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謝家滿月宴

  可能回去之後被敲打過了,於是在之後的日子,溫四姑娘也消停下來,呆在府中哪裡也不去了。記住本站域名

  溫家倒是聰明了一回,他們還想靠謝家走仕途,不想得罪謝家失去這個助力,只能是約束好自家人,就算是被謝鈺指著鼻子罵,溫大公子也忍了下來。

  不過消息到底還是傳到了溫氏的耳中。

  溫氏心裡也覺得丟人,冷嗤了一聲道:「她以為謝家是他們溫家呢,都不把人當人看的,謝家旁支比不得嫡支尊貴,可誰人也不會將他們當成下人看待。」

  逢年過節的時候,謝家旁支那邊的人還聚在主家坐在一起吃飯。

  就像是家族裡的兄弟,有人日子過得好一些,有人過得差一些,但都是親戚,過得好的也會庇護過得差的。

  這一點,溫家真的差得太遠了。

  若是將這家族比作一棵樹,這溫家的主杆已經開始腐朽,好一些的枝葉也打落得差不多了,而謝家則是將枝葉打理得整整齊齊,枝繁葉茂。

  溫氏嫁入謝家,最佩服的就是謝家這一點,你有多大的本事,家族能給你多少東西,家族嫁娶也看個人是否願意,不會盲目地打壓誰,或是誰付出了,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回報。

  溫家的人心早散了,就算是溫氏父母這一房,被打壓多年,也早有了別的心思。

  要說論學識,溫大公子汲汲營營,滿腹算計,但真本事實則是沒有多少,可溫二公子學識極好,卻被打壓不能走仕途,因為家族需要人手。

  如此也就罷了,溫二公子辛辛苦苦做出一些成就來,那溫大公子就來搶功,真的是好不要臉。

  辛辛苦苦的,半點得益都沒有,家裡的女眷還要被長房這邊欺負,這當牛做馬的還要挨鞭子,是個人都不可能忍下去的。

  溫三夫人道:「以前我覺得大姑娘不願意結這門親事,家裡將你嫁了過來有些委屈,如今看來,倒是一樁好姻緣。」

  溫五姑娘嗤笑道:「謝家怎麼就不好了,這還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親事,也就是大堂姐眼皮子淺,只看得到金州那一片地方,不知這一國之都的帝城,更不知謝家好,又被別人男子哄幾句,就什麼都顧不上了。」

  溫家和謝家一樣,都是從前朝走過來的家族,經歷了朝代更替,兩家雖然隔得遠,但也有些交情,祖上也有過姻親在,若不然也沒有如今這門親事在了。

  不過謝家人素來不蠢,在結親之前也打聽過溫家的姑娘,知曉女方是溫家這位溫柔內斂的溫二姑娘不是那鼻孔朝天、受人吹捧飄飄然的溫大姑娘,這才同意定下親事。

  娶妻娶賢,尤其是個長媳,也不是誰人都能當的。

  溫家人覺得是溫大姑娘不要,溫氏才白撿了這便宜,誰知人家謝家早就將他們挑剔了一次了,只是這些事情謝家人從未說過,溫家人都不知道罷了。

  溫氏伸手摸摸妹妹的頭:「你如今越發放肆了,什麼話都敢說,若是叫他們聽見了,有你苦頭吃。」

  溫五姑娘縮了縮脖子,然後道:「我也是在姐姐這裡才敢說這話,其他的時候我定然是不會的。」

  溫三夫人嘆氣:「都是我和你父親沒用,讓你們受委屈了。」

  母女三人聊了一陣,這事情也過去了。

  轉眼就到了謝謙的滿月宴。

  謝家人低調,但家中添丁進口是一件喜事,而且又是嫡長孫,就算是不大辦,這滿月宴也小不到哪去,各家姻親請了,朝中處的好的同僚請了,謝老太爺和謝宜安的學生們也請了。

  如此算下來人數就不少了。

  當日府上的鞭炮聲鞭炮聲不絕於耳,客人絡繹不絕,門前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容國公夫人與曹國公夫人相攜而來,身後還跟著容辭和曹國公府世子爺,這一行人一來,便將這熱鬧推到了最巔峰。

  謝夫人和謝瑾一同前來迎接。

  容國公夫人哈哈大笑:「恭喜親家,今日我等前來討一杯酒水喝。」

  謝夫人道謝:「同喜同喜,幾位能前來,謝家自當歡喜,快快往裡邊請。」

  謝夫人和謝瑾親自作陪,謝夫人帶著容國公夫人曹國公夫人往女眷的院子裡去,謝瑾則是領著二位公子往男客的院子裡去。

  府中到處都是人,這一路下去,就能碰見不少人,有忙碌來回的下人,有站在一起說話閒聊的客人。

  曹國公府世子名曰曹鑒林,是個武將,瞧著高大英武,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凌厲感,若是他腰間再配上一把佩劍都是佩刀,那可真的就是一個下一刻就能上馬打仗的將軍。

  曹世子是個爽快的性子,笑起來的時候露出一口白牙,他伸手拍了拍謝瑾的肩膀,謝瑾險些站不穩,倒吸了一口涼氣。

  曹世子哈哈大笑:「這點就站不住了,你當真是越來越不行了。」

  謝瑾險些要翻白眼,因著謝夫人和曹國公夫人關係好,兩人關係也算是不錯,不過這個不錯大多數都在互相嫌棄。

  謝瑾覺得曹世子是個只長個子不長腦子只知道打打殺殺的大老粗,曹世子覺得謝瑾是個只知道死讀書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書生。

  謝瑾曾用智力碾壓曹世子,曹世子也曾在比試台上將謝瑾虐得想哭。

  兩人幾乎是從小斗到大。

  謝瑾看了一旁的容辭一眼,向他提議道:「要不你拍拍容公子去?」

  曹世子哈了一聲:「那就別了。」

  他不想別被容辭打,容辭這廝,要是比領軍作戰運籌帷幄,或是才剛剛手上,有待歷練,但要是上比試台,那幾乎是把別人都吊起來打。

  君不見昔日懷南王被打得多慘,那是臉面都丟盡了。

  謝瑾掀了掀眼皮子:「你怕了?不是覺得自己挺行的嗎?」

  曹世子不吃他的激將法,也不怕丟臉:「不,我不行。」

  謝瑾呵呵地笑了一聲:「你也有怕的時候?」

  曹世子摸摸下巴,心想,怕倒不至於,只是憑白自己找打,那不是自己作死嗎?

  明知不敵還要上,那真的太蠢了,他可不會幹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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