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備厚禮(一更)

  也不給采青、采苓二人說話的機會,顏菀卿輕輕豎起食指放在自己的嘴邊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隨後揚起一抹笑容道:「哦!我忘了,夏姨娘不在侯府了,那麼我也只能將你們送到二妹妹那兒,讓二妹妹先替夏姨娘收著了,說起這個我也忘了,是該好好備一份厚禮祝賀二妹妹。Google搜索」

  顏菀卿淺笑嫣然地回頭對著畫兒說道:「你替我準備一份厚禮,一會兒正好我帶過去送給二妹妹。」

  「那是要備多厚的禮?有沒有什麼參照之類的?」畫兒內心躊躇地問道。

  不是畫兒辦事沒效率,而是之前這樣的事情都是冬雪在做,畫兒也並沒有留意和接觸過,這突然間姑娘讓她準備重禮,畫兒這心也就頓時沒了主意,只得尋大姑娘指導一二拿個主意。

  直到畫兒的問題,顏菀卿才想起來畫兒並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行了,你跟著我去小庫房看看。」

  「是,多謝姑娘。」畫兒急忙笑著應聲。

  顏菀卿瞥了眼采青和采苓隨後揚高了語聲朝院子裡伺弄花草的粗使婆子招呼道:「你們三個過來。」

  正在專心給花草做保溫措施的婆子們聽到大姑娘的招呼,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計迎上前來,「大姑娘請吩咐。」

  「你們三個將她們兩個看好了,我一會兒再過來。」顏菀卿說著將目光投向了采青和采苓面如死灰的臉上。

  婆子們心頭詫異但知道大姑娘說一不二的性格,隨即恭敬地應下來,「老奴們遵命。」

  隨後顏菀卿便帶著畫兒沿著廊廡朝著紫竹院的小庫房走去,紫竹院的小庫房位於院落最後頭,平時顏菀卿也沒有怎麼來,只派了兩個忠厚老實的婆子交替守在庫房外。

  等顏菀卿來帶著畫兒來到庫房的時候,王婆子原本正歪靠在椅子上磕著瓜子忽然瞧見一抹倩影,婀娜兒來,王婆子立即收起了慵懶的神態一咕嚕起身來,王婆子笑呵呵地福身道:「老奴給大姑娘請安,大姑娘怎麼親自來了?」

  一般大姑娘若是需要什麼都是讓冬雪姑娘或是阿晴姑娘過來取,這大姑娘還真是難得來一趟,雖說這守庫房的活寂寞了些,可這卻是一個肥差,活計輕鬆的很,而且能替大姑娘守庫房也是大姑娘的心腹才能被委任,這紫竹院的下人們對於她也是禮讓兩分的,這日子過得也是很滋潤。

  「嗯,將庫房打開來,我挑一些東西帶走。」顏菀卿視線淡淡地掃過庫房的門鎖上。

  婆子從袖子裡掏出一把鑰匙來,笑呵呵的點頭道:「老奴這就打開,姑娘稍等片刻。」

  王婆子將門鎖打開來,先讓庫房透風了片刻,這才恭敬地朝著顏菀卿道:「大姑娘,這會兒可以進去了。」

  顏菀卿帶著畫兒進來庫房,看著琳琅滿目的各類箱籠和貨架畫兒可是將眼都看花了,貨架子上擺放著白玉瓷瓶、八寶玲瓏塔、翡翠白菜、碧璽貓眼貢珠、羊脂白玉橋型筆架、黃玉馬車擺件、太極白玉塔、琺瑯彩瓷孔雀等等,還有一些小錦盒中盛放著一些已經過時的首飾,就連一些時新的綢緞也是成箱的堆放在角落裡。

  這些綢緞都是之前顏菀卿及笄的時候各家送來的賀禮,當時公主殿下還在,於是乎,顏恆很是大方的大手一揮便讓紫竹院的下人將這些賀禮搬來了紫竹院的庫房存放,原本只有半屋子的寶貝,這下是被塞的滿滿當當。

  這及笄後也是顏菀卿頭次來自己的庫房,瞧著架子上的珍寶古玩上面蒙了一層淺淺的灰塵,顏菀卿拿出別在腰間的帕子微微掩了掩自己的口鼻,一邊衝著王婆子擺手道:「你先出去守著吧,我和畫兒先瞧一瞧看看挑些什麼好?」

  「是,那老奴就先出去了,大姑娘有事只管招呼,老奴立馬就進來。」王婆子笑呵呵地說道。

  顏菀卿神色淡然微微頷首,等王婆子出去了顏菀卿這才讓畫兒拿個小錦盒跟在身後,隨後將目光落在一隻過氣的縷金累絲鐲子上,顏菀卿眸中划過一抹譏諷,隨即伸出蔥玉般的手指指了指箱籠中縷金累絲鐲子道:「這個鐲子倒是滿適合二妹妹的,裝上吧。」

  畫兒聞言點了點頭隨後將箱籠中的縷金累絲鐲子拿了起來放在紅色的錦盒中,這鐲子是好是壞,一經過手便知結果,畫兒方才拿起來的時候注意到那鐲子是極為輕的,根本就沒有什麼重量,這隻鐲子就是外頭度上一層金根本就不值得幾個錢,若說有什麼亮眼的地方?也就是鐲子上的花紋精緻了一些,這鐲子連二十兩都不值。

  畫兒都不知道這鐲子究竟是怎麼來的?自家姑娘萬萬是不會買這些個便宜貨,那麼也就是說是極有可能別人贈送的,估計也就上次姑娘及笄的時候人家渾水摸魚送來的。

  顏菀卿挑挑揀揀地地又在箱子內翻出了兩件老古董,一匹是花樣過時的有些發霉的蜀錦,就連顏色也沒有了最初的鮮艷和光澤,之前顏梨不是很喜歡穿蜀錦嗎?那麼自己就送她一匹好了,還有這個紅珊瑚手串,算是她準備送給顏梨禮物中最重要的一件了,這紅珊瑚手串顏色有些沉,摸起來也沒有那麼圓潤有手感。

  顏菀卿只一眼便瞧出這串假的珊瑚收串,若是她沒記錯的話,這一串紅珊瑚手串當初是二嬸娘家裡送來給她的,及笄禮上忙得很,也就匆忙收下沒有細看,沒有想到竟然還是串假的。

  唉,如今倒是便宜了顏梨,這假珊瑚手串即便是再假可也能值得個百八十兩還是有的。

  「將這兩件一起包上,包得精緻一些,可不能墮了我那二妹妹的身份。」顏菀卿拎起紅珊瑚手串放進畫兒端的錦盒中,溫婉著語聲道。

  這珊瑚手串畫兒是沒看出來問題,不過那匹發了霉的蜀錦畫兒卻是看出了色澤黯淡還散著一股不太好聞的味道,心想這二姑娘若是看到了大姑娘準備的禮物只怕是會氣得七竅生煙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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