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嗯了一聲:「你同她們的說的時候,順道再告訴她們一聲,陸子昂說了,他未必會遵守秦家的規矩。記住本站域名」
聽得這話,秦婠眼睛一亮:「他說,未必會遵守?」
李澈點了點頭,給了她肯定的答覆。
秦婠聞言頓時笑了:「未必會遵守,也就是說,他本意是上要遵守的,只是世事難料,他現在對秦惜也未曾有情,往後也未必會遇到真正的意中人,所以才會說未必遵守。」
見她瞬間就反應了過來,李澈笑著捏了捏她的指尖:「這是他親口所言,孤也沒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經過此事,秦惜對婚事定已不熱衷,不若便試試這聯姻,或許反而能促成一樁好姻緣。」
「即便不成,他每年都要回京述職,欽差每兩年都要去視察,帶日後天下太平,孤亦可隨你去琉球看一看,秦惜若是過的不好,接回來便是。雖然,孤不認為,陸子昂會對她不好。」
聽得這話,秦婠徹底放了心:「好,明日我先問過秦惜,若是她亦同意,再將此事告知祖母二叔和嬸嬸。」
李澈將秦婠放下:「用飯吧,孤通知了陸子昂,讓他帶著秦惜去手刃梁生,這事兒讓他們一起解決。」
秦婠聞言輕嗤了一聲:「秦惜同不同意還不好說呢,你倒是先安排上了。」
話雖如此,她還是落了心頭一塊大石,用起飯來。
晚間,陸子昂悄然落在了秦惜的院中,而後如閒庭漫步一般,在院中踱起步來。
說來奇怪,他明明看不上那個蠢丫頭,可一旦知曉,她即將會是他的妻,心頭滋味就有些複雜起來。
他終究是要娶妻的,衛氏血脈不能到了他這兒就斷了,可他看遍京城所有女子,也沒有一個能入的了眼。
唯一一個能讓他覺得有趣,又配的上他的,如今卻懷著別人的孩子。
既然無人能讓他上心,那聯姻就是最合適的,而秦惜確實是聯姻最好的選擇,因為分量夠重,是個合格的人質。
只是那丫頭,實在是有些蠢。
一個男人,說什麼她便信什麼,蠢的跟沒腦子似的。
陸子昂在心頭將秦惜鄙視了一番,忽又覺得不對,那丫頭將來是他的妻,罵她蠢豈不是連帶著將自己也罵了?
陸子昂的臉色黑了些許,他輕咳了兩聲,伸手敲門。
秦惜坐在屋內,連飯都沒有心情吃,只想著待會如何殺了梁生,才能泄她心頭之恨。
正想的出神,忽然門響了。
她頓時一凜,急忙站起身來去開門。
門一開,一張比女子還要美艷的臉頓時出現在她面前。
秦惜微微一愣,有些訝異道:「衛公子,怎的會在此?」
陸子昂看著她那張訝異的臉,越發嫌棄她蠢,可一想到,這傢伙會是她的妻,陸子昂也只能朝天翻了個白眼,而後伸手攬的她的腰,縱身而起。
秦惜原是被嚇了一跳,可一想就明白過來:「衛公子是帶我去見梁生?」
「還不算笨的無可救藥。」陸子昂略帶嫌棄:「待會兒直接一劍殺了他,別婆婆媽媽的,弄的好像藕斷絲連一般。小爺我不戴……」
話說了一半,陸子昂忽的住了口。
秦惜壓根沒聽到他後面說什麼,只聽到他說別婆婆媽媽一劍殺了。
她很鄭重的點了點頭:「衛公子放心,小女子知曉您貴人事忙,定不會耽誤的。」
陸子昂看著她一臉認真的模樣,忍不住嘖了一聲:「果然蠢!」
來到了關押梁生的屋子,陸子昂將秦惜放了下來,正要說上兩句擠兌的話,卻見秦惜大步流星的朝屋子走去。
來到門邊她頓了頓,順手抽了門外守著的侍衛的佩劍,然後提著劍就進了屋,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
陸子昂挑了挑眉,並不打算跟著進去,雖說吧,以前的事兒與他無關,他也不是那么小氣的一個人,可一想到裡面那個梁生,還當真得到過那個蠢丫頭的喜愛,心裡就有股火往上竄。
這自然與情愛無關,但陸子昂不是個喜歡委屈自己的人,他怕自己忍不住把梁生給片了,髒了他的軟劍,故而乾脆就等在了院中。
他伸了個懶腰,正準備活動活動筋骨的時候,秦惜出來了,手中的劍還在滴著血。
她將劍還給侍衛,認真道了一聲:「多謝。」
而後便朝陸子昂走來,抬眸對他道:「還要勞煩公子送我回去了。」
陸子昂看了看裡間,略有些訝異的道:「殺了?這麼快?」
秦惜點了點頭:「不敢耽誤公子。」
陸子昂看了看擦劍的侍衛,又看了看面色平靜的秦惜,出聲問道:「你一共殺過幾個人?」
「一個。」
「梁生?」
「嗯。」
陸子昂忽然沒了言語,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低聲道:「蠢是蠢了點,但也不是一無是處,秦家教女兒還是有一套的。」
他的聲音極低,近似於呢喃,秦惜沒聽清他說什麼,不由問道:「公子在說什麼?」
「沒什麼。」陸子昂輕咳一聲,伸手攬了她的腰:「走了。」
他將秦惜送回原處,轉身便離開了。
秦惜今日第一次殺人,雖然鎮定,但多少還有些不適,對陸子昂突然出現送她去殺人一事,她也沒心思思考其中是不是有些異樣。
她回了屋中,仔仔細細重新洗了個澡,而後躺在了床上。
殺人的滋味其實並不好受,她以為她會害怕,或者做噩夢,可結果並沒有,反而是一種暢快和解脫,只是閉眼時那抹紅,讓她難受的有些反胃罷了。
翌日一早,秦婠喚秦惜過來一道用飯。
李澈知曉她們姐妹二人有話要說,稍稍用了些飯便離開了。
李澈一走,秦惜明顯自在了許多。
秦婠沒提陸子昂的事兒,而是先關切問道:「昨日你將梁生殺了,第一次殺人的滋味如何?」
秦惜放下碗筷想了想道:「當時沒什麼想法,只想早些了結了此事,免得再與這般腌臢的人扯上關係,刺的時候,也可以沒想那麼多,一劍刺完我也沒敢看,轉身就走了。」
「或許是因為速度太快,反而沒什麼感覺,昨日也沒做噩夢,就是想到那滴血的劍,有些沒胃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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