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參與其中

  嘉慧縣主疑惑,「啊?冒牌貨找人冒充自己,她腦子沒問題吧!」

  「不過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不對勁,而且誰都沒看見她的臉。」

  嘉慧縣主將手拖在下巴處,語氣略顯深沉,「必須要弄清楚此事。」

  「……為何?」這次倒是沈知蘊好奇,她方才只是覺得奇怪,捎帶一提而已。

  畢竟她們就算證明了那不是真的雲安縣主,周雲禾也不可能恢復身份。

  周雲禾若想光明正大的回周家,至少要擁有周家不能輕易動她的地位。

  「當然是因為她和你姐姐在一起吶!」

  嘉慧縣主眯起眼睛分析,「那沈寶儀不定想著怎麼害你,必須得防備著點。」

  「我覺得姐姐說的沒錯。」嘉垣難得認同自家姐姐的話。

  他們都知道沈家是什麼情況,「知蘊姐姐,我們定會保護好你。」

  「好,我相信你們。」沈知蘊垂眸笑了笑。

  走進王府,沈知蘊遞上帖子,將帶來的禮送上後便打算入席。

  旁邊卻走來個眼熟的丫鬟,「見過世子夫人,我們王妃有請。」

  沈知蘊認出來,這是先前在惠南王妃身邊見過的丫鬟。

  「知蘊,可要我陪你同去?」嘉慧縣主警惕地上前半步,護在沈知蘊身前。

  她可是聽娘親說過,惠南王府和忠勇侯府向來不睦。

  沈知蘊安撫地拍拍她的肩,「不用,你在這護著嘉垣。」

  她自是知道嘉慧擔心什麼,「放心,王府的護衛都是精銳,此處安全的很。」

  朝堂上再怎麼不和,惠南王也不可能將傻到讓她公然在王府出事,更何況還有王妃在。

  沈知蘊跟著那丫鬟來到後院,惠南王妃顯然在此等候多時。

  附近沒有任何僕從丫鬟往來,顯然是提前被王妃給支走的。

  見她過來,惠南王妃急著看她身側,沒看見想見的人,她微微有些失落。

  「晚輩拜見王妃。」沈知蘊微微福身行禮。

  猜到惠安王妃在找什麼,沈知蘊將袖中的信拿出來遞上,「這是娘親托晚輩帶來的。」

  「娘親知曉您過的艱難,不願給您徒增負擔。」

  惠南王妃迅速將那信收起來,招手讓沈知蘊靠近。

  她的聲音壓的極低,「孩子,有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最近格外注意些你們家裡的書房,檢查有沒有多出東西。」

  惠南王妃低頭苦笑,「我也只能做到這些,希望她不要怪我才好。」

  「多謝王妃提醒。」沈知蘊神色一凜,「今日您當沒有見過我。」

  臨走前,她又轉頭道:「若娘親在此,也會勸您先保重自身。」

  沈知蘊若無其事的回席,心裡卻還在盤算方才惠南王妃所說之事。

  看來是前幾次沒有得逞,那幕後之人又想對侯府下手。

  至少現在能確定,先前陷害侯府之事,惠南王府絕對參與其中。

  不知道私兵之事,惠南王府又在其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正思索著,沈知蘊看見眼前閃了閃,這才注意到是嘉慧揮手在她眼前晃。

  「喂!知蘊,喊你半天都沒反應,這是怎麼啦?」

  嘉慧縣主皺起眉頭,「該不會是那惠南王妃真的要害你,給你下蠱了吧!」

  「……怎麼可能,別亂想。」沈知蘊捏起桌上的葡萄塞入她的嘴裡。

  「再說,在場我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哪裡有那麼多人想著要害我。」

  嘉慧縣主嚼了兩下將葡萄咽下去,不贊同道:「我這怎麼是亂想。」

  「明明是知蘊你太容易遇見不好的事,能活到現在算你命大,我可得好好看著你。」

  生在沈家那樣的家庭里,從小活的就已經夠艱辛,幸好她自己自強不息,成功活下來。

  本以為嫁了人以為日子能好些,可忠勇侯府也不是什麼好地方。

  前段時間老侯爺獲罪入獄,侯府差點被抄家流放。

  每次想到這,嘉慧縣主便心生遺憾,「可惡,為何我沒有哥哥啊!」

  「如此知蘊你便能嫁進郡主府成為我嫂嫂,天天和我做伴。」

  奈何她沒有哥哥,只有天天和她頂罪的討厭鬼弟弟。

  「姐姐,可否輕點聲?」嘉垣扶額看過來,「我不想被別人像看猴子似的盯著啊!」

  嘉慧縣主這才注意到,她方才那一嗓子沒收著聲,有許多目光朝她們這邊投來。

  她清了清嗓子,終於想起來和沈知蘊說正事,「知蘊,雲安和沈寶儀不知到哪裡去了。」

  在沈知蘊跟著惠南王妃的丫鬟離開後,她便想著跟蹤那假的雲安和沈寶儀,看看她們搞什麼名堂。

  結果一轉眼的功夫,那倆人就和人間蒸發似的,怎麼都找不到人影。

  及笄禮馬上開始,多數賓客都已經入席,卻依舊不見她們。

  「沒事,這裡是惠南王府,想來她們翻不出風浪。」沈知蘊給雪鴞使了個眼色。

  嘉慧縣主見雪鴞離開,頓時放下心來,安心觀看及笄禮。

  很快,惠南王妃的女兒平陽郡主便盛裝出席,穿著華美的衣裙,給在座的賓客獻上一舞。

  賓客們都對平陽郡主的舞姿交口稱讚,好些帶著自家公子的夫人們都上前贈禮。

  世家貴女的及笄宴,本質便是為她們相看未來夫婿。

  嘉慧縣主對這種場面向來是興致缺缺,和平陽郡主也不交好。

  若不是娘親有事不能來,這種宴會她都是能逃則逃。

  只有她好姐妹的及笄禮,才能讓她心甘情願的參加。

  「哎?」嘉慧縣主突然坐直身子,覺得有些奇怪,「為何今日朝陽公主沒來?」

  她和平陽郡主關係疏遠的原因之一,便是平陽郡主和朝陽公主親如姐妹。

  還有那雲安縣主,和她們也是一丘之貉。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和那種神經病玩在一起的,定然也病的不輕。

  「這倆人以前可是形影不離,平陽郡主這麼重要的時刻她不來?看來關係也不怎麼樣。」

  沈知蘊對皇宮的事知道的並不多,便沒有發表意見。

  席間,惠南王妃手裡拿著簪子,正要給平陽郡主戴上時,突然有人闖進來大聲喊。

  「不……不好啦!雲安縣主不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