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她居然這麼有心機

  秦婠接過綠鳶遞上的茶盞抿了一口,看向紫嫣道:「如何了?她們幾個怎麼說?」

  紫嫣氣到不行:「她們四個都是不要臉的,竟然都選擇留下當奴才,也不願意回自己家裡去當小姐!奴婢都說了,娘娘會安全將她們送回去,也會給些銀子,就當她們是提前放出宮了。Google搜索」

  「可她們居然一個個毫不領情,只說她們是皇后娘娘賜下的女官,死也要死在太子府上的!」

  秦婠聽得這話頓時皺了眉:「這話是誰說的?」

  「是那個叫立容的說的。」紫嫣憤憤道:「還有那個玉貞也跟著在一旁說了。」

  秦婠點了點頭表示知曉,接著問道:「那個叫寶什麼和麗婉的呢?她們兩個是怎麼回的話?」

  「那個叫麗婉的什麼話也沒說,只說她選擇留下。」

  紫嫣回答道:「倒是那個叫寶雲的,說她父親取了後娘,後娘又生了幼弟,她本就不得父親喜歡,如今更是被嫌棄,她不願回皇宮,也不願歸家,寧願留在府中為奴為婢。」

  聽得這話,秦婠略略沉默了片刻,對紫嫣道:「去打聽打聽,這個寶雲。」

  紫嫣點頭應下,一旁青衣問道:「小姐是覺得她可能在說謊?」

  秦婠放下茶盞開口道:「說謊倒不至於,她敢說自己有後娘有幼弟,那就確有其事,至於她到底受不受寵,那就未必可知了,她們幾個都是皇后賜下的,到這太子府來除了想成為太子的妾,還有沒有其它的想法,可不好說。」

  「那個立容和玉貞,能說出死也要死在太子府的話,顯然就是沒腦子的,而那個麗婉,從昨兒個的情形來看,就是又蠢又貪心還自視甚高的,反而是那個寶雲,怎麼瞧怎麼奇怪。」

  紅苕聞言眨巴眨眼睛:「為什麼她奇怪呢?她沒有隨著那三人去闖殿下的書房,瞧著應該是個安生的。」

  秦婠聞言朝她笑了笑:「你呀,就是太心善容易受騙,有時候一個人安生不安生,可不只是僅僅看表面的,正是因為她沒去,才顯得她有腦子又有主見,若是個笨的沒有主見的,當隨著那三人一道前去才是。」

  她雖沒演過諜戰劇,但看的實在太多了,凡是一個好的獵手,最擅長的事情就是等待和潛伏,而一個好的潛伏者,最最擅長的就是利用人心。

  那個寶雲,她大可順著立容和玉貞的話說,也可像麗婉一樣,選擇什麼話也不說。

  可她偏偏說了,還說了這麼一個容易讓人同情和動容的理由來。

  秦婠跟她們解釋了一番,紅苕頓時驚詫道:「她居然這麼有心機的麼?!」

  「只是有這種可能。」

  秦婠開口道:「立容和玉貞,肯定是在她之前開的口,因為若是她先開的口,立容和玉貞不會說出那般難聽的理由來,明明又立容和玉貞在前面擋槍,可她還是說了自己的理由博人同情,此人不得不防。」

  「虧得奴婢心疼她的處境,還特意吩咐管事嬤嬤,派給她些輕鬆的活計!」

  紫嫣氣到不行:「奴婢這就去找管事嬤嬤,讓她重新安排!」

  「不必。」秦婠阻了紫嫣:「你代表的是我,你說出去的話就代表我說的話,豈能有朝令夕改的。」

  紫嫣聞言頓時一陣內疚:「都是奴婢蠢頓,居然上了那個賤人的當!」

  「也未必就是上當。」秦婠淡淡道:「只是一種可能罷了,且看著吧,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你們驚醒著些暗自提防,莫要在她面前露了心思。」

  紫嫣紅苕等人聞言應下,心裡對寶雲已經心生警惕,尤其是紫嫣,心頭已經將寶雲給暗惱上了。

  午間李澈特意過來同秦婠一道用飯,秦婠略有些酸意的道:「太子殿下魅力驚人,那四個女官哪怕為奴為婢,也要留下。」

  李澈聞言,一雙深邃的鳳眸看著她,眸中略略帶了幾分笑意:「你醋了?」

  秦婠輕哼了一聲:「我才不醋,只是感嘆下殿下的魅力罷了。」

  聽得這話,李澈的薄唇微微上揚了幾分,他看著她道:「還說不醋,你一生氣就會喚孤殿下,最最生氣的時候,則連名道姓喚孤李澈,平日裡都是你來你去。」

  秦婠聞言身子一僵,轉眸去看綠鳶等人,用眼神詢問:我真的是這樣的麼?

  綠鳶紅苕她們給了她一個肯定的點頭。

  秦婠撇了撇嘴:「成吧,我就是醋了!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人覬覦著,我醋一下都不行麼?!」

  李澈聞言深深的看著她,一句話也沒有。

  可莫名的,她卻從他的眼神里懂了他的意思。

  你也有今天。

  行吧,他吃李翰的醋,她吃那些女官的醋,他們倆算是打平了,誰也別說誰。

  秦婠又跟他說起寶雲的事情來,她將自己的分析同李澈細細說了,然後求教似的問道:「若是你,會如何處置這個寶雲?」

  李澈聞言之後,皺了皺眉:「換做是孤,就會給她機會近身,只要她一旦近身,是錯是對,都由孤說了算,屆時一腳踹出門,然後打殺了便是。」

  聽得這話,秦婠莫名想起,她和他第一次見面的事情來。

  之前她沒有細想,如今想想哪裡都是破綻。

  小全子一個人精,會那般放心的將李澈一人留下,跟著紅苕走麼?

  李澈被那麼多女人覬覦,會那般容易的就著了道麼?

  他身為太子,去的又是陸國公府那樣的地方,會那般容易的放縱自己醉酒在陸國公府的府上歇著?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細細想來,當初她幫他的時候,他好像一掌劈過她的後頸,應該是想劈暈她的吧?

  但她那時卻沒有暈,而且因為被色所迷,以為他是要捍衛自己的貞操,還勸慰他來著?

  秦婠眯了眯眼,隨手夾了一箸才放入李澈的碗中,而後狀似無意道:「話說回來,那日百花宴,也算是殿下與我的交集之處了,殿下那日似乎警惕性不高啊。」

  李澈舉箸的手,幾不可見的頓了頓,而後又恢復如常,淡淡道:「孤也是人,總有百密一疏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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