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看的正起勁

  面對這樣的指控,朱氏有些傻了,她呆呆轉過頭去看魏翔,流著淚問道:「是這樣麼?」

  魏翔閉了眼,啞聲道:「若不是看在我是知府公子的份上,那些公子哥的消遣我是萬萬沒資格去的。Google搜索只是眼下再說這些又有何用?我都要被你們害死了!」

  一句話堵的朱氏啞口無言。

  作為一個正常人家的父母,哪個會想著要害死自己的孩子?

  她雖是官宦之女,但也只是個庶女,當年魏輝求娶自己,圖的是仕途有助,可他卻不知道,自己的小娘在府中並不受寵,嫡母看在他有些前途的份上,這才給添置了些嫁妝。

  她嫁給魏輝之後沒多久,小娘便去世了,不到十年父親又從官職上退了下來,兄長本就無用,娘家算是徹底沒了指望。

  這麼多年,她把著中饋操持家中,魏輝一直對她說要省些錢財,好讓他官場中走動走動。

  她這才省吃儉用,平日裡買個十兩的脂粉都要用上大半年,不是面見外人的時候,從來不用。

  她以為,她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對待子女算是一碗水端平,雖然魏雲說話著實不討喜,可她也沒有因此就將魏雲冷落一旁不是麼?

  那會兒,魏雲的婚事那麼糟糕,她不也給魏雲備了嫁妝?!

  至於魏翔,那就更不用提了,考慮到他在外的交友應酬,她還時不時給他一些零用的銀子,那是魏玉和魏雲都沒有的!

  魏翔確實也提過銀子不夠花,可她一個十兩的脂粉都用大半年,怎麼能夠接受一頓飯就花去幾十兩?

  他是知府公子,旁人巴結他,付些銀子花銷又怎麼了?難道不應該麼?!

  怎的如今,一個個都來怪她?!

  兒女果真都是前世的債!

  朱氏看著魏翔那閉著眼,好似無限悲涼的模樣,從一開始的震驚到羞惱,再然後成了悲涼,她喃喃道:「你說的對,現在說這些還有何用?」

  「怎的沒用?」

  一旁的魏玉一把抓住朱氏的手,急切的看著她:「娘!你常常不是說,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麼?你跟娘娘求求情,就說一切都是你和爹爹自作主張,與我們沒有半點關係,你們願意以死謝罪,只求能饒過我們,娘,你跟娘娘說呀!」

  聽得這話朱氏一臉震驚,這……這就是她養出來的好女兒?

  魏翔聽得這話,也猛然睜開眼,急急看向朱氏:「對,魏玉說的對,娘,明明是你裝病不願意拜見娘娘,對娘娘大不敬,與我們是沒有干係的,再說這私拆娘娘信件一事,那與我們就更沒有干係了。」

  「明明是你和爹爹意圖謀逆,我們是半點也不知情的,你快同娘娘說,你和爹爹願意以死謝罪,請娘娘放過我們!娘!我還年輕,我不想死!你不是常說我是魏家唯一的獨苗麼?你怎麼能讓魏家絕後?!」

  朱氏看著一左一右的魏翔和魏玉,聽得他們二人的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們!……」

  「吵什麼吵?!」紫嫣實在看不下去了,冷喝道:「你們當這是什麼地方?當著娘娘的面,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這話一出,朱氏和魏翔魏玉瞬間齊齊閉了嘴。

  秦婠有些不樂意了,轉眸看向紫嫣道:「你制止他們作甚,本宮聽著正精彩呢!」

  紫嫣:……

  朱氏、魏玉、魏翔:……

  紫嫣瞧著秦婠那興致勃勃的模樣,有些無奈的道:「是奴婢多嘴了。」

  秦婠點了點頭,轉眸看向跪著的魏家三人道:「來,不要在意本宮,繼續說。本宮提醒一下,剛剛你大女兒和兒子說,要你向本宮求情,願意承擔一切罪過以死謝罪,只求能饒了他們,你要對他們說什麼來著?」

  被她這麼一問,朱氏哪裡還記得剛剛自己想說什麼。

  秦婠見她不開口,也知曉這一打岔,熱鬧就沒那麼順暢了。

  她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然後看向朱氏道:「這樣吧,本宮換個問法,倘若本宮告訴你,只要你和魏輝一力承擔罪責,願意以死謝罪,本宮就會饒了你的三個孩子,你可願意?」、

  這話一出,魏玉和魏翔眸色頓時大亮,齊刷刷的看向朱氏,喚了一聲:「母親!」

  其中希翼和期盼不言而明。

  唯有魏雲,從進了屋開始就一直低著頭,沉默的跪在那處,不曾開口,也不曾向旁邊看上一眼,好似入定了一般,外界如何與她並無半點關係。

  朱氏咬著唇,頂著魏玉和魏翔希翼的目光,不肯作答。

  魏翔急切的又喚了道:「母親!你到底在猶豫什麼?我可是魏家的獨苗,唯一的血脈啊!」

  魏玉也急急道:「娘,你不是經常說,我是你最疼愛的女兒麼?以前的事兒,我都不計較也不在乎了,你就最後疼愛我一次好不好,娘!」

  聽得他們二人的話,朱氏仍舊咬著唇低著頭,一言不發。

  紫嫣和青衣都有些鄙夷了,人說為母則剛,怎的到了朱氏這兒,好像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朱氏自己都這樣了,也難怪會教出魏翔和魏玉這樣自私又愚蠢的人來。

  秦婠朝青衣看了一眼,用眼神示意她說些什麼。

  青衣明白了她的意思,輕咳了一聲道:「謀叛最少都是要誅三族,而如今娘娘開恩,只要你和魏輝願意一力承擔罪過,以死謝罪,娘娘就會饒了魏家其他人,朱氏,這可是絕好的機會,也可能是最後的機會了。」

  「更何況你那兒子說的也沒錯,佯裝生病對娘娘大不敬的是你一人之過,何必再牽連你那三個無辜的孩子。」

  聽得這話,魏翔和魏玉又是一陣苦苦勸說。

  可無論他們如何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朱氏都死咬著牙關不開口。

  魏翔和魏玉急了,魏翔指著朱氏的鼻子罵道:「你這個毒婦!根本不配為人母!」

  魏玉也苦著道:「我怎麼會有你這種母親,你根本不配為母,你連當個人都不配!」

  朱氏聽得二人的話,面色終於有了波動,她咬了咬牙,好似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抬眸看向秦婠道:「娘娘,民婦是無辜的啊!私拆信件是魏輝自作主張,他說娘娘和太子殿下根本沒法從平涼回來,他得為自己謀條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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