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一切準備就緒

  聽得這話,紅苕立刻羞紅了臉,跺了跺腳嬌羞道:「娘娘您說什麼呢?奴婢之所以接了他的帳本,還不是怕他耽誤了娘娘休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秦婠聞言挑了挑眉:「當真只是怕耽誤了我休息,而不是心疼他白等一場?你與他這幾個月,當真就沒再進一步?」

  「什……什麼再進一步。」紅苕羞的連頭都低了下去:「奴……奴婢才沒有呢。」

  「這點奴婢可以作證。」

  綠鳶笑著道:「娘娘您走後,紅苕一直擔心著您,確實沒有心思想別的,只不過應了方大的約,出去了幾次罷了。」

  「哦……」秦婠意味深長的朝紅苕笑了笑:「只是出去了幾次啊,確實什麼再進一步。」

  紅苕聞言頓時羞的不行:「不跟您說了,奴婢去催催小廚房去!」

  說完這話,紅苕羞紅著臉,一溜煙的跑了,身後傳來了秦婠和綠鳶等人的笑聲。

  秦婠笑過之後,正色道:「看來確實該將方大和紅苕的事準備準備了。」

  用完了午膳,小憩了一會兒之後,秦婠開始寫請帖。

  她將能想到的,有些往來的人都寫上了。

  到了晚間,她將寫好的請帖拿給李澈看,並對他道:「我特意挑了個沐休的日子,你可要留在府中一道參加?若是你留下的話,可要邀些男賓?」

  這是秦婠第一次以太子妃的身份辦宴,若是李澈能在,那對秦婠來說是莫大的臉面,旁人也能知曉,李澈對她的看重。

  故而李澈道:「也好,明日孤會讓韓先生寫好帖子給你,一道發出去。」

  秦婠聞言,歡喜的應了一聲。

  倒不是李澈給她做臉讓她高興,而是李澈留在府中,那她就可以邀男賓前來,比如秦暘。

  她還是很想瞧見,秦暘和陸雪在一處是個怎樣的場景。

  說到宴請,李澈想起一件事情來。

  他對秦婠道:「昨兒個蕭君托人給孤傳話,他請求孤能夠給魏雲一個身份,好讓他即便恢復的身份,魏雲也不會因為身份低微而受到委屈。」

  聽得這話,秦婠略略訝異了一瞬,而後感嘆道:「蕭君對魏雲當真的是情深義重,連日後的事情都考慮到了。」

  李澈點了點頭:「其實即便他不提,孤也會給魏雲一個身份,孤將蕭君送回西涼,可不是讓他娶個西涼的權貴之女,整頓西涼的。」

  魏雲怎麼招都是大胤的人,若是身份太低,隨著蕭君回到西涼之後,必定會不受看重。

  屆時蕭君就不得不另娶王后,如此一來,蕭君即便回去了,西涼也依舊是西涼,與大胤牽扯不深,他若有心擺脫李澈的控制,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但若是魏雲身份貴重,西涼就不敢輕易的讓蕭君換王后。

  說句不好聽得,蕭君身上流著一半大胤人的血,若是皇后再是大胤人,那西涼皇室,日後就與大胤再也脫不了干係。

  最起碼,幾代之內,都無法擺脫大胤的影子。

  血統這個東西很奇妙,它會增加一個人的歸屬感,這也就是為什麼,聯姻和通婚,即便到了現代,也依舊有一席之地的原因。

  「殿下就是殿下,深謀遠慮令小女子佩服。」

  秦婠調皮的抱拳朝李澈行了一禮,而後眨著星星眼,看著他道:「可憐的蕭君還不知道,他辛苦求來的,是殿下本就準備給的,如今他主動提出來,殿下還能順道賣個人情。」

  聽得秦婠稱呼他為殿下,又擺出一副崇拜不已的模樣,李澈忍不住揚了唇角。

  他輕彈了下秦婠光潔的額頭,笑著道了一聲:「頑皮。」

  秦婠摸了摸額頭,嘿嘿一笑:「你打算怎麼安排魏雲的身份?」

  李澈想了想開口道:「想要給魏雲一個貴重的身份,她就不能是魏輝之女,還得立了大功,才能封賞。」

  罪臣之女的身份自然是不能要的,當初魏雲在入京之時,李澈已經給了她一個全新的身份。

  然而為了以後考慮,能夠撐起西涼王后的身份,就必須得與大胤皇室掛鉤。

  正如李澈所言,想要給魏雲一個與皇室有關的身份,僅僅是清白出身還遠遠不夠,必須得立功,而且是立大功!

