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而孤就不同了

  兄弟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的達成了共識。記住本站域名

  一旁的秦婠很是感慨:「兄弟其心,其利斷金,你們倆……」

  李澈:「呵!」

  李翰:「呵!」

  被群嘲的秦婠:……

  行吧,終究又是她錯付了。

  商量完正事,李澈就領著秦婠出了屋,好似一秒鐘都不能多待一般,秦婠對這隻醋精本精,也習慣了,好在他也就是自己醋半天,然後廢點她的腰罷了。

  出了屋,外間驛丞已經備好了飯菜,興安侯已經在一旁候著了,瞧見秦婠下來,輕哼了一聲,顯然心裡依舊有氣。

  秦婠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的喚了一聲:「父親。」

  興安侯聞言又是一聲輕哼:「你心裡還有我這個父親。」

  「有有有。」秦婠忙不迭的點頭,她來到興安侯面前,親自為他拉開了椅子:「在婠兒心中,父親永遠都是最重要的人。」

  即便知曉她說的是哄他的話,但興安侯依舊感到很適用,面色也好看了起來,然而終究尊卑有序,他沒有落座,而是抬眸看向了李澈。

  李澈卻沒有動。

  秦婠抬眸朝他看去,只見他的目光落在,她給興安侯挪開的椅子上。

  頓時秦婠就懂了。

  她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伸手給他拉開面前的椅子,乖巧的朝他笑了笑:「殿下請坐。」

  李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椅子,又看了看秦婠,朝她微微一笑:「孤就不勞煩婠兒了,畢竟孤也不是婠兒心中最重要的人。」

  秦婠:……

  你要真這麼覺得,那你別等我拉完椅子你再說啊啊啊!

  秦婠在心裡翻了個無語的白眼,然後朝他擠出一個笑容來:「怎麼會呢,殿下也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是麼?」李澈聞言不置可否的輕哼了一聲,然後不說話了,顯然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

  秦婠頭疼,你作為一個拱白菜的豬,還跟種白菜的農夫,較真起白菜的歸屬權來了,你有點當豬的自覺好麼?

  果不其然農夫被惹惱了。

  興安侯看向李澈,輕哼一聲:「且不說臣是婠兒的父親,就說婠兒出生在侯府,論起來與臣也相識了十數載,殿下與婠兒才相識了多久?臣自然是婠兒心中最重要的人。」

  李澈聞言冷笑一聲:「若是孤沒記錯,婠兒出生時興安侯並不在府中,這十數年裡,唯有十多年前回府了一月,除去興安侯外出的時日,留在府中的日子,滿打滿算,當不超過十多日,能與婠兒相伴的日子就更短了,不知三日有沒有?」

  興安侯:……

  「而孤就不同了。」

  李澈似乎瞧不見興安侯的惱,仍舊在火上澆油:「孤與婠兒相識日子雖短,可自成親後便是日日相伴,興安侯……」

  「啊!我餓了!」

  生怕他再說出什麼引戰的話來,秦婠立刻誇張摸著肚子出了聲:「我已經一天沒怎麼吃過飯了,再不吃這飯菜就該涼了。」

  聽得這話,李澈看了秦婠一眼,終究還是落了座。

  秦婠立刻朝興安侯看了過去,給了他一個拜託的眼神。

  興安侯看著她的模樣,道了一聲:「女大不中留。」但終究還是坐了下來。

  秦婠悄悄鬆了口氣,有種丈夫夾在媳婦和婆婆之間的感覺,是腫麼回事。

  秦婠落座之後,問起了芸娘和紫嫣青衣她們,以及暗衛們的情況來。

  李澈淡淡道:「她們自有去處,我們在此地不會停留太久,孤便讓她們不用前來伺候了,與暗衛們一道用了飯,休息一會兒就該出發。」

  秦婠點了點頭,其實在她看來,這個時候,她和李澈還有興安侯,應該與大家一道同食,這般即可體現禮賢下士,又可體現對他們的重視和一視同仁,順道還能立一波人設。

  然而她也知道,這裡是古代,尊卑有別,不到特殊情況,是不會出現那樣情況的。

  正胡亂想著,李澈夾了一箸菜放入她的碗中,低低對她道:「多吃些,用完這些,得到明日才能用上熱飯了。」

  秦婠嗯了一聲,也給他夾了一箸:「你也多用些。」

  興安侯看了看李澈,又看了看秦婠,忽然也拿起公筷,夾了一箸放入秦婠碗中:「婠兒多用些。」

  秦婠有些受寵若驚,趕緊又給興安侯夾了一箸:「父親也是。」

  興安侯看了看李澈碗裡的菜,又看了看自己碗裡,滿意了。

  一旁又有菜入了碗,李澈朝秦婠柔聲道:「婠兒多用些。」

  興安侯哼了一聲,也夾了一箸:「婠兒多用點。」

  「婠兒……」

  「婠兒……」

  看著瞬間便成小山的碗,秦婠默默低頭扒著飯。

  腫麼辦,咱啥也不敢說,啥也不敢做呀。

  待到秦婠碗裡再也放不下之後,興安侯和李澈,這才互看一眼齊齊停了手。

  用完飯休息了一會兒,眾人便又啟程上路了。

  因著興安侯先前說要帶她回去的話,秦婠還以為他當真是來逮她回去的,直到看到興安侯的馬和行李,秦婠這才明白,他是一早打了主意,要陪她和李澈一道前往秦地。

  秦婠有些內疚,因為她知曉,若不是她,興安侯絕不會趟這趟渾水。

  說來說去,都是因她之故。

  故而,秦婠在出發時,悄悄對李澈道:「你就別同我父親置氣了,若不是為了我,他也不會跑這一趟,且不說一路艱辛,就是秦地也是諸多危險,都是我連累了他,你就當是看在我的面上,待父親好些吧。」

  李澈聞言看了不遠處的興安侯一眼,抿了抿唇道:「孤知曉了。」

  聽得這話,秦婠這才放心,若不是眾目睽睽之下,她很想親他一口,獎勵他。

  一行人翻身上馬,原本留下保護李翰的黑衣人也跟著撤走了一小部分。

  李翰忍著痛下了床,站在窗口處,默默看著那一抹紅,漸漸消失在視野中。

  一路枯燥無話,秦婠以為會發生的行刺也沒有發生,他們一路趕路休息,終於在第三天的傍晚,與韓先生所率領的賑災隊伍匯合了。

  韓先生瞧見秦婠,微微一愣,正要說話,轉眼卻瞧見了故意落後了一步,在人群中的芸娘。

  只是一眼,一向穩重多謀的韓先生,瞬間立在了當場,目光直直的看向芸娘所在,好似被人點了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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