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倔強的冬雪(一更)

  栽倒在雪地里的冬雪悲痛欲絕地看向初三拿著火把照亮的方向,看著被淳于蕁澈抱在懷中的姑娘,冬雪刷地一下眼淚就滾出來了,以為姑娘這是遭遇了不測,心中愧疚無比,這都是她的錯,不僅沒有照顧好姑娘更連累姑娘將生的機會給了她,她到底何德何能得姑娘如此看重?

  冬雪淚水漣漣,陷進悲傷中無法自拔,她恨不能代替姑娘,恨自己為何沒能趕來,更恨自己此時的無能為力;強忍著腳裸傳來的劇痛,冬雪踉蹌著爬起來,看著走近的南月王,冬雪強忍悲傷,哽咽著語聲:「王爺,我們姑娘……我們姑娘怎麼了?」

  淳于蕁澈原本是沒有心情搭理冬雪的,不過,一個丫環而已,他便是不理會誰能敢說他什麼嗎?然,在初三舉著火把的照耀下,淳于蕁澈餘光瞥見了冬雪淚水滿面的左邊臉頰上的擦傷,白皙的臉上幾道磨破皮的地方凝固著血珠子的冬雪看起來格外的狼狽。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你家姑娘發燒了,初三扶著點顏菀卿的丫環。」淳于蕁澈腳步不停地說道,後面半句則是因為淳于蕁澈看到了這個顏菀卿身邊的丫環走路的姿勢一瘸一拐的,不用猜也知道是受傷了,隨後對著初三吩咐。

  這並不是淳于蕁澈憐香惜玉,而是他知道顏菀卿看重這個丫環,若是不看重怎會在生死關頭寧願犧牲自己也要救下身邊的丫環?從而可知這丫環在顏菀卿心中的地位。

  初三本就是耿直的糙漢子,對於女子更是不懂得憐香惜玉,若不是這丫環自己逞能不要他的幫助,非要自己走在前頭就不可能摔傷腳裸,當時若不是他在後面拉了一把,這丫環早就掉下崖底了,哼,嬌滴滴的還要逞一時之能!

  要不是擔憂王爺會斥責他,當時他都不想拉她一把,愛咋摔咋摔去,所以,到崖底後初三也並沒有去攙扶冬雪,就眼睜睜地看著這個死倔死倔的丫環自己一瘸一拐地朝前走,一邊呼喚著顏菀卿。

  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當時摔倒那麼疼也不見這個丫環掉眼淚,反倒是看到顏菀卿被自家王爺抱在懷中而大顆大顆地掉眼淚,這丫環是不是覺得自家王爺不配抱她家姑娘?

  這麼一想著,初三礙於淳于蕁澈的命令應聲去攙扶冬雪,但攙扶的動作卻是沒有任何的溫柔可言。

  冬雪面對這個粗魯的初三也懶得與之搭話,自得知姑娘是高燒昏迷過去,冬雪這心這才稍微地放下了些,只要姑娘還活著就好,沒有缺胳膊少腿的這就是最好的結果,等回去了她便去請方大夫過來給姑娘看,讓姑娘好好休息兩三天想來定會無礙的。

  不願意拖慢了南月王的腳程,冬雪這才勉強讓初三攙扶,只希望快點兒趕回去。

  淳于蕁澈抱著顏菀卿又走了許久,這才碰到了初四帶著二十多侍衛舉著燈籠前來,一襲青色直綴的初四長相清俊,身上充滿了書生的儒雅之氣與初三那殺氣騰騰的模樣截然不同。

  「屬下參見王爺,屬下來晚了,懇請王爺責罰。」初四帶著手下的侍衛朝著淳于蕁澈單膝跪地請罪。

  淳于蕁澈看了眼懷裡燒得迷迷糊糊的人兒,渾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場更加冷冽了,只睨了一眼初四朗聲道:「可帶馬車來了嗎?」

  聽到王爺的問話,初四連忙頷首,「回稟王爺,馬車屬下留在大路上,通往此崖底的路太過陡峭,馬車下不來。」

  「帶路。」淳于蕁澈將懷裡的顏菀卿抱得更緊了一些,冷冷地吐出兩個字說道。

  初四聞言頷首起身來,走在前頭替淳于蕁澈引路,又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才終於到了馬車停留的地方,馬車的地方留有兩個侍衛守著,而後頭的兮夜和陳三也早已坐著侯府的馬車停到了一起。

  先前初三駕得馬車太快了,遠遠的將陳三駕駛的馬車給遠遠地甩在後頭,果然,這王府養的馬兒就是比侯府的馬好,而陳三和兮夜也因而躲過了一劫,等他們趕到了淳于蕁澈他們先前打鬥的地方才心中大驚,到處都找不到主子們的蹤影,直至後來遇到了初四等人,初四便讓兮夜和陳三留在上頭,而他們則是帶著人下了崖底。

  這會兒,他們看到了南月王顏菀卿的時候都格外的激動,只是陳三看到自家大姑娘似乎緊閉著雙眼被南月王抱在懷裡,心頭擔憂,正要上前問問他們家大姑娘怎麼了?可是受了傷?

  然,陳三還沒靠近就被侍衛架開了,不讓其靠近南月王,急的陳三團團轉,直到看到了後面一瘸一拐的冬雪時,陳三急忙走到冬雪的身邊看到冬雪都受傷了,不由對大姑娘的身體更加擔心了,「冬雪姑娘,大姑娘這是怎麼了?沒什麼大事吧?還有……你怎麼也受傷了?」

  不等冬雪開口,初三直接對著陳三說道:「正好你來,照顧好你們的人,我還有事。」說罷就將冬雪往陳三的懷裡塞去,冬雪被推了一個踉蹌,這一路來對初三的不滿也達到了頂點,憤憤地瞪了眼初三,隨後自己站穩了身子,對著陳三道:「姑娘是發燒了,咱們早些回去吧,找個大夫給姑娘看看才行。」

  陳三一聽大姑娘只是發燒了這才將高高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只要大姑娘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否則他們這些人回去,定然是要被侯爺處死的,謝天謝地,老天保佑大姑娘。

  兮夜先是見自家王爺沒有啥事,心裡也就頓時放心了,餘光瞧見了大姑娘身邊的冬雪似乎是受了傷,兮夜在侯府住過自然是知道顏菀卿對於身邊信任的丫環有多看重,這冬雪顯然是受了傷,等顏菀卿醒了知道了,還不曉得得多心疼。

  「冬雪妹妹,我先扶你上馬車吧,看你腳上的傷似乎挺嚴重的。」兮夜溫柔地扶著冬雪開口道。

  看到兮夜,冬雪疲憊的身體一下子鬆懈了下來,還來不及說話便毫無徵兆地倒在了兮夜的懷裡,女子溫軟的身體跌進自己的懷裡,兮夜不禁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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