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嚴管家這是在威脅我嗎?」夏姨娘面色鐵青地磨著牙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嚴管家連連搖頭,「老奴不敢,老奴奉命行事而已。」
這個老狐狸嘴上說著不敢,卻句句在隱晦暗示她若是不配合便要讓她沒顏面的事情。
李嬤嬤正欲維護夏姨娘的時候,被夏姨娘用眼神制止住了,「我便隨你去一趟又怎麼樣!」夏姨娘冷聲道。
「多謝夏姨娘,那請吧。」嚴管家再次溫和地開口道。
李嬤嬤擔憂地拉住夏姨娘的手,很是不放心地看著夏姨娘道:「姨娘,不能去啊!」
如此的情勢對夏姨娘太過不利了,且,還不知姨娘的床底什麼時候被人放進來了髒東西,她們都不知道,姨娘若是過去只怕是不會太好過,李嬤嬤已經是從下人的口中得知了秋姨娘小產的事情,她自然是知曉此事和二姑娘脫不了關係,可夏姨娘確實是還沒有來得及做點什麼呢!
不去,又怎麼可能呢!嚴管家想來是奉侯爺的指令搜查院落,而今在她的屋子裡搜出東西來,怎麼可能就這般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呢?這一趟她是非去不可,也不得不去。
「放心吧,那東西根本就不是我的,我也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侯爺的事情來,無須懼怕!李嬤嬤你便留下吧,這麼大的動靜,靜姐兒還小別讓她嚇到了,你留下安撫安撫靜姐兒吧,也別讓梨姐兒擔心。」夏姨娘意有所指道。
夏姨娘特意讓李嬤嬤留下來便是為了讓李嬤嬤特意通知梨姐兒,梨姐兒一向聰明,只要梨姐兒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一定能想出辦法來。
李嬤嬤服侍夏姨娘多年,一下便聽出了夏姨娘的言外之意,心裡一喜,姨娘可算是願意提起二姑娘了,自姨娘知曉夏老夫人的死是因為二姑娘造成的之後是又氣又傷心,也正是因為如此而傷心病倒的。
「是,姨娘放心,老奴明白。」李嬤嬤回了夏姨娘一個安心的眼神。
等夏姨娘跟著嚴管家等人離開的時候,李嬤嬤讓春雨照顧五姑娘顏靜,自己則親自前往芙蓉閣尋顏梨,眼瞧著李嬤嬤要離開,春雨連忙開口,「李嬤嬤,還有一事,奴婢覺得應該告訴你。」
「什麼事情?」李嬤嬤頓住腳步,扭頭不悅地看向春雨,這個丫環有話不早說吞吞吐吐地耽誤她時間。
「春杏沒了!」春雨想起春杏那張泛著死氣的灰白臉時就忍不住心中發恐。
李嬤嬤聞言顯示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心中暗道一聲:壞菜了,這下夏姨娘的處境只怕是更危險了,「你這個死丫環,怎麼不知道早點說呢?姨娘若是因此出了什麼事?看我回頭不扒了你的皮。」
挨了罵的春雨臉上都是惶恐,縮了縮脖子也不敢頂嘴。
李嬤嬤恨鐵不成鋼地瞪了春雨一眼扭身朝芙蓉閣走去,姨娘你可千萬要等著老奴將二姑娘請過去啊!李嬤嬤心中默念著,腳下的步伐卻是一步也不敢停歇。
千趕萬趕的李嬤嬤趕到芙蓉閣時,得知二姑娘並不在裡面,而是去了大廚房做點心去了,李嬤嬤心中忍不住吐槽二姑娘的心真大的同時只得朝大廚房趕去。
那頭嚴管家將夏姨娘帶到清楓院的時候連帶著將懷中那張從春杏衣袖中掉出來的紙張交給了侯爺,而後弓著身子推到一旁,道:「啟稟侯爺,這封遺書便是在春杏的袖子裡頭掉出來的,請侯爺查看,以及這個紙包是在夏姨娘的床榻下尋到的。」
夏姨娘才知道春雨竟然死了,這讓夏姨娘很意外,雖然她也不喜歡春雨這個丫環,但暫時還沒來得及處理這個丫環,春雨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死呢!這不是給她招禍嗎?夏姨娘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顏恆冷冷地撇了夏姨娘一眼,隨即在來福的攙扶下支撐起身子接過嚴管家手上的紙張待看過紙上的內容後,顏恆頓時臉色就不好看了,目光如炬地盯著夏姨娘,直將夏姨娘看得心裡頭髮毛,「侯爺作何這般看我?」
「看你!本侯只是想看清瀾兒你是何時變成這般惡毒?就連尚未出世的嬰孩都不放過,本侯只要想想曾經和你這般心思怨毒之人同床共眠就頓覺不寒而慄。」顏恆看著夏姨娘的眼神就如同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夏姨娘已經也是知道了侯爺並不曾愛過她,起初剛知道夏姨娘確實是難受到不行,逐漸地她也在李嬤嬤的勸說下將重心放在孩子們身上,只等著安哥兒繼承侯府後她就不會再受氣了,公主得到侯爺的愛又怎麼樣?還不是早死的命!
