的生命,眼睜睜看著老百姓受苦卻找不到解決的辦法,十分都等著天註定,她是看不過眼的。
所以她決定用她現代的知識去幫助那些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的老百姓們,憐惜絕不承認是因為有功,她就可以讓皇上賜她死。
故作深沉的背手靠近正在批著奏摺的皇上,才華急了,這憐妃怎麼這麼沒有眼色勁?皇上如今可是愁眉深鎖,怎得還添亂。
「皇上,您..批奏摺呢?」憐惜一靠近他就笑嘻嘻的。
「滾!」朝輕寒頭也沒抬。
憐惜忙點頭,「好勒,我這就......」不對!呸呸!咋還成了自動放射性反應了。
「臣妾知曉您是為何而苦惱。」憐惜話語一轉,直接開門見山。
朝輕寒寒眸狠狠盯著她,憐惜被他恐怖的眼神殺嚇一跳,「我說出來災害的解決方法的話,您就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憐惜摸摸她的小心臟,最近嚇得次數實在是太多了。
朝輕寒收回凝視,完全沒把她當回事,憐惜見他無視她,氣不打一次來,「就一個條件而已,你能輕而易舉做到的。」也太摳了吧?又不要他的金山銀山。
才華見皇上的臉色越發難看,連忙拉扯了一下憐妃,「憐妃娘娘,您可莫要再煩擾皇上,皇上如今正應對這災情。」姑奶奶,能消停個一會嗎?太能鬧了。
憐惜知道他們不信任她,「水災和撥銀這塊,我有一個好法子。」古人的思想比較保守、局限,她之前在度娘曾經看到過治水災的方法,而撥銀這塊,黑黑,全是她想的主意,自古以來誰最有錢?不是民不是商而是朝臣。
這個時候不把他們的錢財給刮一大半走,還要等到什麼時候?莫失良機啊。
朝輕寒還是不理會她,憐惜生氣了,滿懷一肚子的主意,這貨竟然有眼不識泰山?
「餵?有沒有聽見我說話,我跟你說的是真的,你不聽的話那我可就走咯,誰都別想攔我,求也沒用...」憐惜才不是那種為了一點功勞就彎曲腰杆的人,威脅似的轉身朝殿外走去..
憐惜心裡一直再等朝輕寒喊住她,結果越走越慢,也沒聽見有誰吱一聲,到殿前直接停住腳步。
氣氛有一點尷尬,好...叭,她就是為了一點功勞就彎曲腰杆的人,她承認,反正也就尷尬兩下,又不會少一塊肉。
停住的腳步一步一步先後退,直到再次到了朝輕寒的身旁。
才華:「........」誰也沒攔她、也沒求她啊?自個就回來了?
憐惜沒辦法,這狗男主定力太強她hoid不住他,確認過眼神,是特麼個狼人。
朝輕寒依舊無視她,憐惜只得自言自語,「吶,我可跟你說了啊!我說了之後,這建議方法採取了,你就得答應我一個條件,不然你就是個大壞蛋。」
朝輕寒$才華:「?」難不成他不是嗎?
憐惜腦補他耍賴皮的一幕,一個人在那氣得牙痒痒,再氣她也得把方法說出來。
不情不願的扣著手指,「水災發生時,你們是不是通常都是用堵?」
朝輕寒還是沒理會她,憐惜也不在意,繼續說她,「堵呢,水肯定就堵不住的,附近有沒有什麼大海之類的?」
憐惜沒有問朝輕寒,而是問向才華,才華思索了幾秒,「憐妃娘娘所說的莫不是洋?」
「對對,就是洋。」憐惜才知道這世界的大海是這麼簡意的一個詞。
「可以做引流至洋當中,由堵改為疏,雖然是個大工程,現在也起不來什麼很大的作用,但是吧,可以以絕後患。」憐惜小腦袋瓜子能想到的只有這個,這個還是從以前度娘的知識中看到的,就她這智商啥也想不到。
朝輕寒這下意外的打量了一眼氣嘟嘟的憐惜,憐惜沒發現朝輕寒看她,「山體滑坡我是沒辦法。」她只知道現代都是採用水泥什麼的弄上去。
其他的她一概不知,「至於錢財....」憐惜再次「黑黑」壞笑,朝臣們,不好意思了喔。
「臣妾覺得這百姓有難,那就相當於整個朝廷的事啊,朝廷的事,身為忠臣,怎能不負上一份責任呢?而且這責任也不是讓他們白負,送皇上親自御筆的匾額,這可是無價之寶,錢財完全沒法子比。」憐惜得意洋洋地仰頭示意皇上,你懂我意思吧?
朝輕寒點頭,「不錯!」這主意雖說無恥了些,但他惡名在外,無人敢多言一句。
才華此時對憐妃的好印象「蹭蹭蹭」的漲了好幾個度,話說憐妃是真瘋還是假瘋?這會倒有些看不透她。
憐妃咧嘴,「當然不錯,把刮出來的錢財用到災民身上,災區的附近安全地點來做難民營,派官兵管理秩序,這操作多香啊,不夠就再刮,不過要注意最重要的一點..」
「錢財的用處必須要落實到位,別打吐了又被他們吞進去,那就沒意思了。」憐惜相信,在古代這種信息嚴重不通的地方,朝臣想要貪,輕而易舉。
才華差點聽吐了,憐妃形容的夠噁心的。
朝輕寒再次點頭,「挺周到。」刮錢財方法是不錯。
憐惜見他認可了,立刻湊近他的面前,「那你可是答應臣妾那個要求了?」兩眼放光一眨不眨的盯著皇上。
朝輕寒不作聲,眉梢一挑。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您能不能賜臣妾一杯毒酒或者一條白綾啥的,只要能讓我死就成。」憐惜狀似害羞的望著他。
朝輕寒:「........」
才華無語扶額,又開始了,憐妃又開始發瘋了。
憐惜嬌羞的表情見到朝輕寒轉過頭不理會她的樣子,心裡咯噔一下,笑容逐漸消失,立刻瞪眼跳腳了..
「你驢我?你一個大男人的你竟然驢我!你還有沒有得良心,你個大壞蛋!」憐惜氣死了,竟然騙她?死撲街!食屎啦黎!
朝輕寒冷著臉,「朕記得並未答應你,是憐妃一直在說,朕也攔不住。」
憐惜徹底氣炸了,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老子信了你的邪!!!」憐惜氣到最後仰天長嘯!
氣沖沖的想要衝出門,剛要邁出門口,想到不能回月華殿去,又沒骨氣的沖了進來,快步的將自己整個人撲上龍床。
朝輕寒:「!!!」慣得什麼毛病?
才華看傻眼,有種苦笑不得的無奈感,這後宮有了憐妃在,不愁沒熱鬧看啊。
作者有話要說:
憐惜搓手手:恩,禍害完妃子,該是輪到文武百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