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齊沉舟要掏錢的時候,老闆一個箭身過去,手忙腳亂地開始收拾地攤,「不擺了不擺了,散了散了都散了!」
齊靈韻正玩兒在興頭上呢,結果這老闆竟然說不擺了,齊靈韻就不大高興了:「可你之前還說要擺到天黑的呀,這才早晨呢,而且我們還沒有玩兒夠,你不能收攤!」
老闆都快哭了,「小姑娘,我給你跪下了行嗎,我這就是個小本買賣,一天下來也賺不了多少銀子,我這上有老下有小的,今日照這個形式下去,我可得賠個血本無歸啊!求求你們了,就放過我吧行嗎?」
齊靈韻身為公主,自小是千嬌萬寵著長大的,哪兒吃過什麼苦,也就不會體會到小老百姓為了生活奔波勞累的辛苦了。
「什麼叫讓我放過你呀,說得我好像是壞人一樣勒索你,分明是你自己出來擺攤,而且也是你說的,童叟無欺,套中了就是我們的,之前我沒套中的時候,你收錢倒是收得樂呵,結果眼下看我們套的多了,自己吃了虧,就在這裡哭喊什麼上有老下有小的了,不要臉的是你才對吧?」
老闆被齊靈韻這炮仗似的話給懟得臉都綠了,「你……你這小孩兒,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呢!我……我就不擺攤了怎麼著,這攤子是我自己的,我就什麼時候擺就什麼時候擺,什麼時候收就什麼時候收,你給我讓開!」
說著,老闆推搡了齊靈韻一把,這老闆畢竟是成年人,齊靈韻還是個孩子,被那麼一推,直接就往後踉蹌了兩步。
齊沉舟皺了下眉,剛想動手,但有個人影更快,一眨眼就來到了老闆的跟前,二話不說,揪住對方的領子,一個過肩摔,就把人直接給摔在了地上,只剩下哎喲哎喲叫的份兒了。
謝勁南拍了拍手,頗為不盡興,「太弱了,真沒意思,是個男人就爬起來和我打一架啊。」
齊靈韻看著忽然衝過來,把人打趴在地上的謝勁南,有些遲緩地眨了下眼,剛才那個過肩摔的動作……好帥哦!
老闆也就是仗著人大,其實哪兒有什麼功夫,被謝勁南這麼一過肩摔,就深刻體會到對方的年紀雖然不大,但是手上的功夫可不小,尤其是這力氣,跟一頭牛似的,他壓根兒就不是對手。
「是我的不對我的不對,請各路好漢就放過我吧,你們把我這裡最好的幾樣寶貝都給套走了,剩下的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行行好,給我一條活路吧?」
謝勁南還沒打夠呢,活動著筋骨,正要說什麼,被蘇軟軟拉了拉衣擺,「二哥哥,算了吧,就是個小遊戲而已,我也玩兒膩了。」
老闆對著蘇軟軟感恩戴德:「謝謝小姑娘,謝謝謝謝!」
一邊道謝,一邊收拾東西,然後屁滾尿流的就跑了。
「軟軟,你同情那種人做什麼,就想著占小便宜,咱們就應該把他所有東西都給套走,叫他哭天天不應,哭地地不靈的!」
蘇軟軟還沒說話,齊靈韻上前一步,插了一句:「方才多謝你替我解了氣,我叫齊靈韻,你叫什麼名字呀?」
謝勁南抱著手臂,架子擺得可高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的名字?」
只是這架子還沒擺起來嚇住對方,就被蘇軟軟給踹了一下,「靈韻姐姐你別介意,我二哥哥就是心眼兒大,愛臭顯擺,他叫謝勁南,二哥哥,快跟靈韻姐姐打個招呼。」
被蘇軟軟踹了一腳的謝勁南這才安分了,不情不願地打招呼:「我是謝勁南。」
「你剛才那一招好厲害呀,我也想學,可以教我嗎?」
開什麼玩笑,他這種暴脾氣的,除了自家的寶貝妹妹之外,還會有耐心去教別人?
謝勁南臭著一張臉拒絕:「你沒有武功底子,學不了。」
齊靈韻頗為可惜地哦了聲,「付銀子也不能教嗎?那好可惜哦。」
還沒等謝勁南說什麼,謝晉安就已經迫不及待地鑽進了一顆腦袋,舉起一隻手道:「那也不是不能考慮的,不過要看齊姑娘你出多少銀子了,我二哥還沒有收過徒弟呢,所以這收費嘛,還是有一丟丟小貴的。」
謝勁南側過臉瞪謝晉安,以眼神示意: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收徒了!
謝晉安跟他擠眉弄眼:二哥,等銀子到手了,咱們四六分帳啊!
謝勁南冷哼:我收的徒弟,我教的人,你分什麼四六,二八,不能再多了,再多你就自己去教!
謝晉安無比心痛地捂住心臟,表情誇張:二哥你變了,你再也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一身傲氣,視金錢如糞土,無比偉岸的二哥了!
被誇了一番的謝勁南摸了摸頭:好吧,那就三七,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了。
成交!
而絲毫不知道自己正在被謝家兩個兄弟給坑了的齊靈韻,聽到謝晉安這話,沒有一點兒猶豫地拍拍胸脯,「沒問題,我最不缺的就是錢了,要多少銀子,你們只管說。」
蘇軟軟自然也知道謝勁南他們這是在坑齊靈韻,不過這位大齊公主有的是銀子,反正也是她自己心甘情願的,而且如果真的拜師的話,他們後面見面的機會還很多。
「拜師還是要正式一些的嘛,要不咱們去對面的酒樓怎麼樣?」
齊靈韻對蘇軟軟的提議沒有任何意思,屁顛屁顛地就走在前頭了。
「蘇姑娘。」
落在後面的蘇軟軟被齊沉舟給叫住,停住腳步,揚起小臉,「齊公子有事兒嗎?」
「沒什麼,就是一直有個問題,蘇姑娘認識我們嗎?」
蘇軟軟心裡一跳,難不成是她表現得有點兒熱情,被對面給看出來了?
不過她也不緊張,因為她本身又不是做什麼壞事兒,所以下一秒,做出一副困惑的表情,眨眨眼,「我們現在不算是認識嗎?」
齊沉舟對上蘇軟軟的視線,齊沉舟見過不少好看的人,他的母妃就是大齊第一美人兒,但他卻覺得,眼前的這雙有如琉璃般明媚的眼睛,是他見過最好看的眼睛。
他笑了下,「我的意思是,我跟蘇姑娘,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喂,你離我妹妹那麼近幹嘛,不知道有個詞兒叫男女授受不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