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兩人都沉默了下來,在夜色中兩兩相望。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個時候,拼的就是誰臉皮厚了。
顯然,秦婠的臉皮要略勝一籌。
李澈最終嘆了口氣,一雙鳳眸帶著些許無奈和寵溺,還有那麼一絲絲羞惱的看了她一眼,然而俯下身來,奪走了她的呼吸。
他的一聲輕喃,在耳邊低低響起:「也唯有你,能讓孤心甘情願的讓步了。」
那一夜,床幔搖曳的由為厲害,直到小全子紅著臉,一臉尷尬的在外間喚了一聲:「殿下該早朝了。」
床幔才經過一陣更加急促的搖曳之後,緩緩停了下來。
裡間傳來了李澈暗啞的聲音:「備水。」
早已等候了大半宿的紫嫣和青衣,立刻端著水進了屋,如同往常一般,她們皆是低著頭,將水放到了一邊,便迅速的退了出去。
秦婠累極了,當真是一夜沒睡,迷迷糊糊之間,有人替她清洗擦拭乾淨,她帶著一身清爽,很快就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直睡到了午後,她這才醒了過來,自然又是腰酸背痛、兩股戰戰。
下床的時候,腳下一軟,險些還摔倒。
李澈進來的時候,瞧見的就是這麼一幕。
他一個箭步上前,親手扶住了她,略有些責備道:「身子怎的這麼弱?」
呵!
明明是他索需無度好麼?!
秦婠朝他翻了個白眼,根本不想搭理他,卻不曾想李澈居然道:「身子這般弱可不行,從明兒個開始,同孤一道練武。」
秦婠:……
沉默,代表了她的拒絕。
用飯的時候,秦婠同李澈說起宴請之事來:「這事兒好些天之前便想同你說了,但那會兒你比較忙,秦地又是那般情景,便擱置了些時日,眼看著日頭越來越大,這荷花宴再不辦,荷花就該敗了。再者,天熱了,大家也不大愛出門。」
李澈點了點頭:「選個沐休的日子吧,將你大哥和各府公子也一道請來。」
秦婠點頭應下,便與他商議起要宴請的人來。
多數是秦婠說,李澈時不時再補充幾個。
一旁伺候的小全子,瞧著二人和諧的模樣,心裡泛著嘀咕,娘娘不是『失憶』了麼?怎麼一夜醒來之後,好像就恢復了呢?
飯用完的時候,李澈前去休息,很是隱晦的邀請秦婠一道前往。
秦婠扶了扶自己的腰,掉頭就走。
看著她的背影,李澈更加堅定了,從明日開始,要拉著她一道練武的想法。
秦婠去了書房,就與李澈商議好的名單,開始寫帖子,然而才寫了沒一會兒,就聽到外間忽然有人道:「殿下,急報!」
秦婠隔了筆,透過窗戶朝外看了一眼,只見青墨一臉凝重的站在屋外。
她皺了皺眉,忽然有了不大好的預感。
果然,在青墨進屋之後沒多久,李澈便匆匆出了門,臨走之時還對外間的紅苕道:「晚間不必留膳。」
這一夜,李澈又是徹夜未歸。
秦婠雖然腰酸背痛,但卻沒有睡好,總隱隱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等到第二天的中午,李澈才帶著一身的戾氣進了屋,回屋之後,便立刻屏退了左右,一臉凝重的對秦婠道:「李翰遇刺,身受重傷。就連孤派去保護他的人,也傷亡慘重,護衛隊更是全軍覆沒。」
聽得這話,秦婠頓時心揪了起來:「陸家去的那個人呢?李翰可還好?賑災的銀子呢?」
李澈聞言冷哼了一聲,身上的戾氣更加明顯。
他冷聲道:「陸家已經明目張胆!陸遠志此次僅受了輕傷,還回稟說是在馬車下裝死躲過一劫!行刺的刺客皆是死士,無一活口,災銀並未丟失,李翰腹部中了一劍,昏迷了一日之後並無性命之憂。」
陸家確實已經是明目張胆了!
敢行刺皇子和朝廷命官,能有那麼大的能耐派出死士的,除了陸家再無旁人。
秦婠的一顆心沉的厲害,她冷聲道:「陸國公這是明擺著,在逼你親自前去賑災,即便你再派旁人去,怕也是如李翰一樣的下場。」
李澈點了點頭,沉聲對秦婠道:「他志不在賑災的銀子,所以孤已派了韓先生率先一步,護送災銀前往,這一趟秦地,孤是非去不可了。你……」
說到此處,李澈頓了頓:「你要好好的,孤走之後,你便回興安侯府,孤會留下人,暗地裡護著你。若是孤回不來……」
他話未說完,秦婠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一臉堅定的看著他:「別說這些,我信你,你一定會回來,也必須回來!」
李澈靜靜的看著她,看著她眸中的擔憂與堅定,沉默了良久,一把將她摟入懷中,沉聲道:「孤答應你。」
李澈並沒有停留多久,與秦婠說明了情況之後,便又匆匆離開了。
秦婠一人坐在屋中,咬著唇一言不發。
秦婠不知道坐了多久,眼看著天色漸漸暗了,她才忽然站起身來,吩咐紫嫣和青衣道:「收拾行裝,準備出門。」
聽得這話,紫嫣和青衣便驚了,李翰遇刺的消息,她們從小全子的口中已經得知,李澈前往災地已經是勢在必行,她們得到的命令是保護好秦婠,可現在瞧著秦婠的意思,竟然是要去殿下一道去?!
紫嫣和青衣當即便要出聲阻止。
秦婠卻率先一步阻止了她們,看著她們認真道:「我說要去,不是一時衝動,也不是說著玩的,我是認真思量過,且已經做了決定,所以你們無需再勸,按照我說的去辦便是。順道將殿下的行李也一道收拾妥當。」
紫嫣和青衣還要再勸,秦婠卻擺了擺手,一副莫要再說的模樣,二人也只能依著她的吩咐去辦。
晚間時候,李澈回來了,看著桌上擺著的兩個行李,頓時皺了眉:「婠兒這是何意?」
「我與你一道去。」秦婠看著他不閃不避,認真道:「你先別急著拒絕,聽我說完之後,你再拒絕不遲。」
李澈深深看著她,最終還是無奈的嘆了口氣:「你說,孤聽著。」
「我要去的原因有三。」
秦婠看著他道:「其一,如今陸國公已經喪心病狂,他連李翰都敢行刺,自然不會放過你,而我留在京城,你勢必要分出一些人來護著我,這會讓你的危險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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