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
秦婠微微一愣:「不會是昨日那個壞了咱們計劃的面具男子吧?」
李澈點了點頭:「正是此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這話一出,秦婠看著他的眼神頓時就變了,李澈不明所以,偏頭看她:「怎麼了?」
「沒什麼。」秦婠立刻收回目光,輕咳一聲道:「用飯用飯,用完飯你休息一會兒。」
李澈不疑有他,嗯了一聲繼續用飯。
秦婠安靜的用著飯,心裡卻是複雜的緊,這大畜生不會是因為那人壞了計劃,又擄了她幾個時辰,就隨意尋了個理由把人給抓了吧?
可她轉念一想,李澈也不至於如此。
畢竟這大畜生小氣歸小氣,可到底也不是個會以權謀私,不顧大局之人。
天工閣這名字聽著就應該是巧奪天工之意,多半是什麼民間江湖能工巧匠的匯集之所,他現在缺人,若是那人當真有用,李澈應該不會僅憑一時之氣,就說那人是假冒的。
想到此處,秦婠忍不住問道:「你是如何察覺此人乃是假冒?」
李澈聞言輕哼一聲:「他見到孤,居然不行禮。」
秦婠:……
所以,還是因為這大畜生小氣?!
正想著,外間小全子匆匆進了屋,見道秦婠朝她行了一禮,而後笑著道:「啟稟娘娘,剛剛興安侯派了僕人來告知,說是娘娘的嬸嬸與堂姐秦珍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用不了多久便會抵達京城。」
秦婠聞言頓時一喜,秦珍回京,也就意味著那沖喜的婚事作罷了?
她急忙問道:「可是因為婚事不順?」
小全子笑著點了點頭:「拒來送信的僕人所說,那家人在收到殿下傳過去的信後,權衡再三,還是決定另尋人沖喜,對方還特意寫了一封詳細的信,同秦三爺解釋一番。」
「一來是因為那人的母親病情加重,委實有些等不及了,二來對方也有顧慮,成親本是結兩姓之好,可夾雜了沖喜之事又如此匆忙,他們也擔心若是沖喜不順,反倒將好事變成了壞事,影響了兩家人的情義。」
「故而他們主動退了婚事,另尋人家。他們還說,此次是他們不對,為表歉意,還特意備了些禮送上。」
秦婠聞言鬆了口氣,有些感嘆的道:「對方也是個好的,並未一味的只為了自己著想。」
小全子笑著道:「這信是殿下派了皖地知府親自送上的,對方勢必會掂量掂量。」
聽得這話,秦婠不由朝李澈看了過去,卻見他一臉淡然,好似一切與他無關。
秦婠看著他的俊臉,一個沒忍住,湊了過去,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殿下真好,臣妾愛死你了!」
此言一出,屋內的小全子和紫嫣等人瞬間紅了臉,紛紛低頭佯裝自己什麼也沒看到。
李澈愣了愣,而後慢條斯理的從袖中取出方帕來擦了擦被秦婠親過的臉,淡淡道:「你剛吃了八寶肉。」
秦婠:……
似乎察覺到自己反應如此冷淡有些不好,李澈收好帕子,輕咳了一聲:「下次還是先漱個口吧。」
秦婠:……
下次個屁!
就他這個反應,還想有下次?
再有下次,她就跟他姓!
秦婠氣呼呼的嘟了嘴,但沒過一會兒就放下了。
不管怎麼說,秦珍的婚事作罷,是件值得高興之事,其實對方也是個好人家。
百善孝為先,沖喜之事誰也說不準到底有沒有用,更何況,或許旁人沖喜為次,主要是為了滿足母親在臨終前,看著兒子成家立業的願望呢。
不是當事人,誰也沒權利指著旁人的做法。
再者,人家也很講理,沒有胡攪蠻纏,退婚還給了補償,不管這補償是多少,最起碼態度擺在這兒了,兩家日後還是能夠繼續往來。
秦婠很滿意這樣的結果,她開口問道:「可知曉秦珍多久能回京?」
小全子回答道:「約莫還有幾日便能回,應當能趕上娘娘的賞菊宴。」
秦婠聽得這話,不由對小全子露了個讚賞的眼神,怪不得是李澈的心腹,太子府的太監總管呢。
瞧瞧人家這聞鉉知意的本事,她只是問了一句秦珍何時能回,他就能立刻猜到,自己是有意在賞菊宴上,為秦珍相看人家。
秦婠笑了笑:「小全子辛苦了,賞!」
聽得這話,小全子笑的更為燦爛,躬身行禮道:「小全子謝娘娘賞!」
用完了午飯,李澈本想休息片刻,可韓先生卻派了青墨來告知,說是昨日抓住的那個假冒的天工閣閣主要見李澈。
李澈聞言當即起身,同秦婠說了一聲便出了門。
秦婠看著他匆忙的背影,多少有些心疼,李澈如今雖然年輕,可這般經常整宿整宿的不睡覺,也不是個事,鐵打的身子也會有熬不住的一天。
故而,她轉眸對紫嫣道:「拿上令牌去太醫院尋洪太醫,請他開一些溫補安神的方子來給殿下服用。」
紫嫣領命而去,秦婠也失了午睡的心思,起身去了書房,繼續看帳本了。
此次賞菊宴乃是她第一次作為太子妃設宴,請的人亦是不少,秦婠也開始重視了起來。
且說小全子得了十兩銀子的賞銀,一路上都笑的見牙不見眼。
李澈看了他一眼,皺眉道:「得了十兩銀子,就這般歡喜?」
小全子聞言一凜,連忙解釋道:「不是奴才眼皮淺,得了十兩銀子便歡喜,而是這銀子不同尋常,這可是娘娘親自賜下的!」
李澈聞言挑了挑眉:「都是銀子罷了,有何不同尋常?」
小全子笑著道:「這可是娘娘第一次賞奴才,這便代表著,奴才將娘娘給伺候好了,得了娘娘的歡心。娘娘開心了,殿下自然也跟著開心,奴才怎麼看都是一樁美事,故而才會這般歡喜。」
李澈:……
小全子抬眸看向李澈:「殿下覺得奴才說的對不對?」
李澈輕哼了一聲:「小全子。」
小全子躬身道:「奴才在。」
李澈:「你這拍馬屁的功夫越來越漸長了。」
小全子:……
「不過……」李澈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算你這馬屁拍在了點子上。」
小全子嘿嘿一笑:「奴才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李澈:……
「得了,見好就收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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