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你可明白?

  何縣令沒有說話,倒不是他沒有一顆愛女之女,亦或是沒有一個為人夫的擔當,而是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那個蠢婦自找的!

  若是他求了情,非但不會得到原諒,反而會讓李澈覺得他們一家,全然不曾將皇室威儀,將太子、將未來太子妃放在眼裡!

  何縣令比誰都清楚,從他那蠢婦做下那樣的蠢事開始,他們就逃不過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如果就這般讓太子和未來的太子妃出了氣,那還不至於有什麼太嚴重的後果,若是他求了情,甚至拿自己的功績或者其它,來求太子和未來太子妃饒了他們,那他們的日子,才是真的活到了頭。

  秦婠瞧著堂內的情景,有些無奈。

  她不是不識好歹的,李澈都是因為心疼她,才會那般惱怒,才會失了一直以來的風度,用腳踹了縣令夫人。

  男人不打女人,這種話也要分對什麼人,對什麼事。

  更何況,這裡是古代,是皇權時代,上位者的威儀不容挑釁。

  但這縣令夫人多少也罪不至死。

  秦婠嘆了口氣,抬眸對李澈道:「同這般小人計較,反倒顯得我失了風度,我有些乏了,咱們回吧。」

  李澈聞言卻沒有動,而是轉眸看向秦婠道:「你的意思是饒了他們?」

  被他一眼看穿,秦婠也沒什麼可藏著的了,她嘆了口氣道:「你不是說有人在找我麼?我是隱姓埋名來此處的,若是在此處鬧出了事……」

  然而她話未說完,就被李澈打斷了,他看著她道:「有孤在,就算鬧出了事,也覺無人可知。」

  聽了這話,何縣令的身子抖了抖,音兒和那縣令夫人更是怕的打了個哆嗦。

  秦婠無奈,只得實話實說:「她們有罪,但罪不至死。」

  李澈冷哼一聲:「侮辱貴女,妄圖成為未來太子妃的義女,便是在侮辱孤,這等罪足以讓她死十次!」

  這就是現代人和古代人的區別,秦婠是生在紅旗下長在紅旗下的好青年,真真是做不來動不動讓人去死的事情。

  可,怎麼說呢……

  入鄉隨俗不僅僅是對旁人的尊重,也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在皇權至上的古代,她一味的婦人之仁講什麼人權,反而是在害了她自己。

  於是秦婠不說話了。

  李澈看著她的模樣,突然開口道:「過來,到孤身邊來。」

  秦婠不知他是何意,還是起了身緩步來到了他的身邊。

  李澈站起身,與她並肩而立,然後看著她緩緩道:「你是孤未來的太子妃,這些人辱你便等同是在辱孤,從今往後,孤站在何處你便站在何處,孤能看到的你便能看到,跪在孤腳下的便會跪在你的腳下,你可明白?」

  秦婠聽懂了。

  他不僅僅是在給她撐腰為她做主,他更多的是在告訴她,他和她是站在一個位置上的,他若有一日登上那最高的位置,這世上除了他之外,便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給她臉色看。

  他如今忍的,便是她要忍的,而他無需忍的,便是她無需忍的。

  試問,被這樣一個男人護著愛著尊重著,秦婠如何能不感動?

  秦婠的心被感動的一塌糊塗,情難自禁的想要去牽他的手,可剛剛碰到他的手指,便被他避開了。

  秦婠:……

  哦對,這個大畜生要臉。

  李澈似乎也知道自己可能有點不太好,他以手掩唇輕咳了一聲:「你覺得該如何處置他們?」

  他說的是他們,而非一個她。

  秦婠第一次掌握這種生殺大權,有些狠不下心也拿不定主意,便對他道:「一切但憑殿下做主。」

  李澈沉默了片刻點頭:「也好。」

  他垂眸看向仍跪在地上的何縣令道:「何志偉。」

  何縣令周身一凜,立刻跪直了身子,恭聲道:「罪臣在。」

  李澈冷聲道:「孤看在你在縣令任上十年,兢兢業業,後又尋人有功,及時上稟錯處的份上,給你一個機會。休了這個蠢婦,不得對她有任何補償,往後也與她斷得一乾二淨,孤便饒了你和你的女兒大不敬之罪。」

  這幾乎根本不需要選。

  何縣令之所以在縣令位置上一呆就是十年,其主要原因,還是因為,當初他還是知州的時候,他那個蠢婦得罪了知府大人的夫人,這才被尋了錯處被貶為縣令。

  後來更是每每有晉升考核,都被評上了一個中下,這才一呆就是十年。

  十年之前,他便想休了這個蠢婦,可休妻得有個站的住腳的藉口,這個蠢婦也知曉自己做錯了事,這些年一直很老實,在外聲譽也維繫的不錯,前兩年更是為他生了長子。

  最最重要的是,在他家貧之時,是她不顧家中反對執意嫁給了他。

  所以即便她做了蠢事,連累了他,即便她多年未曾為他剩下嫡子,他想想當年,便就這麼算了。

  可這次,這個蠢婦犯的錯,已經超出了他所能容忍的範圍。

  於是何縣令道:「罪臣待會便去寫休書。」

  李澈對這個答案還算滿意,他點了點頭道:「你還不至於蠢到無藥可救,孤打聽過你這十年的政績,你也將此縣治理的井井有條,是個有才能的,這知州的位置便給你吧。」

  何縣令沒想到,自己休了個妻,不但保全了一家人,而且還晉升了。

  當即感激涕零的連著朝李澈磕了三個響頭:「臣多謝太子殿下提攜之恩!」

  李澈淡淡嗯了一聲,看著他道:「起來吧。」

  何縣令再一次叩首謝恩,這才站起身來,躬身退到了一旁。

  李澈居高臨下的看著趴在地上的何音,淡淡道:「你很想入孤的後宅?」

  說實話,何音是想的,倘若說,在瞧見了李澈的貴氣和俊美之後,她的一顆少女心就蠢蠢欲動的話,當她看到了李澈對秦婠的珍視,那她此刻就是願意付出任何代價,成為李澈的女人。

  少女的心思其實很單純,想法也很天真,她並沒有什麼壞心眼,只是羨慕了。

  羨慕秦婠有這麼俊美貴氣的相公,而且他還將秦婠捧在了掌心,所以她就幻想著,是不是她成了他的女人之後,也會被他這麼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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