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改朝換代,天下的百姓自然是東明的百姓。Google搜索
便是朝堂上官員,若是留下來的,自然也是東明的臣子,何況是一個謝家一個二十年都不曾有人在朝為官的世家?
「還是月夫人對謝家的處置有異議?若是覺得有,不妨是請人上書去。」容辭神色冷淡,「如今站在朝堂之上的,都是陛下治國守國之良臣,如今站在東明這片土地上的,都是東明的子民。」
「陛下信百官,愛子民,若是月夫人再說這話,當心有人上書,參你一個挑撥離間之罪。」
月夫人沒見過這種陣仗,一時間被嚇得不輕,話都不敢說了。
謝夫人道:「九公子說得不錯,我們謝家如今是陛下的臣子,是東明的百姓,你若是有什麼不瞞的,儘管上書去,何必在此胡說八?」
「這剛剛才懲罰了,你們還死性不改,嘴皮子一碰就往我們謝家身上潑髒水。」
容國公夫人緩了口氣:「月家的,陛下聖令已下,你們便是求我也沒什麼用處,最好是安安分分的,別是再惹出什麼事端來,若不然,也不單單是如此了。」
「回府吧。」
容國公夫人不想理會這些人,轉頭便上了馬車,容辭抬腳也走了上去,待是兩位主子上了馬車,車夫驅車往前走去,護衛便翻身上馬,緊跟上去。
月夫人等人還想追上前去,卻撲了一個空。
「國公夫人!國公夫人!」
「國公夫人啊——」
謝夫人看了一眼追著馬車的幾人,轉頭往府里走去,一邊走還一邊道:「將大門關了,今日府上閉門謝客。」
「是,夫人。」
謝宜笑坐著等謝夫人回來,又與謝夫人仔細地說了一下太極殿和拜見陛下的事情。
謝夫人聽了,便點頭:「你做的對,月家既然是想搶你的親事,便是月家願意善了,咱們也善不了,也不怕得罪他們,而且月家此舉,實在是肆無忌憚,太過分了。」
既然事情已經捅出來了,若是不嚴懲,日後有樣學樣的,反正不會有什麼大懲罰,像是謝宜笑說的,今日有九公子受其害,明日便有八公子七公子。
甚至是朝堂上的官員,都被人用這樣的法子潑髒水,那這天下豈不是烏煙瘴氣。
謝夫人問了她幾句話,然後便放人離開了,謝家閉門謝客,不管今日外面的傳言傳得如何,都與他們沒有關係。
謝宜笑回到青山苑的時候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然後便開始看明鏡整理出來的帳本。
她五歲去了長寧侯府,至今正好是十年三個月,總共就是一百二十三個月。
長寧侯府姑娘的月例,有月錢十兩,布匹一匹,脂粉一套,若是有首飾的,還可以選首飾。
單單算月錢,一個月十兩,謝宜笑總共是一千二百三十兩銀子,布匹價格有些波動,除了一些特別珍貴的,折算六兩銀子一匹差不多了。
特別貴的也有特意的記錄,上面還有估價,謝宜笑看了看,這些布匹她拿了二十三匹,有十幾兩二三十四十兩的。
布匹這一塊,算起來總共一千三百六十三兩。
脂粉每個月折合三兩銀子,總共是三百六十九兩。
還有一些首飾,首飾都是有記錄的,這些年她拿了長寧侯府備置不少的首飾,算下來總共有七百五十二兩銀子。
這些還不算江氏送她的東西,江氏送她的更貴。
謝宜笑不想是將江氏的東西算清楚,不管如何,她還喊江氏一聲外祖母,身上留著江氏的血,而且還長得像她家的那位老太太,她是不能不管的。
既然都要管,江氏的東西,她就不想分得那麼清了,而且她要是真的一一算清,江氏怕是要氣得吐血。
如此,那便留著吧。
她只承江氏的情,也只管這老太太,至於長寧侯府的其他人,都與她沒有什麼恩情了。
餘下還有明心明鏡在長寧侯府領的月錢,做的衣裳,吃的飯食。
還有謝宜笑每日的吃食,零零碎碎的其他東西,琴瑟苑婢女繡娘的支出,都算了一遍。
待是算完了,總共的花費為四千六百七十兩。
謝宜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麼多......」
要是按照現代的價值折算,一兩銀子差不多就一千塊錢,那就相當於她十年的時間,花了長寧侯府四百六十七萬。
果然是有錢人家千金的日子。
明鏡道:「也不算多了,若是真的算下來,一年便只有四百六十七兩,一個月三十八兩。」
謝宜笑心想,一個月三十八兩也挺多的,不過她想想,首飾這麼多年都還在,布匹還留下不少沒用的,衣裳也做了不少,想想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那就湊個數吧,給五千兩。」謝宜笑算了算,「就當是抵了其它算不到的零零碎碎好了。」
謝宜笑想想又有些肉疼,她好東西不少,但是錢銀其實並不多,這些年謝家這邊也給她發了月錢,還有其它的一些積攢,她攢下來大概有三千多,餘下的,便是陛下賜婚時候給的那一萬兩了。
千兩金子還在庫房裡放著,但是一萬兩銀子謝夫人讓人抬走了,折算成在銀票給她,畢竟是萬兩銀子太多太重了,她出嫁也不好抬走,只能折算成銀票。
謝宜笑讓明鏡執筆,寫了一份了斷恩義契書,其中說明顧幽對不起她,她願意用這樁事情還了長寧侯府多年養育她的恩義,並且將她這些年花費的五千兩銀子全數奉還,以此兩清。
此後長寧侯府不得以養育了她的事情要求她做任何事,她也不欠長寧侯府任何恩情和東西。
後面還附上了她這些年花費的冊子,仔仔細細地清算明白。
謝宜笑看了之後,又讓明鏡改了一次,後面覺得可以了,便讓明鏡抄寫了三份。
這三份契書是要她和長寧侯府諸人簽字、摁手印或是蓋印,到時候她自己留一份,長寧侯府留一份,餘下那份,她自己留著,或是交給信得過的人。
待契書準備好了,她便讓明心明鏡帶上契書和銀票,去往長寧侯府。
她們此行有兩個目的,一個是將謝宜笑這些年的東西收拾收拾帶回來,第二個便是讓長寧侯府收下銀票簽字摁手印或是蓋印,將這些事情了結了。
從此之後,真的是兩不相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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