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氣氛頓時更凝重起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青墨的手已經握在了劍柄上,整個人蓄勢待發。
對武者而言,一個人的武功招式路數,就形同於他的臉,即便你再如何隱藏,總歸有蹤跡可尋,就如同字跡一般。
更何況,陸子昂的武功太高,即便是聯手,青墨也得使出七八分的功力,根本來不及隱藏。
故而,陸子昂問的理直氣壯,甚至還略帶挑釁的轉眸朝李澈看了一眼。
李澈一雙鳳眸沉沉的看著他。
韓先生不是沒有預料道會有這樣的局面,實在是他也沒有辦法。
一來李澈鐵了心要抓住此人,二來他有些惜才,這些奇技淫巧的藝人,最重要的便是一雙手。
可偏偏此人武功極高,而此人對他們而言確實有用,故而他也只能投鼠忌器,與青墨青荇聯手圍剿。
青墨出手勢必會暴露,韓先生儘管有顧慮,但還是這麼做了,這也是他的誠意之一,再者,即便讓此人知曉了白日裡的刺殺,乃是李澈自編自演,這也影響不到什麼。
畢竟魏雲的事情並沒有成,此人也未曾瞧見一個『恰好』路過的長樂坊的魏雲。
韓先生朝陸子昂微微一笑:「閣主說笑了。」
陸子昂聞言露出一副瞭然狀,笑了笑道:「原來如此。」
就在這時,高座上的李澈忽然站了起來,猛地抽出腰間軟劍,直指陸子昂冷聲道:「來人,將其拿下!」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韓先生和陸子昂都愣了,只有青墨聽得李澈的話後,條件反射的拔出佩劍朝陸子昂殺了過去!
門外守著的青荇和暗衛,得了命令立刻破門而入,也齊齊朝陸子昂攻了過去。
陸子昂的武功,原本也只比青墨略高了那麼一點點而已,即便青墨受傷,身形略有遲鈍,可加上青荇和其它兩個暗衛,他立刻就招架的有些吃力起來。
他一邊與青墨青荇等人過招,一邊轉眸朝韓先生惱聲道:「韓先生,這是何意?!」
韓先生也有些懵,李澈一向是禮賢下士,對待有能力的人更是寬容的緊,可為何偏偏對這天工閣閣主傅斐如此?
難道當真僅僅是因為,這傅斐在今日壞了他們的計劃?
看著陸子昂漸漸處了下風,招式卻越發狠戾,逐漸已有了魚死網破的架勢,韓先生忍不住轉眸朝李澈看了過去,急急道:「殿下……」
「韓先生。」
李澈看著場中酣戰的陸子昂,冷聲打斷了韓先生的話,一字一句冷聲道:「拿下此人!」
韓先生愣了愣,即便他不知道李澈為何會如此反常,但這並不妨礙他看出了李澈的堅決,他在心頭嘆了口氣,立刻拔出佩劍加入了戰局,也朝陸子昂攻了過去!
所謂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更何況,暗衛的劍可不是菜刀!
韓先生與青墨青荇,更不是拿菜刀的人!
如果說,之前的局勢陸子昂拼死一搏,還有脫身的可能,可隨著韓先生的加入,陸子昂徹底沒了脫身希望。
面具下,他的雙眸已經冷若冰霜,他朝高座上的同樣冷了雙眸的李澈看了一眼,舉劍一招擋下青墨和青荇的攻擊,趁著間隙,轉身就朝李澈攻了過去!
一旁冷眼觀戰的李澈早有預料,就在陸子昂動身的那一霎,他也動了!、
他並沒有抵擋,而是迅速後撤,一劍挑起身後的木椅,朝陸子昂砸了過去!
陸子昂舉劍一劈,厚實的梨花木椅在空中瞬間成了兩半,砸落在地。
這一擋,給了韓先生青墨等人時間,陸子昂再要上前已是不可能。
陸子昂一邊抵擋韓先生青墨等人的攻擊,一邊出聲譏諷道:「堂堂一國太子,竟然是個只會後撤、躲在人後,不敢應戰的縮頭鼠輩!」
這話,明晃晃的是激將!
但凡是個血性男子,亦或是氣傲之人,定會動怒,更何況是李澈這般久居高位,已經許久未曾有人膽敢這般譏諷過他的人。
換了是陸子昂,他定會親自將膽敢這般同他說話的人碎屍萬段!
可是李澈聽得這話,卻並沒有動怒,他只是輕嗤了一聲,帶著鄙夷道:「是麼?孤以為,調兵遣將運籌帷幄,才是上位者該行之事,若是凡事皆事必躬親,孤如何管理天下,和這天下百姓?」
這話是實話,可也是譏諷。
是在譏諷陸子昂是個馬前卒,故而只能事必躬親。
陸子昂險些被他這話,氣的噴出一口老血,眼看著脫身無望,又無法擒了李澈,他乾脆緩了劍勢道:「不打了不打了!你們抓了我吧。」
他如此乾脆利落的放棄了反抗,讓青墨和韓先生等人都有些詫異,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立刻將其拿下。
以免他再次反抗,韓先生還用獨家的手法,封了他的穴道和內力。
陸子昂當真是一點反抗也沒有,靜靜的站在那處任憑韓先生處置。
待到韓先生封好他的內力和穴道,他這才轉眸朝李澈看了過去,挑眉道:「我就想問問,你憑什麼說我不是天工閣閣主,是個假冒之人?!」
聽得這話,李澈輕哼了一聲,從袖中取出幾個精巧的木頭,丟在陸子昂的腳下,冷聲道:「聽聞天工閣閣主乃是魯班的後人,你腳下的乃是孤拆散的魯班鎖,你重新裝上試試。」
陸子昂:……
碼的!
誰招賢納士的時候,會給魯班鎖這麼個低級玩意來考驗的?!
不是應該,先跟他示好,談談條件麼?
再不濟也是給他些時間,做個精巧複雜的物件麼?
這李澈,怎的不按常理出牌?!
瞧見他沉默,韓先生這才恍然大悟,他心情複雜了看了眼陸子昂:「你當真是個冒充之人!」
事情已經敗露,陸子昂也懶得掙扎,他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韓先生此刻別提有多懊惱了,他自責的深深朝李澈作了一揖:「屬下不查,還望殿下賜罪!」
李澈擺了擺手,對青墨和青荇道:「將此人壓下去,嚴加看管!」
暗衛們聞言齊齊應了一聲是,青荇當即壓著陸子昂下去了。
眾人走後,屋內只剩下了李澈與韓先生,青墨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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