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雲皺了皺眉:「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這麼說。Google搜索」
「呵!」
魏玉冷笑一聲:「別裝了,你從小一直都是擺出一副與世無爭,委委屈屈的樣子,博取母親的同情,然後就從我手中奪去我該有的東西,衣衫布匹如此,丫鬟也是如此,到了後來的嫁妝,更是如此。我都這樣了,你還在這裝,還有什麼必要?」
「不管你信不信,我從沒有故意要從你手上奪取過什麼。」
魏雲看著她淡淡道:「衣衫布匹,那是因為,那些原本就是兩人的份,你非要說自己身量高,需要的布料多謝,就將布匹攬了大半,是母親實在看不下去,才勻了些給我,可即便如此,你拿走的布匹也比我多了許多。」
「至於丫鬟,是因為當年採買丫鬟的時候,你院裡的丫鬟已經有了三個,而我的院子裡只有兩個,所以你看上的那兩人,便勻了一個給我。」
「你總是只看的到自己失去的,從來不去看看自己得到的,即便那些失去的,從一開始根本不屬於你,你也卻只記得這些。」
魏雲第一次,毫無顧忌的同她聊起了這些。
也是第一次,將心裡話,掰開來說明白。
她看著魏玉道:「旁人家的姐妹,心往一處使,互相幫襯姐妹情深,我從小都在想,為什麼你與我之前不能?我試著去理解你,對於你的貪心,從來也是能忍則忍,能讓則讓。」
「你知道麼?新寧伯府一開始看上的是人我,而不是你,那年我們隨父親回京述職,我曾見過沈洋一面,那時他便笑著問我的名字,還對我道,我這不爭不搶的性子,娶回家去定能與他妹妹相處甚好。」
「沒過多久,新寧伯府的婚事就找上了門,是母親說,咱倆是姐妹,性子都是一樣的,加上我年紀尚幼,沒有姐姐還未定親,妹妹先定下的道理,這婚事才落到你的頭上。」
魏玉聞言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因為這事兒她早就知道。
她嗤笑了一聲,而後忽然收了笑,臉色一沉,恨聲道:「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恨你!」
魏雲看著她咬牙切齒的模樣,忽然覺得,現在說這些已經毫無意義。
她嘆了口氣,看向魏玉道:「我要走了,這一走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
聽得這話,魏玉面上的恨意忽然之間褪的乾乾淨淨,她甚至有些慌亂的問道:「你為什麼要走?蕭家不是很滿意你麼?蕭君不是對你情根深種麼?就算如今魏家倒了,你去給他當個妾,他肯定會要的!」
魏雲看著她的慌張又急切的模樣,原本想解釋的話給咽了回去,她皺了眉頭,看著魏玉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魏玉忽然一把抓住她的袖子,著急的道:「你不能走,我是你姐姐不是麼?魏家如今已經沒有人了,你要是走了,誰來管我?!」
魏雲眸色冷了幾分:「可你想過沒有,如果魏家人人喊打,我若留在平陽該怎麼活下去?」
「我不是說了麼?你可以給蕭君當妾啊!」魏玉急切的晃動著她的袖子:「如果蕭母不同意,你就給他當外室,不管怎麼招,他都會給你銀子用的不是麼?」
魏雲聽得這話,面上無悲無喜,亦如她此刻的心情的一般。
早該想到的不是麼?早該有預料的不是麼?
她的這個姐姐,從小到大從頭到尾都只有她自己。
魏雲深深吸了口氣,閉了閉眼又睜開,看著魏玉一字一句道:「我走了,你好自為之。」
說完這話,她用力甩開魏玉的手,抬腳頭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她想,在這平陽,她已經沒有任何牽掛了。
外室在角落裡看著魏玉像個瘋子一般,喊著魏雲回來,她嘖嘖嘖了三聲,譏諷著道:「真可憐,你們魏家唯一一個還在外頭的人,就要拋棄你,不管你了。」
魏玉的手還掛在牢房外,無力的垂著,聽得這話,她猛然收了回來,惡狠狠的看著那外室道:「總比你強,你那姘頭帶著你兒子,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消失了,你們家的人從頭到尾就沒出現過!」
聽得這話,外室的臉刷的一下就沉了下來,她一把朝魏玉撲了過去,尖叫著道:「我要撕爛你的嘴!」
「呵!」魏玉冷笑一聲:「看誰先撕爛誰!」
很快,兩人就扭打在了一處。
看牢房的幾個女衙役,見狀輕蔑的哼了一聲,便齊齊移開了目光,佯裝自己什麼也沒看到。
打吧打吧,打死一個才好。
——-小劇場①——-
多了許久,有人將魏輝貪污受賄,弒兄冒名頂替科舉,被太子殿下判了斬立決,且親自監斬的消息,帶回了魏輝的家鄉。
族長和族裡的長老聽得這個消息,齊齊趕到了魏輝父母的府上,想要一問究竟。
可他們來到門前之時,卻只看到了漫天豎著的白帆,魏父魏母披麻戴孝,手裡捧著一張牌位,排位上刻著魏輝二字。
魏父捧著牌位,朝族長苦澀的笑了笑,輕輕摩挲著手裡的牌位道:「這麼多年,我們終於可以給他立個衣冠冢了。」
族長聽得這話,瞬間沉默了下來,一旁的族中長老上前一步,正要發問,卻被族長攔了下來。
族長看著魏父魏母,捧著牌位朝外走的模樣,淡淡道:「還有什麼可問的,換做是你,你能如何?」
被問話的那位族中長老,聞言頓時一愣,原先的氣勢洶洶,也瞬間沒了蹤影。
他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罷了罷了。」
——-小劇場②——-
秦婠:敢問殿下,你到底受到了何種影響?
李澈冷哼一聲:「婠兒不妨猜上一猜?」
秦婠求生欲爆棚,連連搖頭:「不猜不猜,反正我沒感覺出來就是了。」
「呵。」李澈冷笑一聲:「看來,孤還不夠賣力。」
秦婠:……
多年之後,當李澈登基為帝,時不時總會在緊要關頭被打斷的時候,秦婠終於知道了那個影響是什麼。
嗯,二次蓄力什麼的,實在是太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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