  古往今來,立功被封賞的女子,且封賞身份有皇室頭銜的,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救駕有功。

  可魏雲如今的只是個尋常富商之女,別說是救駕,就是到承德帝身邊都不可能。

  故而李澈對秦婠道:「此事還得由婠兒出面才行。」

  聽得這話,秦婠當即道:「你有什麼計劃儘管安排,我聽你的。」

  李澈的計劃很簡單,首先安排魏雲來到秦婠身邊,再由秦婠將魏雲領到承德帝身邊去。

  他對秦婠道:「孤名下有不少莊子,你名下亦有不少產業,過幾日,你借著巡視產業之名,出去轉上一轉,屆時孤會安排人佯裝刺殺,讓魏雲機緣巧合之下將你救下。」

  「如此一來,你便可將魏雲以義妹的身份,在賞菊宴上,光明正大的介紹給眾人。再過上幾個月,待秋闈定下之後,會有一場秋獵,孤再安排她救駕有功,兩功並賞,讓父皇給她一個公主的身份。」

  不得不說,李澈考慮的十分周全。

  且不說莊子什麼的,就是海棠坊秦婠也是要去看看的,這是有先例的,並不會引起旁人懷疑。

  若是途中遇上了刺殺,魏雲救了秦婠,兩人一見如故,再加上魏雲的救命之恩,秦婠有意抬舉她,同她義結金蘭,也是順理成章。

  至於幾個月之後的秋獵,那更是水到渠成了。

  秦婠不得不佩服李澈的腦子,這番安排可謂是步步為營,當即點頭道:「便按你說的辦。」

  翌日一早,小全子將李澈要宴請的人的請帖送了過來,秦婠將她寫的那些一道,安排人給各府送了過去。

  午後,司房那邊的帳本也重新做好送過來了,秦婠看了看,專業的就是專業的,經過這些帳房之手重新整理過的帳本,要比她弄的還要好些。

  然而秦婠卻沒有空看那些帳本,她忙著看方大送來的海棠坊的帳目,以及胡先生送來的,她名下產業的帳目。

  另她驚訝的是,小全子還給她送了個帳本來,那是單獨的一個帳本,記的是秦婠差點忘了的,承德帝給她的怡紅院。

  海棠坊如今已經步入正軌,盈利翻了幾倍不止,秦婠看著海棠坊的帳本,本來還有些小驕傲,可當她看到怡紅院的帳本之後,什麼驕傲都沒有了。

  因為海棠坊的盈利,連怡紅院的零頭都沒有。

  就是她名下所有的產業加起來,也不如一個怡紅院的盈利來的多。

  看著怡紅院的進出帳目,秦婠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消金窟。

  她甚至起了心思,想要去做一做,穿越女必做的事情之一,女扮男裝,逛一逛這怡紅院。

  然而,她也只能想想罷了,畢竟怡紅院是晚上迎客的,她若是要去,就必須得是晚上,依著李澈小氣的性子,定然是不會允的。

  可惜了,她是真的很想去看看。

  紫嫣和青衣聽得她的話,輕咳了一聲低聲道:「怡紅院娘娘是萬萬不能去的,但長樂坊倒是可以去瞧瞧。」

  長樂坊?

  那不是李清的大本營麼?

  秦婠頓時來了興致,低聲道:「長樂坊白日裡迎客?」

  「那是自然。」

  紫嫣解釋道:「長樂坊雖然也是尋歡作樂之所,但要比怡紅院這種做皮肉生意的乾淨許多,只是提供歌舞而已,許多貴女,也會聘請長樂坊的樂師和舞姬作為教習。」

  「長樂坊是附庸風雅之所,好些府上設宴,也會邀長樂坊的人前去助興,就如同在外間請些戲班子一般。」

  秦婠聞言輕咳一聲,一臉正色道:「三皇弟身為海棠坊的股東,卻對海棠坊一點都不上心,本宮得去找他好好談談才是。」

  聽得這話,紫嫣等人頓時笑著應了一聲:「娘娘說的極是。」

  紅苕卻有些不大放心,猶豫著問道:「此事,娘娘可要同殿下說一聲?」

  秦婠聞言想了想道:「還是說一聲吧,我又不是做什麼壞事,沒什麼不可說的。」

  晚間,秦婠便將她想去長樂坊見見世面的事情,同李澈說了。

  李澈聽聞之後先是皺了眉,而後沉默了一會兒道:「也好,三皇弟在長樂坊中,你去也不算突兀,順道將魏雲的事情辦了。若是在外間發生行刺之事,還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聽得這話,秦婠反而詫異起來:「魏雲是女子,在長樂坊安排行刺,她要如何救我?」

  「並不在長樂坊救。」李澈解釋道:「發生行刺之後,孤會讓紫嫣和青衣,佯裝不敵將你送至長樂坊後門,屆時魏雲會正好路過,將你救下。」

  這倒是合情合理。

  秦婠有些躍躍欲試:「那就這辦!」

  她也好久沒過戲癮了,也不知道演技退步了沒。

  事情很快就安排好了,紅苕和綠鳶不知內情,想要跟著一道去。

  秦婠不願讓她們擔心,便以府中需要有人留守為由,將綠鳶留了下來,又在途中的時候對紅苕道:「你先去尋方大,告知他一聲,去城西的海棠坊等我,我辦完了事情就過來。」

  海棠坊的鋪子有好些個,方大平日裡也會巡視鋪子,還會去工坊,秦婠直接去尋,也未必能遇上。

  紅苕不疑有他,當即點頭應下,乖乖去找方大了。

  紅苕一走,秦婠就忍不住興奮的搓了搓手:「走,到長樂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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