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若是有幸有閒時便陪你一同去尋蔓金苔

  「我曾在一篇遊記中聽說過,說是有一種名叫蔓金苔的苔類植物,其色如金,宛若無數隻螢火蟲聚在一起,大小如同雞蛋一般,若是將他們投入水中,金光便會蔓延在水波之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也有人將其稱作『夜明苔』,你說這世間上真的有這種植物嗎?」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若是有幸有閒時,便陪你一同去尋蔓金苔,將它們種在院中的水池當中,每每到了夜晚,便可以看見了。」

  謝宜笑伸手勾了勾他的袖口:「若是有幸有閒時才去,那是什麼時候才有幸有閒時呢?」這話就像是哄小姑娘的。

  「總會有的。」容辭見她時常看一些遊記,知曉她對各地的風土人情很是好奇,若是有空閒了,他定然會帶她出去走走,省得她一生只能困在帝城之中,只能透過這遊記看外面的世界。

  「等眼下的事情忙完了,我便帶你去。」他轉頭垂眸看她,見她微微低頭,手指勾著他的袖子,此時垂眸看著,長長的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一樣。

  「就算是沒有蔓金苔,我們也可以去層雲山看雲,據說那裡有七彩流雲,很是好看,還可以去江州十八塔,去海邊看海,據說陸地的邊沿是一片汪洋,那裡的水無邊無際,仿佛沒有盡頭,海里的水還是鹹的,像是撒了不知道多少鹽在裡面。」

  「外面的天地很大,有不同的風景,也有不同風土人情,你看過那麼多遊記,應該知曉的。」

  謝宜笑嗯嗯了兩聲,臉上盈滿笑意:「若是有機會,我確實是想出去走走的,帝城雖然很好很好,我也很喜歡,但也想去別處看看,如此才不枉此生。」

  「那我可等著你帶我去。」

  「好。」

  「那咱們說好了,這就一言為定了,你日後可不能當作是不存在的。」

  「不會的。」頭一次做人家夫君,他不知道該如何做得更好,唯一能做的就是多關心她,讓她高興,將她的事情放在心上,不能敷衍了事。

  他希望她此生嫁給他,都不會有後悔的時候,更不會想著過不下就拆夥分道揚鑣。

  也不會有什麼下一個更好這種事。

  他這夫人和世間的女子都有些不同,讓他喜歡她之時,又覺得腦殼疼,差不多要每日三省吾身,有沒有做錯了什麼,萬一惹了她,然後跟他拆夥。

  算了,不想這個了,不知道她從哪兒學來的詞,但他討厭『拆夥』這兩字,用在夫妻之間,這不是和離嗎?

  謝宜笑靠在他懷裡偷偷地笑了。

  畫船仍舊一路慢悠悠地往下,臨近亥時(差不多晚上9點),畫船才在一處停泊處靠岸,一行人下了畫船,走到路邊又上了早早就趕到了這裡的馬車,轉道回碧波湖的那片最熱鬧的廣場上去買燈籠。

  平日這個時候,謝宜笑都有些困了,準備歇下了,但今日她興致不錯,這會兒還精神抖擻,而且很期待她的湯圓燈籠。

  在有些昏黃的燈光下,臉上像是染上了一些紅。

  他們隨行帶了四個護衛,外加陸追、明心、青螺、緗葉,一共十人,準備了兩輛馬車,謝宜笑與容辭坐前面那輛馬車,明心、青螺、緗葉三個姑娘則是坐後面的那輛馬車。

  明心上了前面那輛馬車給謝宜笑的火籠里添了一些炭火,給茶壺裡添了熱茶,便又離開了,下馬車的時候還和坐在前面的陸追說了幾句話。

  陸追問:「明心,一會兒公子和少夫人要去買燈籠,你要什麼燈籠呢?」

  明心呵了一聲:「難不成你要送我?」

  陸追:「那不成那不成,怎地可以隨便送姑娘東西呢?」

  明心語氣有些無語:「那你還問。」

  陸追嘿嘿笑了兩聲:「我這不是好奇嗎?」

  明心都懶得搭理他的,下了馬車就往後面的那輛馬車走去。

  謝宜笑險些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臉上,側頭拉著容辭說悄悄話:「你說你們家陸追將來能娶到媳婦嗎?怎地和傻了一樣?」

  容辭臉色古怪:「紙上談兵說的就是他。」

  以前還教他追媳婦,結果自己也是個不開竅的,他看了那麼多話本子,就沒有學到一招半式嗎?

  也不對,先前在金州,他演痴心男子,為了心愛的女子背叛主子不是演得挺好的嗎?

  容辭想不明白,他雖然與男女情愛確實沒有什麼經驗,但是見陸追和明心平日裡吵吵鬧鬧的,像是一對歡喜冤家,也心覺得這兩人將來怕不是要湊成一對,日子過得雞飛狗跳的。

  難不成陸追看不上明心?

  也應該不是吧?

  「或許是腦子還沒開竅呢。」

  「或許是將明心當成一起玩鬧的哥們了,根本就沒這個想法。」謝宜笑覺得有這個可能,她想了想,與容辭提了提她的打算,

  「我可是你與說好了,明心自小跟在我身邊,於我而言也是很在乎的人,等再過兩年,若是她願意,我定然會給她看一門親事的,若是他還不開竅,沒這個心思,日後也別怪我將人許給別人了。」

  容辭:「」

  陸追,你可能要完了。

  「我找個機會與他說一聲,問一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容辭並不擅長這種關懷下屬感情的事情,心中一時半會的也想不出該如何開口和陸追提,但他想起自己能與夫人喜結連理,也有陸追的一份功勞,他總不能自己過得美滿了,就不管這屬下的事了。

  雖然陸追出的餿主意居多,有些還不靠譜,但有些還是有些用處的,到現在他還受用。

  謝宜笑眨了眨眼:「要挑明嗎?」

  容辭:「他聽見了。」

  謝宜笑:「」

  哦,她忘了,陸追雖然是個憨憨,但至少還是個武功高強的,他們在車廂里說話,陸追就隔了一個車門坐在外面,便是說得小聲,他也是能聽見的。

  謝宜笑示意容辭看向車門處,見外面的人沉默著沒有吭聲,馬車慢慢往前面走出,車輪骨碌骨碌地轉著,車廂微微有些搖晃。

  謝宜笑攏了攏身上的斗篷,微微凝眸輕笑出聲:「某些人,不說話是什麼意思,這燈籠到底是要買還是不買呢?」

  容九公子面無表情地補刀:「他不隨便送姑娘東西呢。」

  陸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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