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輝像一個破布口袋似的,被暗衛給拖了下去。記住本站域名
李澈那一腳踹的不輕,少說肋骨也要斷上兩根,在場的都是習武之人,便是用眼睛看的也能看個分明。
如今身旁就有洪家人,但卻無一人提出要為那魏輝診治。
興安侯看向韓先生,佩服的道:「先生當真是知識淵博見多識廣,就連這蜜蠟的細微不同之處也都知曉,那讓魏輝辨無可辨。」
韓先生聽得這話微微一笑,朝興安侯道:「侯爺謬讚了,這平陽的蜜蠟到底有個什麼味,韓某還真不知道。」
興安侯微微一愣:「那先生剛才……」
「韓某是詐他的。」韓先生笑著道:「韓某不知,那魏輝也同樣不知,七分真三分假,加上他本就心中有鬼,就足以讓他信以為真。」
聽得這話,興安侯忍不住讚嘆道:「先生才思敏捷,秦某佩服!」
「哪裡哪裡。」韓先生朝興安侯拱手:「那魏輝甚是頑固,若不是侯爺的軍棍震懾住了他,韓某的那三分假話,也起不了作用。」
興安侯擺了擺手:「韓先生謬讚了,此事都虧得韓先生步步為營,先說印記之事,再舉了京城蜜蠟的香味,否則那魏輝也不會信。」
「哪裡哪裡……」
「佩服佩服……」
李澈坐在上座,默默的看著韓先生和興安侯兩人互相追捧。
他抿了抿唇,為何沒有人誇他當機立斷,恰握時機?
過了一會兒,韓先生和興安侯終於互相追捧完了,想起了正事來。
韓先生轉眸看向李澈,開口問道:「事已至此,足以定魏輝的謀逆之罪,殿下卻還要將那蕭君帶來,可是想……」
李澈點了點頭,淡淡道:「此事當速戰速決,方能不被旁人所覺,更何況,孤也離京太久了。」
韓先生聞言點頭贊同道:「殿下所慮甚是,若是再不回京,怕是京中又要起了波瀾,此事也確實當速戰速決的好,屬下這就將證物取來。」
李澈頷首,帶韓先生走後,他又喚來青墨對他道:「將魏輝之事告知娘娘。」
青墨應聲領命,正要離開,興安侯卻叫住了他,轉眸對李澈道:「殿下不再說些旁的?好比如何處置那魏輝的婦人?」
「不必。」李澈淡淡道:「婠兒知曉該怎麼辦。」
瞧著他胸有成竹的模樣,興安侯心裡有些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就好似婠兒與李澈有百般默契,而與他這個父親卻毫無默契似的。
當青墨將話帶給秦婠之後,秦婠確實明白了他的意思。
魏輝下獄,還被李澈踹斷了幾根肋骨,用的是謀逆的罪名。
也就是說,李澈對魏家下手了,至於他要如何處理蕭君和魏家的聯姻關係,那不在她考慮的範圍。
依著她對李澈的了解,他讓青墨將魏輝之事告知於她,其言下之意便是他已經給出了範本,讓她照抄答案。
秦婠想了想,對青墨道:「本宮需要一些人手。」
她還沒說要人幹嘛,就見青墨忽然吹了一個口哨,外間的院子刷刷刷的就落下了十幾個人來。
秦婠看的一陣目瞪口呆,青墨解釋道:「屬下等人本就是暗衛,如今雖有部分現於人前,但仍有不少是藏在暗處的,娘娘需要用人,隨時說一聲便可。」
聽得這話,秦婠第一時間不是敢嘆他們的厲害,而是出聲問道:「他們皆是不分晝夜在暗處守衛麼?」
青墨點了點頭,理所當然的道:「這是自然,不過娘娘放心,他們也是輪值的。」
秦婠:……
她一點都不放心好麼?
這麼多人夜裡藏在各處,或許就藏在房頂亦或是一牆之隔的外間,那她和李澈夜裡……
想著想著,秦婠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從前覺得,當明星就已經夠沒有隱私了,如今看來,根太子妃比起來,明星失去的那點隱私,算個毛線球!
她以手掩唇輕咳了一聲,掩下羞斂之色,對青墨道:「有人便好,將那朱氏和魏家兩姐妹,給本宮帶來!」
話音一落,外間齊刷刷的想起了一聲喏。
緊接著,原本站在外間的人,瞬間就少了幾個。
朱氏自打同魏輝說明了始末,請他幫忙去求情後,就一直坐立難安的在屋中等著,可眼看著天漸漸都要黑了,也不見魏輝回來,就連讓下人送個口信都沒有,不由的越發著急起來。
朱氏一人委實有些耐不住這般的提心弔膽,便讓丫鬟將魏玉給喚來,想讓她寬慰自己兩句,亦或是出出主意。
丫鬟離開之後,她想了想,乾脆又派人將魏翔和魏雲都給喚來了。
雖然在朱氏心裡,魏雲知曉之後,只會怪自己為何當初不聽她的話,可此刻朱氏也顧不了那麼多,畢竟魏雲是蕭家未來主母,說不定這次又如同上次一般,需要用到蕭家。
至於為何請魏翔,完全是因為多個人壯膽罷了。
很快,魏家兄妹三人便到了,朱氏支支吾吾的同他們講了事情的始末,而後擔憂的道:「你們父親去了那麼久,到如今也沒有個信讓人傳來,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不會。」
魏翔很是肯定的道:「母親所犯之過是對太子妃的大不敬,說句不好聽的,太子與太子妃即便是要責怪要處罰,也是處罰母親,與父親並無干係。可如今這般長的時間過去了,也未曾有人來尋母親的麻煩,那父親就更不會出事了。」
魏玉也在一旁道:「不過是對太子妃少了禮數罷了,朝堂之上曾有人指著太子殿下的鼻子喝罵,太子殿下也不過是一笑置之,哪裡就會有那般嚴重?母親多慮了,父親定是因為旁的事情被絆住而已。」
聽得這話,朱氏長長鬆了口氣,點了點頭道:「你們說是,不過是件小事而已,不會出什麼岔子。」
魏雲沉默著沒有說話,有時候她真的覺得有些心累,她著實弄不明白,父親母親為何會如此看低太子與太子妃,竟覺得自己一個區區四品知府,就能夠挑戰皇家的權威?!
他們是哪裡來的自信與膽子,難道僅僅是因為外間流傳的太子仁厚?還是因為太子妃瞧著心善可欺?!
她甚至覺得,上回出了那樣的事情,太子給的懲治實在太輕了,這才助長了父親與母親心頭的那些不切實際的氣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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