可即便是不再奢望侯爺能愛自己了,在聽到侯爺對自己這般厭惡的惡評時,夏姨娘心裡還是會感覺到疼,猶如小刀在心口處挖著一般,「侯爺便是這般看待婢妾的嗎?婢妾即便是偶爾拈酸吃醋卻何曾真正害過誰?」
聽到夏姨娘這話,不用顏恆回答,顏娉柔就忍不住開口道:「哼,你害過得人還少嗎?我姨娘之前懷的孩子不就是吃了你的點心沒的嗎?這一次,你還不肯放過我姨娘,竟還讓丫環謀害我姨娘腹中的弟弟,夏姨娘你到底是有多恨我姨娘?這麼三番兩次和我姨娘過不去?」
以往顏恆聽到這樣的話都是會替夏姨娘開口辯解的,但這一次顏恆卻是沉默地默認了顏娉柔的話,不僅沒有開口,還帶著隱晦支持的態度。
「大人說話,你個小丫頭插什麼嘴?你還有規矩嗎?」夏姨娘也惱了,一個兩個的都來指責她,她根本就沒有做過的事情卻要背這麼多年的鍋,她何其不冤枉?
而,夏姨娘不知道讓她背了這麼年鍋的人正是自己看重的親閨女顏梨。
顏菀卿坐在一旁淡定地看著這一幕,看著夏姨娘即便是身上長滿了嘴也辯解不清這一回的事情了。
秋姨娘這一回也算是明白過來了,到底害自己的人是誰了!是夏姨娘害了自己的孩子,而今還敢在她的面前呵斥她的柔姐兒,這兩次的害子之仇,秋姨娘即便是聖人也忍不了了,「夏姐姐,你也莫要呵斥柔姐兒,柔姐兒說的這些一樁樁又有哪件事不是真的?當年你端來我吃了會過敏的摻和了花生的點心讓我落了胎,我不願將夏姐姐你想得太壞,咱們一起伺候侯爺也算是姐妹,都是自家人便忍著不願與你計較,哪知你竟又一次害得我小產,夏姐姐你真是太狠了。」
秋姨娘想起自己兩個未曾來到世上孩子頓時便心如刀絞一般,而今看著夏姨娘又怎麼能不恨呢?她以為自己避讓著點就能平安生下孩兒,不想還是糟了謀算。
夏姨娘沒有做過的事情哪裡會認?這會兒聽著秋姨娘的話只覺是對方污衊自己,且,一污衊便是這麼多年,她真是後悔自己沒有早點下手,而今倒是白白擔了這口黑鍋。
「我沒有做過便是沒有做過,秋姨娘,無論你說多少遍,我的回答便是沒有做過,你信也罷不信也罷。」夏姨娘頭一次這麼坦坦蕩蕩道。
顏恆看不得做了壞事還這麼理直氣壯的人,直接將手上的紙頭甩到夏姨娘的臉上,「你可真是好意思啊,夏瀾,如今就連你身邊的丫環都讓你逼死了,你還不承認!」
夏姨娘被這突如其來甩到臉上的紙頭一怔,待撿起地上的紙張才看清了上面的內容,是春杏這個死丫環留下的,上面寫了自己是如此讓她給秋姨娘下了藥,之後又是如何威脅她讓她上吊的事情。
夏姨娘拿著紙頭的手都在顫抖,猛地抬起頭,辯解道:「不,我沒有,這是污衊,我根本就沒有讓她自我了斷,我這今日身子極為不適,昏昏沉沉睡了許久,我根本沒有精力去讓春杏做壞事。」
「你還不承認?那這是什麼?你敢當著我的面吃下去碼?夏瀾。」顏恆的怒氣也被夏姨娘勾起來了,不顧自己受傷的臀部,猛地起身薅著夏姨娘的頭髮將夏姨娘的頭按在了炕頭上的紙包上!
夏姨娘此時看到面前這個熟悉的紙包時,忽而便想明白了,是,她是沒有害秋姨娘的孩子,可梨姐兒出手了,這個紙包便是當初梨姐兒給春杏那個小蹄子的,但紙包又是如何跑到自己房間的?夏姨娘卻是沒有想明白的,自己的房間也不是任何人就能進去的。
突然,夏姨娘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莫非是因為母親的事情,梨姐兒記恨自己這個生母,這才想來一石二鳥之計嗎?欲要除去自己這個生母嗎?夏姨娘忽而心頭湧起了一股悲傷和失望。
梨姐兒的薄情,夏姨娘已經是見識過了,她連自己的親外祖母都能狠心動手並趕了出去,害得母親枉死街頭,梨姐兒還有什麼都做不出來的嗎?想來即便是對她這個生母栽贓陷害也會做得毫不猶豫吧?
夏姨娘心頭悲涼之極,萬念俱灰,苦笑了一聲,「是,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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