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畫只烏龜(一更)

  聽到顏菀卿喊出自己的名字,白逸倒也沒有特別的驚訝,他也並沒有害怕對方認出自己來,他若是真的害怕的話早已用面巾將臉蒙起來。Google搜索

  他更為介意的是這個醜女人射在自己脖子上的銀針到底抹了什麼藥?竟能將他放倒,讓他提不起絲毫的內力。

  「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求饒的模樣啊!唉,看來你並沒有絲毫的害怕呢!我想你定是以為一小女子真的不敢拿你如何?這才有恃無恐對吧?」顏菀卿笑地甜甜蜜蜜的模樣像極了天真無邪的鄰居姑娘,可接下來顏菀卿的舉動將大大驚動白逸對大家大家閨秀的認知。

  見她笑眯眯地起身來,隨即乾淨利落地抬腳來一腳踢在了白逸的胸口,隨後又連續踹了幾腳,等杏色的繡鞋離開白逸的身上時,只見白逸那身翩翩如玉的白衣胸前一塌糊塗,不是黑色的腳印就是皺巴巴的褶皺,還哪裡有半分清貴公子的形象?

  這是白逸見過最粗魯的姑娘,他沒有想到眼前的醜女會絲毫不顧形象地對著他就是一頓亂踹,若是白逸沒有被放倒還能用內力的話,那麼顏菀卿的這點傷害對他來說也不過是撓痒痒,但關鍵的是他現在沒有絲毫的內力,整個就是案板上的羔羊,還真別說這踹的還真疼,這醜女人是下了死勁!白逸絲毫不懷疑再多踹一會兒,他都非得得內傷不可,就心口這一塊現在是悶悶的疼痛。

  正當白逸以為顏菀卿這是踹夠了也累了,想想也是她一個女人能有多大的勁?然,不等白逸鬆一口氣,只見顏菀卿瑩潤的眸色中露出一抹邪意,再次蹲下身隨意地用匕首挑開白逸胸前的衣裳,「收點利息哈,就當是還你之前揮出的一掌害得我掉下懸崖,想來你應該不會介意吧!男子漢敢作敢當對嘛!」

  顏菀卿也不顧白逸那又羞又惱的眼神,這個醜女人竟然敢劃破他的衣裳,白逸那吃人的眼神狠狠地瞪著顏菀卿,似乎是在警告她別亂來,但握著匕首的顏菀卿可不管白逸怎麼看待?只專心致志地用鋒利冒著寒光的匕首在白逸的胸前劃拉起來,白逸胸前那白皙的肌膚上很快就被劃出了條條傷痕也溢出了鮮紅的粘稠血液。

  他要殺了她,他一定要殺了她,該死的顏菀卿她竟用匕首在他的胸前作畫,即便是他渾身無力,可他卻是能清晰地感覺到疼痛感,就連胸前的肌肉都止不住地微微發顫,脊背出也是冷汗津津,額角更是冒出了細細的密汗。

  片刻之後,顏菀卿這才將手中的匕首收了回來,隨意地扯起白逸身上的一抹袍角擦了擦白逸胸前溢出的粘稠鮮血,紅與白的碰撞看起來格外的惹眼,但這會兒也讓白逸看清了顏菀卿之前在劃拉什麼?這個該死的醜女人竟是在他的胸口畫了一隻烏龜,若是白逸的眼神能殺人的話,想來這會兒顏菀卿已經被撕成碎片了。

  顏菀卿卻是很滿意自己的作品,也並沒有覺得有何的不妥當!然後,就在顏菀卿津津有味欣賞著自己的佳作時,驚詫地聽聞到原本應該開不了口的白逸沙啞著語聲道:「你該死!」言語中充滿了寒意和無盡的殺意。

  按照之前阿晴所言,這被自己的銀針射中至少也要癱軟半個時辰,但現在也不過才一盞茶的時間這白逸卻是已經可以開口說話,這讓顏菀卿意識到了不妙的感覺,頓時也沒有了貪玩的心思,冷笑一聲,「說大話誰不會?有本事你就動彈一下唄!一個大男人猶如長舌婦一般好逞口舌之爭。」

  顏菀卿話是這麼說可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停下,目光觸及一旁的淡藍色帷幔隨手一划拉割下了一大塊,借著帷幔將白逸的手腳都捆了起來,看著被自己捆成麻花形狀的白逸,顏菀卿很是滿意地露出了笑意,嗯!現在這樣她就安心多了。

  「顏菀卿你會後悔的,你竟敢如此羞辱我,此仇不報非君子,你給我等著,顏菀卿你這個醜女人,屆時,我一定將你刻在我胸口上的烏龜刻還在你那張臉上,讓你丑上家醜,你這個毒婦,你幹什麼?你要幹什麼……」白逸看著顏菀卿目露寒光緩緩逼近,下意識地想要往後退縮。

  顏菀卿十分嫌棄地拿起了自己腰間的一方帕子堵在了白逸的最終,不願再多聽白逸的狠話,「括噪!」

  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顏菀卿並沒有多再羞辱白逸,而是快速朝門外走去正巧碰上了迎面走來的兮夜和畫兒,「畫兒,你去將星羽找來,便說我有急事尋他。」顏菀卿神色從容地對著畫兒吩咐道。

  「是,那奴婢這就去。」畫兒笑著應聲道,畫兒也並不知道顏菀卿的房中還有陌生男子在。

  兮夜見畫兒下去替顏菀卿傳話,隨即笑著朝顏菀卿福身行禮,「奴婢聽畫兒說姑娘尋奴婢,姑娘可是有什麼需要奴婢做的?姑娘只管吩咐便是。」

  以前顏菀卿也沒仔細地端看過兮夜,而今瞧著才發現兮夜的身高要比自己還要高出一個頭來,身材不算纖細但也算勻稱,五官端正,雖算不上漂亮但也算清秀,一頭烏髮並沒有如冬雪她們那般梳成雙丫髻,而是一股腦地扎在了腦後用一根木簪子盤起來,就連耳上也並沒有佩戴耳環,看起來乾乾淨淨的,眉眼恭順。

  顏菀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這也讓暗自打鼓的兮夜微微放下心來,被顏大姑娘這麼盯著打量她還真有些吃不消,大姑娘的目光也太銳利了些,若是讓大姑娘發現了自己的那點子秘密只怕是要被趕出去,甚至也會連累王爺,因而兮夜不敢不小心行事。

  「一會兒與你說,你且留在一旁。」顏菀卿一邊對著兮夜說著,一邊看著跟在畫兒身後已經包紮好臉上疤痕的星羽,只聽顏菀卿壓低了語聲道:「那人在屋中,你且去將那人提走,直接交給南月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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