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珍和秦惜來到秦婠身邊,秦惜低聲道:「依著婠兒看,今日誰會贏?」
秦婠答的毫不猶豫:「葉騫。記住本站域名」
聽得這話,秦惜微微一愣:「婠兒就這麼不信任大哥?」
「不是不信任,而是事實擺在眼前。」秦婠正色道:「大哥雖是習武之才,可他卻荒廢了幾年,重新撿起來也不過大半年罷了,這葉騫卻是一刻也為鬆懈過。更何況……」
說到此處,她看了不遠處的陸子昂一眼,低聲道:「你們不知道這衛公子的武功有多厲害,就連韓先生都不是他的對手,若是他所言不假,這葉騫只比他略遜一籌,那麼別說是大哥,就是父親也未必是這葉騫的對手!」
這話一出,秦珍和秦惜頓時就是一聲低呼。
因著這聲低呼,眾人都朝她們看了過來。
二人連忙捂了嘴,待到眾人移開目光,秦珍才低聲開口道:「這衛公子竟然這麼厲害?!」
秦婠點了點頭:「當初韓先生、青墨與青荇三人聯手才將其活捉,可見他的武功高到何種地步。」
秦珍和秦惜雖然不知道青墨和青荇是誰,可她們卻知道,韓先生是第一劍客,能讓韓先生與其它二人聯手才能活捉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有多恐怖。
秦珍聞言,忍不住朝陸子昂看了一眼,而後低聲道:「我瞧著他男生女相,比女子還美貌三分,差點就以為他是個兔兒爺呢。」
這話一出,陸子昂的目光立刻看了過來,他朝秦珍笑了笑:「秦大小姐,有句話叫人不可貌相,我是不是兔兒爺,你試試便知。」
話音一落,秦珍頓時就鬧了個大紅臉,又羞又惱。
羞的是,背後說人壞話,竟被人當面捉到了。
惱的是,她長這麼大,還沒被人這般明目張胆的調戲過!
秦羽聞言皺了眉,冷聲道:「衛公子請慎言!」
陸子昂挑了挑眉,看了一眼秦珍,到底沒再說什麼,轉眸看向了演武場。
此時演武場上,葉騫與秦暘已經交了手,眾人停了私語,都朝場上看了過去。
葉騫與秦暘,一個使的是葉家刀法,一個用的是秦家槍法,長刀與長槍,皆是戰場上的殺敵利器。
二人比的,並未是武功,而是戰場上的殺敵之法,以及武將的比武之法,講究是一招斃命,取敵方首級。
刀來槍往,本是笨重的兵器,在二人手中卻婉若游龍。
噹噹當!接連幾招,兵器相撞,二人一觸即離。
短短的三招,兩人心中對彼此的實力都有了數。
秦暘的心中是震撼的,這位葉騫看上去應當年紀比他還小些,可無論是臂力還是功力,都比他更勝一籌。
更重要的是,他感受到了葉騫身上的殺氣!
明明只是比武,明明只是切磋,可葉騫無論是氣勢還是目光、刀法,無一處不是滿布殺氣,讓人生寒。
而這種殺氣,本該是在戰場上千錘百鍊過的人才能有的,可這葉騫,小小年紀甚至連戰場都沒上過,卻有了。
分離只是一息之間,眨眼,兩人又各自提著兵器上前。
秦昭原先飲的酒徹底醒了,就連他身上的氣息,也跟著變了!
當!
又是一招相交,葉騫看著秦暘的目光,帶了幾分欣賞。
然而,欣賞過後,卻是更加猛烈的攻擊,秦暘漸漸處在被動,連退數步,依靠著長槍抵擋。
除了陸子昂之外,眾人瞧著場上的場景,面色都凝重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直被壓制的秦暘,猛然暴呵一聲,長槍一挑,整個人騰空而起,又與葉騫交戰在了一處。
一直觀戰的興安侯,突然出聲道:「夠了,秦暘你不是葉騫的對手。」
聽得這話,戰在一處的秦暘與葉騫頓時分了開來。
秦暘的面色有些沉,他抱拳朝葉騫道:「葉家刀法名不虛傳,是我輸了。」
葉騫朝他抱拳:「世子不必妄自菲薄,秦家槍法亦是令人欽佩,只是世子交敵經驗欠缺了些,假以時日,定然不可限量。」
陸子昂笑著道:「行了,你們倆沒必要互相恭維,等到了戰場上,再一較高下。」
葉騫抱拳領命:「是!」
秦暘和葉騫將兵器放回原處,下了演武台。
秦暘的面色有些凝重,興安侯看著他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你未曾真正經歷生死,自然要遜色一籌,加上你荒廢了許久,能在葉騫手中走了十招,為父已是欣慰。」
興安侯對秦暘的教育一直是打壓為主,鮮少有誇讚的時候,尤其是這次從西北歸來,簡直看秦暘是哪哪都不順眼,做什麼都是錯。
然而眼下,秦暘輸了,卻得到了他的誇獎。
秦暘握了握拳,鄭重道:「孩兒,定不負父親期望。」
「行了,時候不早,我也該回了,人就留給你們了。」陸子昂看了看懸掛在天上的明月,淡淡道:「終究還是故鄉的月圓啊。」
說完這話,他轉眸朝李澈看了一眼:「今日之言,句句肺腑,還望殿下好生考慮,告辭!」
不等李澈回話,陸子昂足間一點,眨眼之間便不見了蹤影。
興安侯看著他消失的方向,長嘆了口氣:「如此之才,不能為大胤所用,實在是可惜了。」
李澈聞言冷哼一聲:「不用也罷!」
什麼肺腑之言,難道他還當著等著換取婠兒不成!
時候不早,明日一早興安侯等人還要出征,秦婠又有身孕必須得回了。
秦婠依依不捨的同興安侯告別,至於秦暘……
秦婠想了想,還是對他道:「大哥,此去戰場極其兇險,你定要平安歸來,京城還有人在等你。」
這個人,除了秦婠與秦家眾人之外,還有陸雪了。
秦暘微微紅了臉,點頭道:「即便是為了秦家為了你和……她,我也會平安歸來的。」
再怎麼不舍,終究還是得有一別,眾人將秦婠和李澈送至大門,秦婠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低聲對秦惜道:「怎的不見你那未婚夫?」
秦惜紅了臉,低聲道:「再過幾日便是秋闈,為了更好的溫習功課,與其它學子交流,他已經搬出去了,與一個同鄉的學子租了個宅子。」
秦婠有些弄不明白:「侯府不能讓他溫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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