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家家有一本難念的經,長寧侯府這本經是上跳下竄搞事的顧幽,容國公府是廖氏和被教壞的容晴,謝家,則是謝家的名聲。記住本站域名

  這個時候謝家的名聲容不得別人損壞,免得給別人遞了一個把柄,所以當初盡山城謝氏過來,謝家不得不招待他們,甚至如今謝憐時常上門來,他們也不好將人拒之門外。

  不過相比長寧侯府顧幽能把人氣得連天靈蓋都掀了,謝宜笑更是願意應付謝憐一些,有些無味虛偽,但是耐心一些,忍忍就過去了。

  謝憐這會兒笑了笑:「那小姑姑可要好好嘗嘗,若是小姑姑喜歡,阿憐下回做了,再給小姑姑送過來。」

  謝宜笑含笑點頭:「費心了。」

  愛送就送,就是想要什麼回報,那便免了。

  謝憐將盒子遞給了趕來的明鏡,而後才送到了謝宜笑身邊,謝憐坐在椅子上望著她欲言又止,她不說話,眼神期待嚮往。

  謝宜笑也當作是沒瞧見,也沒有吃她送來的東西。

  紅茶送上了茶水,屋子裡靜悄悄的。

  謝憐問:「小姑姑不嘗嘗?」

  謝宜笑道:「剛剛吃了一些,糕點不克化,也不好多用,我晚些再吃就是了,多謝你還惦記著我,若是家中有事,我便不留你了。」

  謝憐急忙道:「我家中倒是沒什麼事情。」

  謝宜笑點頭:「既然無事,那便坐著吧。」

  謝宜笑也不趕人,由著謝憐自己呆著,不過干坐著也沒什麼好聊的,她讓明鏡將她要看的遊記拿來,然後坐在位置上看書,偶爾碰見自己想要的內容,便抄錄下來。

  謝憐在一旁坐著,見她轉頭去看書了,想要說什麼,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只得是眼巴巴地望著。

  大約是過了半個時辰,她見謝宜笑仍舊沉迷於遊記之中,並沒有要與她說話的意思,實在是坐不住了,便告辭離開了。

  跑了一趟,送了一份廣寒糕,結果是什麼都沒得到,謝憐走的時候心裡還憋著一口氣。

  謝憐一走,謝宜笑就懶得看書了,她轉頭去了後罩房,後罩房餘下的三間屋子她都讓人打通了,做了一個小作坊工作間。

  屋子裡各種用具擺滿,有蒸花露用的三個甑,不大不小,她這小作坊夠用了,還有各類研磨、篩選、烘烤工具,另外還有各色的瓷器小瓶子、木盒子,這些都是用來裝東西的。

  小作坊的人不多,除了陳白芍這個檢查質量的,便只有明心明鏡紅茶紅紗四人,青螺有空閒更願意去練劍,不愛弄這個。

  平日裡採購都是明鏡來置辦,帳本也是她在管,餘下的人得了空閒就做事。

  這兩日幾人正在做一個名叫『玉女桃花粉』的香粉,將益母草以炭火燒成黑灰,再與石膏粉、滑石粉、蚌粉、胭脂與麝香按照比例調和成粉。

  此粉能去風刺、滑肌肉、消癍黯、駐顏養容。

  另外還有一些香肌膏、潤白膏、洗臉洗手的膏粉等等,洗臉洗手的便出了四五款,有簡單的澡豆研磨成粉家一些簡單藥材的,也有加了丁香、沉香、鍾乳粉、珍珠粉、玉屑等等各種材料的。

  按照成分每一種的價格都不同。

  謝宜笑得了空閒,細數了一下存貨,覺得是先開一家店面可以準備準備了。

  重陽祭這一日算是沒有什麼波瀾過了,夕食的時候謝家府里上下都喝粥配鹹菜蘿蔔,讓廚房那邊今日都備著,若是誰餓了,再去吃一頓就是了。

  囫圇著過了一日,等到了第二天清晨,明鏡便帶著紅紗出門去購置洗腳包所用的藥材,而且藥材也不是什麼特別名貴的藥材,隨便尋個藥鋪就能買到。

  其中分別有紫蘇葉、赤芍、香附子、甘草、梔子花干、柴胡、艾草等,明鏡和紅紗出去一趟,便將東西買了回來。

  謝宜笑隨手配了幾包,便帶著人往容國公府去,正好這方子可以給陳白芍看一看,若是她覺得沒問題,便直接給了容國公夫人,讓她好些了就試一試泡腳,總是能舒服些的。

  待回來了,她再給她大伯父和外祖母也配一些,順道讓謝夫人也試試。

  容國公夫人在木蘭苑中休養,明氏在家中陪著她,屋裡點了安神香,輕煙裊裊,靜心安神。

  謝宜笑去的時候,這婆媳二人還在下棋,見是謝宜笑來了,明氏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樣:「你可算是來了,快快,這事情就交給你了。」

  容國公夫人忍不住直搖頭:「我看你就是靜不下心來學這個,學一學總是有好處的。」

  明氏搖頭:「母親,您放過我吧,我就是個粗人,真的學不來這個,就隨便糊弄一下還行,真的要我下棋,頭都大了。」

  她是真的不擅長這個。

  謝宜笑笑著被明氏拉著坐在了容國公夫人的對面,她忍不住問:「國公夫人可是好些了?」

  容國公夫人道:「歇了一日,回來的時候貼了兩貼藥膏,現在好多了,再過兩日便能全好了,難得你今日又跑一趟,有心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她的大兒媳見她難受,成日伺候在她身邊,小的這個,還沒過門,但是也知道來看她,這中間那個,真的是掉頭就走,看都不來看她一眼。

  昨日容亭回來之後,便與廖氏又吵了一家,廖氏氣得又帶著容晴回廖家去了,還說是容亭不去給她認錯,將她接回來,她是絕對不會回來的。

  容國公夫人心想,若是容亭真的去將廖氏給接回來了,那這個兒子是真的不能要了,將他養到現在,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最多是一兩年,待容辭將定王府的那些舊部穩下來,將家業也接過去,到時候聖旨下來,他繼承了爵位,她就讓容國公將爵位給了長子,然後將這個家一分......

  到時候眼不見為淨,他們愛如何就如何,她年紀大了,只想最後這些日子清靜清靜。

  「那宜笑便放心了。」謝宜笑拿起一枚白子,然後落在一盤上,「該您了。」

  容國公夫人搖頭:「你大嫂下得亂七八糟的,要不要重來?」

  謝宜笑含笑道:「這倒是不必,隨便下就是了,若是我贏了,那算是我厲害,能殺出一條血路來,若是輸了,那也不算是輸。」

  「哈哈哈,行啊,就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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