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宜笑開口之前心中還有些不確定,但是說完之後,心頭大定。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覺得自己說這樣的話沒任何錯處。
在私人感情上,月清霜覬覦容辭,又用這樣的法子險些是讓容辭擔上污名毀了前程,她心中記恨著呢,逮著機會還要砍他們幾刀那是應該的。
皇族也並不需要一個單純善良、以德報怨的王妃,對待敵人,心慈手軟最是要不得,而且還要立得住,看得長遠。
在大義上,這樣的風確實不可長,殺一儆百警示天下,杜絕此類事情發生才是最好的。
而且她的這番話,誰人挑不出她的錯來說她公報私仇,反而覺得是她看得長遠,心中也想著天下想著朝堂。
月清霜目眥欲裂,眼睛通紅:「謝宜笑,你敢!」
說著,月清霜便要站起來撲過去,可她還沒站起來,便被殿前護衛死死地摁住跪了下來。
謝宜笑連動都沒動一下,月清霜瞧著可憐,可她卻一點都不會可憐對方,如果月清霜得逞了,不可憐了,可憐的就變成她自己了。
「月姑娘何必這般看我,我也不過是就事論事。」謝宜笑淡淡,「便是你心中有怨恨,也該是怨恨你們自己做下了這樣的錯事。」
「既然是做錯了事情,受到應有的懲罰,也是應該的。」
「陛下,臣附議,謝姑娘之言有理,此風不可長。」都察院左御史站了出來,「若是不嚴懲,今後誰人都可如此。」
「此等散播不真實的流言,煽動百姓情緒,壞人名聲,實乃大罪。」
「臣附議。」
「臣附議。」
「請陛下嚴懲,警示天下。」
皇帝垂了垂眼帘,良久之後才道:「諸位愛卿所言甚是,此風不可長,若是散播著不實言論,攻訐陷害他人,而不懲治,這天下豈不是要亂了。」
「月家罪不可赦,死罪可免,何罪難逃,既然月姑娘是主謀之人,陷害的又是容國公府,念在她不過是一介女子的份上,關押三年。」
「少傅。」
「臣在。」月少傅瑟瑟發抖,低頭跪在地面上。
皇帝道:「你為少傅,乃儲君之師,當以為百官之表率,如此是非不分,縱容家族與女兒陷害他人,不配為師表。」
「念在你教導太子多年的份上,朕也不治你的罪,卸了官職,回家去吧。」
皇帝要摘了月少傅的官。
月少傅瞪大眼睛,當下白眼一翻,然後就暈過去了。
他原本以為,就算是有罪,他也不過是有個管教不嚴,沒有教好女兒的罪過,念在他教導太子多年的份上,很可能是教訓他一頓,讓他反省。
好歹他也是跟隨了陛下多年的老臣是不是?
只是沒想到,皇帝竟然要摘了他的官,讓他回家去。
回家去?
回家去吃自己的?
有護衛上來將月少傅扶下去,月清霜撲了過去:「你們幹什麼?幹什麼?放開我父親!」
「陛下,臣女知錯了,我父親也知錯了,請陛下開恩,父親教導殿下多年,於殿下,於社稷,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求陛下了!」
月清霜這一回是真的怕了。
便是她被關進牢里,但只要月家還在,她父親還是少傅,她還有一個太子良娣姐姐,就算是不能撈出來,就算是將來出來了,也不能求得好姻緣,可將來日子也不至於太苦。
可若是父親丟了官,家中一家老小怕是恨她恨得入骨,別說是想法子撈她出來了,就算是她出來了,未必是敢回去。
就算是回去了,沒有了少傅府,月家也不過是普通人家,將來的日子怎麼過。
到時候誰人都能來踩她一腳,嘲笑她欺辱她。
月清霜心裡怕得很,可惜她一介女子,怎麼攔得住這些殿前護衛。
見是父親被帶走,只得是轉身對著御座上的皇帝拼命磕頭:「陛下,臣女求你了,一人做事一人當,千錯萬錯,都是臣女的錯,與臣女的父親無關。」
「臣女願意以死謝罪,求陛下收回成命。」
「陛下,求您了!」
她一身狼狽,頭髮凌亂,整個人狀若瘋狂。
皇帝並不看她,只是吩咐道:「將她也押下去,京兆府尹。」
「臣在。」京兆府尹年大人站出列。
皇帝道:「此人便交由京兆府,牢獄三年,不可減免。」
年大人拱手領命:「臣領旨。」
有護衛上前來將月清霜押下去,月清霜不肯走,拼命地掙扎,嘴裡不停地喊道:「陛下,求您了——求您了——饒了我父親吧——」
「陛下——」
謝宜笑覺得直到月清霜被押著下去,耳邊還聽聞她的尖叫聲。
謝宜笑手指按了按袖口,垂了垂眼帘,心中有些複雜,若不是她自己一條路走歪,而且還死不肯放棄,死不悔改,也不至於落到今日這樣的下場。
「刑部尚書。」
「臣在。」刑部尚書出列。
皇帝道:「百姓之言論不可控,但若是有人散播虛假言論中傷陷害他人,當以嚴懲,朕命你將這一條律令編寫,日後若是有再犯,按照律令處置。」
「臣領旨。」
高高在上的皇帝淡淡地點頭:「今日事畢,散朝吧。」
說著,他便要起身從寶座上走下來。
令官高聲唱道:「陛下起駕——」
殿上諸臣跪了一地,恭送聖駕:「臣等恭送陛下。」
待是皇帝領著一眾人離開之後,朝堂上的百官也要散去,容國公夫人出聲喊了一聲:「謝姑娘。」
謝宜笑回過神來,然後走了上去行禮:「見過容國公夫人,見過曹國公夫人。」
容國公夫人拉過她的手拍了拍:「一會兒我送你回去,可是怕了?」
謝宜笑搖頭:「不怕,就是頭一次來太極殿,有些忐忑。」
剛剛皇帝讓刑部加這一條律法的時候,她便有些出神,她心想著,月家是不是被殺雞儆猴的那隻雞。
百姓言論,堵是堵不住,但是許多都是傷害險不大的,過幾天有了新的事情,便過去了。
但壞就壞在有心人利用這些言論,散播不真實的謠言,以此來攻訐陷害他人,毀了他人名聲,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以前也時常有這樣的言論流言,可事情不大,不好懲戒。
但這一回正好是涉及到了容國公府、涉及到了定王府的繼承人,所以這月家被提了出來,當了那隻雞,被祭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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