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無恥索要(一更)

  顏菀卿聞言心中已經猜到了自己那父親的來意,只微微垂下修長的睫毛,神色淡然應聲道:「父親明鑑,自打母親教會女兒打理中饋和看帳目便將一些生意交給了女兒打理,女兒倒也處理得過來,父親不必擔憂。Google搜索」

  這個女兒還真是不簡單,瞧著她說話的意思這是知道了他的來意了?這還提前委婉地拒絕他插手生意的意思。

  不過,他顏恆是誰?會是這麼輕易放手的人嗎?他是她老子,他說得話她顏菀卿就得聽,否則,就是不孝忤逆,傳了出去她顏菀卿就沒有好名聲。

  「為父知道你是個能幹的,只是你到底是個女兒身,這處理生意上的事情到底是有著諸多不便之處,且和那些經驗老到圓滑的老狐狸打交道,你這孩子到底是嫩了些,容易吃虧,這些個生意和鋪子上的事情就交為父來處理,你若是需要銀子花銷的地方只管向嚴管家支,女孩子家家的還是該將心思花在脂粉首飾上,為父也是怕你辛苦。」顏恆坐在主位上溫和地瞧著站在下首微微垂首看似恭順的大女兒,也不知她這會兒在想些什麼?

  就連他這個做父親的這會兒也琢磨不透,即便如此,顏恆還是緊盯著顏菀卿等著她的反應,或是說企圖在她的臉上看出一絲別樣的神情。

  說得還真是好聽,打著為自己好的旗幟然後接手母親留下的嫁妝生意和鋪子,還真是個慈愛的父親讓自己可以隨時向嚴管家支銀子,以為這樣她就會感恩戴德嗎?

  那些東西明明就是母親留給她的,明明她可以自己做主分配銀錢,卻要讓她向一個管家支銀子花銷,花多少還得看別人的臉色給,真當她是三歲孩童好哄不成?

  只見顏菀卿緩緩抬起頭,眸色中生出幾縷光輝,淺淺笑道:「勞父親費心了,只是女兒覺得母親說的也是極有道理的,以女兒的身份將來也定是當家主母,現在早些接觸這些生意和店鋪之事倒也能為今後打下基礎,免得做那等一問三不知,讓刁奴漸生欺瞞之心,也免得夫家看不起,女兒可不願墮了父親和母親的名聲。」

  顏菀卿給顏恆吃了顆軟釘子,擺明了態度不願意將手上的生意和店鋪交給顏恆,更不樂意顏恆插手。

  聽到顏菀卿這個逆女拒絕得很是乾脆,不瞧她有半點子的猶豫,顏恆瞬間感覺不舒服,眼中的眸色也染上了幾縷慍怒,「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你還擔心我這個做父親的貪圖你母親的嫁妝不成?我這還不是為了你著想,怕你小小年紀沾染上這些個俗物,屆時,你們這些個圈子裡的貴女不得地看你一等?你年紀輕總有考慮不周的地方,我卻是怎麼也得替你考慮一二的。」

  「父親誤會了,父親這般替我著想,女兒怎麼會是那種不知感恩的人?父親是朝廷命官若是讓同僚知曉父親整日裡替女兒打量生意店鋪上的事情,難免會傳出些流言蜚語,譬如:讓那些個聞風就奏的御史上奏皇上舅舅,奏父親將精力浪費在那些個銅臭俗物之上,對公務卻是不夠上心,這對父親的前程可是大大影響。」顏菀卿知道自己這父親最在乎的就是前程官職,自己這般說想來父親的心中也得忌憚些,若是他真想自尋死路,那她倒是不介意替他將這官給擼了去。

  果然,顏恆聽到顏菀卿的話眸中的怒色更濃了些,這個逆女還真是伶牙俐齒,他之前怎麼就沒發現呢?就連阿嫵也不似她這般巧言令色會狡辯,「此事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會知道?除非是卿姐兒你對為父不滿說出去,卿姐兒你會嗎?」

  顏恆也是狡猾的很,這樣的話讓顏菀卿怎麼回答都不是,若是顏菀卿說不會的話,那麼就是應下了顏恆接管長樂公主嫁妝的事情,若是顏菀卿不答應那麼就是公然地忤逆自己這個做父親的,與他這個做父親的做對唱反調。

  顏菀卿暫時還不想與顏恆撕破臉,有些事情上她還要藉助自己這個父親做幌子,譬如,若是今後皇上和太后想對她的婚事做文章的時候,顏恆這個父親總還是可以拿出來擋擋由頭,雖說顏恆這個軟骨頭是不會為了她與宮中的兩位大佬作對,可她卻是可以背地裡借著顏恆的名義做由子。

  更有一層前世顏恆這個做父親的當眾放棄了她這個女兒,讓顏梨好一陣嘲諷,這一世她還沒讓顏恆當眾放棄顏梨過,所以她還不能和顏恆這個父親鬧得太難看。

  「父親你這麼說可就太傷女兒的心了,那些個御史的手段父親還不知道嗎?他們靠的便是監督百官聞風就奏的本事,就連捕風捉影的本事也是厲害的很,女兒著實不忍心父親受人攀咬,不過,女兒這兒倒是有一個好辦法,父親不妨聽我一說。」顏菀卿微微抬手圈起自己鬢角邊一縷青絲把玩著。

  御史的手段顏恆自然是知曉,當年皇上剛剛替他和阿嫵賜婚的時候,那些個御史就猶如瘋狗一般緊咬著他不放,甚至連他兒時做的一些荒唐事都給扒了出來奏上天聽,若非當初皇上庇護著他,想來他便是不死也得脫層皮,這些年被御史咬住的人可不在少數。

  自然他也知曉這其中有顏菀卿誇大的成分,可卻也是有些實在的道理,難保到時候不會有御史聞到風聲對他緊咬不放,但若是就此放棄了阿嫵的嫁妝,他似乎也是有些不甘心。

  那逆女說有個好辦法,他倒是要聽聽這個逆女能相處什麼樣的好辦法來?

  「你有什麼辦法?」顏恆輕咳一聲,強壓住內心的火氣。

  只見顏菀卿站起身拎起桌上的茶壺隨後走到顏恆的身側,一手輕輕掀開茶蓋,隨後添上新的茶水,顏菀卿眉眼含笑道:「父親無非是擔心女兒讓那些下人忽悠,想替女兒把把關,父親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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