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同母異父

  畢竟有好的選擇放在野人的面前,一切的教育和吃食還有服飾都是免費的,她相信很難有人不心動,有好的條件可供選擇,只要有一個孩童肯來,那麼等這個孩童回去後將他們學堂的好處一說,那麼接下來定然是十個、百個、千個……的孩童到來,即便是他們的父母看到孩子們能在學堂里吃飽穿暖定然也是會慢慢地支持,甚至是擁戴,屆時,何愁野人還會生事?他們之所以生事也無非是吃不飽穿不暖才會如此,再有,野人的孩童們才是野人部落的真正未來,將這些個未來把握在南月國的手中,何愁將來再有野人行野蠻吃人之事?

  至於這筆昂高的開支,梅若雪梅貴妃以一己之力承當了下來,無不讓人敬佩,就連朝廷中的那些個老頑固也無不在心中讚嘆,但是該吐槽的還是要繼續吐槽,做為一個合格的老頑固便該一倔到底,堅決不能服輸。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而就在野人部落一事得到了有效的解決,梅貴妃也順利的在宮中誕下了九皇子,皇帝中年得子,十分的欣喜,立即加封梅貴妃為皇貴妃,不成想皇貴妃在誕下九皇子後野心也越來越大,不僅不將中宮皇后放在眼中,更是做下了謀害太子一事,在貼身宮婢的檢舉之下,眾人在皇貴妃的寢宮之中搜到了謀害太子的毒藥,認證物證確鑿,皇帝震怒之下廢除了梅若雪的皇貴妃之位,更是將其打入冷宮之中,最終,自知罪孽深重的梅若雪一把火自焚於冷宮之內。

  對於梅若雪的死,頑固保守一派皆說死得好,女子便該安安分分於內宅,尊夫教子,可梅若雪簡直是犯了大忌,不僅拋頭露面行商,更是插手朝廷之事敗壞朝綱,禍亂後宮目無尊卑,早就該一條白綾刺死才對。

  但梅若雪的追隨者卻是始終替梅若雪抱不平,他們怎麼也不肯相信自己的主子會做下大逆不道之事,甚至軍中多位將領起兵造反只為替這位皇貴妃討要一個公道,更有大量商賈暗中銀錢支援這些將軍替皇貴妃討個公道,當時的叛軍們差點就攻入皇城中,是太子帶兵平息了這場戰亂,史稱貴妃之亂。

  而,梅若雪這個名字從此也成為了禁忌的存在,無人敢再提起,怕被認為是皇貴妃一黨,彼時的九皇子還不滿三周歲,可卻被視為了一個尷尬的存在,甚至很多宮人都在背後喊這位九皇子為災星,不然,為何好好得寵得皇貴妃在生下九皇子之後就霉運不斷?

  一夕間,原本高貴的九皇子在沒了皇貴妃這個生母之後,也如落了毛的鳳凰不如雞的存在,這樣的處境直至後來太子登基之後才讓這位九皇子的處境逐漸好起來,但也在同年遠在大周的君漓將軍一身刀傷狼狽地從大周回來。

  當時,做為南月國新皇的皇帝曾問誰願意再去大周為質子?朝中無人敢應聲,單看君漓將軍那一身觸目驚心的傷,便知那大周是何等龍潭虎穴?他們還不想身首異鄉,誰愛去誰去,反正他們不去。

  然,不成想還是五歲孩童的九皇子在貼身太監的攙扶下邁進了朝堂,用稚嫩的語聲道:「皇兄,皇弟願意前往。」……

  是的,當年的那稚嫩的九皇子便是如今的南月王淳于蕁澈,而梅若雪正是淳于蕁澈的生母,當年陪著淳于蕁澈身邊的太監便是賀年,如今的賀管家,這賀年也是梅若雪留下為數不多的忠僕之一,一直替梅若雪在宮外打理生意,在得知梅若雪自焚冷宮中後,賀年悲痛不已,痛定思痛之後,賀年自願淨了身進宮做了一名不起眼的小太監,一直陪在淳于蕁澈這個小主子的身邊。

  而今還能知曉梅若雪這個人到底是為數不多,何況,眼前的白逸看起來要比淳于蕁澈小上兩三歲,他一個毛頭小子又是怎麼知曉梅若雪這人?這也就不怪乎,淳于蕁澈會失態了,對於生母的身影他已經記不太清楚了,可卻不妨礙他記得誰是自己的生母?腦海中依稀記得有那麼一抹模糊的身影時常守在自己的床邊輕輕哼唱著不知名明的歌曲:「我一聲龍嘯凌雲志,熱血燃冬扶搖起,看長城內外這天地,山河雲開笑容里……」

  「你到底是誰?」淳于蕁澈一把揪起了白逸的衣領,深邃紫瞳中一片殺意湧現,渾身強大的氣場全開驚得白逸也是一怔。

  白逸倒也不懼淳于蕁澈竟是趁機將一枚袖箭扎進了淳于蕁澈的腹部,卻被早已洞察到白逸動作的淳于蕁澈避開了去,原來,白逸不知何時早已掙脫了束縛?也早已恢復了內力,

  雖然,白逸的袖箭沒有扎中淳于蕁澈的重要部位,可也讓淳于蕁澈的手臂掛了彩,看著鮮紅的血液和淳于蕁澈緋色的衣袖混合在一起,白逸冷冽一笑,猶若寒冬中冰冷刺骨的雪花一般,「說來也不怕你知曉,梅若雪也是我的娘親,那狗皇帝幸而死得早,否則,我定送他上西天,可怎麼辦?狗皇帝已經死了,但我白逸總不能去鞭屍吧?而你不過是娘親人生中的一抹污穢,我這便來替娘親清除了你這抹污穢,所謂父債子還,你若是識相便該乖乖自刎在我面前。」

  即便是有千萬種猜測,淳于蕁澈也不曾猜到白逸竟會是自己的同母異父的弟弟,但僅憑白逸的一面之詞,讓淳于蕁澈怎麼敢相信?無憑無據又如何相信?即便那時候他再小,可他也是被宮婢領去親眼看到母妃居住的冷宮起了火,母妃又怎麼逃得了這麼大的火?當初父皇可是親手在火災後的冷宮中挖出了母妃的白骨,這又怎麼做得了假呢?

  「簡直一派胡言,你以為就憑你的一面之詞,本王就會傻到相信嗎?」淳于蕁澈目光中露出了森森寒意。

  只見白逸黑白分明的眸中更是如淬了毒一般怨毒地看著淳于蕁澈,「你以為本公子很稀罕和你攀親嗎?你看瞧瞧這是什麼?即便是你不認識,可你身邊總該有認識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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