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與你無關

  秦婠一邊往大堂內走,一邊安撫她道:「殿下不過喚我去說說話而已,宋嬤嬤不必擔憂。Google搜索」

  「老奴倒還是好的。」宋嬤嬤一邊引著她往大堂內走,一邊道:「老夫人得了消息,險些抹了淚,當年……」

  宋嬤嬤話未說完,秦婠就已經踏進了大堂,大堂內殷老夫人和秦暘都在,就連尹婉柔也站在殷老夫人身邊,瞧著,應該是安慰殷老夫人了好久。

  殷老夫人瞧見她,又急又氣的拍桌子:「你個混球,又在外面惹了什麼禍?!你闖禍之前,想過侯府上下沒有?」

  尹婉柔站在殷老夫人身旁,連忙輕順她的背,柔聲道:「祖母您別生氣,婠兒妹妹這不好好的回來了麼?」

  秦婠看了尹婉柔一眼,然後快走兩步來到殷老夫人面前,牽了她的手,輕輕晃了晃,撒嬌道:「祖母怎的吧婠兒想的那般不堪,婠兒才沒有惹禍,不過是個誤會罷了。」

  秦暘站在一旁,皺眉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太子殿下怎會猜疑是你拿了丟失的血玉鐲?」

  秦婠聞言轉頭看他,淡淡道:「準確的說,太子殿下並沒有猜疑我,而是那些參加百花宴的世家小姐和公子說是我拿的,太子殿下這才喚我去問問罷了。」

  「為何那些公子小姐,會說是婠兒妹妹拿了血玉鐲?」

  尹婉柔一臉疑惑的模樣:「明明去百花宴的人那般多,為何他們獨獨說是婠兒妹妹拿的呢?」

  秦婠聞言冷笑一聲,轉眸看向她道:「這就要問柔姐姐了。」

  「婠兒妹妹這話是什麼意思?」

  尹婉柔一副受傷模樣:「又不是我讓那些公子小姐指認於你,這同我又有何關係?」

  「行了!」

  殷老夫人皺了眉,冷聲喝止了秦婠與尹婉柔的你來我往。

  見她二人都閉口不言了,這才反握了秦婠的手,柔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是場誤會罷了。」

  秦婠串好的說辭,大概的說了一遍:「昨兒個我去參宴,受到一眾公子小姐的孤立,他們不待見我,我便自己尋了個僻靜的地兒待著,恰巧遇到了醉酒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昨日只待了全公公一人赴宴,全公公為殿下去尋醒酒湯,殿下身邊無人照料,他恰巧瞧見了我,誤將我當成了侍女,命我服侍他。」

  聽到這裡,殷老夫人急忙打斷了她的話:「服侍?如何服侍的?」

  秦婠瞧了瞧被殷老夫人握痛了手,做了個羞惱的表情:「祖母!您想到哪去了,太子殿下不過是讓我為他倒了杯茶罷了。」

  殷老夫人聞言,知曉自己是想多了,當下鬆了秦婠的手,輕咳了一聲:「你接著說,後來呢?」

  「婠兒知曉男女有別,為殿下到了茶之後,婠兒便請離了。太子殿下飲多了酒,許是瞧我合眼緣,便硬要將那鐲子贈與我,還逼著我當著他的面兒給戴上了。」

  秦婠伸出手,將自己腕間的血玉鐲露給殷老夫人看:「便是這隻了,這鐲子那般小,婠兒本是不願戴的,可醉酒的太子殿下非要婠兒戴上,險些還生了氣,婠兒無奈只能硬戴著了。」

  說到這裡,秦婠嘟了嘴,一副嫌棄的模樣:「戴上之後,太子殿下這才允我離開。可這鐲子太小了,婠兒手痛了好久。」

  殷老夫人仔細看著秦婠腕間的鐲子,皺了眉頭沒有說話。

  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放下道:「既是太子殿下所贈,為何又有失竊之說?」

  「還不是太子殿下糊塗!」

  秦婠跺了跺腳,學著原主驕橫又口無遮攔的模樣道:「他飲醉了酒,壓根就不記得此事,只依稀記得當時有個女子進了他歇下的客房,今兒個殿下見到婠兒,這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想起來。」

  殷老夫人眉間緊鎖,聞言略有些嚴厲道:「太子殿下乃一國儲君,不得出言不遜!」

  秦婠撇了撇嘴:「本就是他酒後糊塗嘛,婠兒又沒說錯。」

  殷老夫人責怪的看了她一眼,到底還是沒再說出什麼責備的話來,只嘆了口氣道:「太子殿下是想起來了,可即便這是誤會,外面的人也只會認為,是你拿了這血玉鐲,太子仁厚顧著侯府臉面,這才說是酒後所贈。」

  秦婠哼了哼:「他們愛說便說,即便沒有這事兒,他們也看不起我。」

  話雖是如此,可女子清譽何等重要?

  殷老夫人連連嘆氣:「罷了罷了,我的婠兒受委屈了。」

  安慰完了秦婠,殷老夫人轉眸看向紅苕,冷聲道:「紅苕!那會兒你去哪了?陸國公府是何等地方,你怎可讓小姐獨自一人待著?!」

  紅苕心裡一慌,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慌亂的朝秦婠看了過來:「紅苕……」

  「祖母您別怪她。」秦婠替紅苕解圍道:「席間我讓那幫人給氣飽了,氣消了這才覺得餓,便讓紅苕替我去尋吃食了。」

  殷老夫人聞言,看著紅苕冷哼一聲,到底還是有些怨怪,並未讓她起身。

  轉而看向秦暘道:「暘兒,你是怎麼做兄長的?婠兒受了那般多的委屈,你那時又在何處?!」

  秦暘低了頭:「暘兒知錯,還請祖母責罰。」

  殷老夫人看著他,冷聲道:「祖母不管你在耍什麼聰明,但婠兒畢竟是女子,百花宴魚龍混雜,婠兒運氣好,遇著的是太子殿下,若是遇著心術不正之人,借著醉酒犯下錯事,你那些小聰明可能救她?!」

  秦暘聞言抬眸看了一眼秦婠,眸中皆是歉疚,他低頭懇聲道:「祖母教訓的是,暘兒知錯。」

  殷老夫人皺了眉:「你既知曉錯處,便罰你在祠堂跪上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是不是太久了些。」

  尹婉柔面上滿是焦急:「再過不久便要用飯了,大哥這會兒去,定是連飯也用不上了。婠兒妹妹,你幫著勸勸祖母啊。」

  秦婠朝尹婉柔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

  秦暘將她的模樣看在眼裡,臉上露了幾分落寞,他朝尹婉柔道:「不必了,此事本就是我的錯,我甘願受罰。」

  說完這話,他朝殷老夫人行了一禮,二話不說轉身出了大堂。

  尹婉柔著急的還要再勸,殷老夫人卻看著她冷聲道:「此事與你無關,你便莫要摻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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