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天底下就你長了嘴是不是?

  謊言這種東西,說了一個,到了後面,可能就要用無數個謊言來遮掩,這謊言說多了,被漏洞自然就出現了。Google搜索

  「胡說八道!」容國公夫人冷哼一聲,「這兩年,我兒在寺中修行,不曾回來過,你這姑娘當真是謊話連篇。」

  月清霜反駁道:「國公夫人說他沒有回來便沒有回來?不過都是為他遮掩罷了,你們說他不曾回來,可是有證據?」

  「此事,朕倒是有話說。」皇帝低頭看了看下方的朝臣,緩緩道,「小九這些年在外面總共便回來過幾次,每一回回來都會進宮來拜見朕,這兩年確實不曾回來過。」

  皇帝是君,又是長輩,容辭回來了,進宮拜見,是不可避免的。

  月清霜臉色一白,心一下子就沉了下來:「陛下,不是的,指不定是他回來了,忘了來拜見您了......」

  「笑話。」謝宜真站了出來,他恭敬地對著皇帝一揖手,「陛下,臣有言,月姑娘這『指不定』的,說得煞有其事,若是用來審案,天底下八成的案件都要錯判了。」

  「難不成你覺得容國公府回來了一位公子,陛下會不知曉?還是你覺得陛下說的話,也不足以為證據?」

  「更或者是你覺得陛下也與容國公府串通好了,為容國公府說話,為容九公子遮掩?」

  「月姑娘?天底下就你長了嘴是不是?」

  就算是容辭不曾進宮拜見,他回來了,皇帝哪裡能不知道的?你當皇帝眼聾耳瞎,沒有耳目是不是?

  月清霜一慌,她不敢質疑皇帝,也不敢反駁皇帝的話:「不是,是我一時心慌,是我一時心慌記錯了,九公子是不曾回來了,我與九公子相見,是在大昭寺。」

  「對,大昭寺,我雖然是進不去,但九公子能偷偷出來,我們二人在山下見面。」

  大昭寺是皇家寺廟,沒有上頭的令牌,那是進不去的。

  「撒謊。」曹國公夫人站出來道,「九公子分明是在雲中寺修行,何曾去過大昭寺?」

  雲中寺!

  是雲中寺!

  月清霜腦子嗡的一下,整張臉慘白慘白的,整個人都搖搖欲墜:「這不可能!不可能!」

  曹國公夫人道:「怎麼就不可能了?此事容家人知曉,陛下,太子也都是知曉的,難不成我等還串通起來說謊,就是為了要害你?」

  「月家姑娘,你這姑娘實在是有些過分了,最開始你與九公子流言的,便是你們月家傳出來的吧。」

  曹國公夫人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這姑娘聰明是聰明了,能耐也有些,就是沒用在正道上,心思也早歪了。

  這樣的人留著,日後必成禍根。

  「你也先別急著否認。」曹國公夫人道,「你們放出這樣的消息,無非就是想嫁入容國公府,可是當時陛下已經賜婚,想要容國公府退了這麼親事不容易,於是便想了這個一個法子。」

  「只是你們只知陛下聖旨賜婚,以為是陛下看中了謝姑娘,將她指給了九公子,卻不知這聖旨是容國公府自己求的。」

  「你覺得九公子娶誰都是娶,你與謝姑娘相比,你要比謝姑娘更出色一些,所以在放出消息之後,你們便找了容國公府的人,想要容國公府承認這件事,順道以這個藉口退親,讓九公子娶你。」

  容國公夫人道:「不錯,月家人確實是找過我們,不單是我,連國公爺,我們家老大他們也找過,又是哭訴又是祈求,還說若是我不答應,她便活不下去了。」

  「我就納悶了,如今太平的日子多好,怎麼就活不下去了?她既然好好的日子不想過,不想活了,那我也不攔著。」

  「用自己的生死來威脅別人達成目的,是覺得別人是你親爹還是親娘,捨不得你,要成全你是不是?我就不成全了,怎麼的?」

  「我娘家李家,夫家容家,為了這個天下,流過多少血,臨了,還要受你一個小姑娘以死相逼,要讓我兒娶你?」

  「真的是笑話,我們見過的死人,比這座城裡的人都多不知道多少倍,要去死,儘管去吧。」

  容國公夫人這些話一出,在場的人頓時憤慨不已。

  事到如今,還有誰不明白的。

  分明就是月家姑娘看上了容九公子,可陛下為容九公子與謝姑娘賜婚,月姑娘求而不得,故而做出後面的事情。

  為了她的一己之私,竟然用這樣見不得光的手段強奪親事,玷污他人名聲,簡直是荒唐,簡直是歹毒。

  名聲何其重要?

  尤其是為官之人,若是你名聲不好,陛下如何用你,下屬如何服你,百姓又如何信你?

  有人站了出來:「稟陛下,臣有言,容國公府乃是開國之功臣,此女竟然為了一己之私散播謠言,玷污九公子名聲,實在是罪該萬死。」

  又有一人站了出來:「臣也有言,此女心思歹毒,九公子險些是被她所害,請陛下嚴懲。」

  曹國公夫人又道:「我話還沒說完,先前月姑娘在長安樓親口承認與九公子有了私情,都是陛下的聖旨分開了他們二人,讓他們此生無緣。」

  「九公子所言,他根本就不認識月姑娘,更不是陛下的聖旨拆散什麼姻緣,這道賜婚聖旨,原本是容國公府求的。」

  「我乃是容國公夫人請的媒人,親自走了容家和謝家談了這樁親事,自然是知道事情的真相,於是便站出來說了幾句話,卻被月家的人反咬一口,說是我與容國公府串通好的,是為了給九公子遮掩。」

  「想我一生堂堂正正的,沒做過什麼壞事,倒是憑白擔了這污名,在此也想問月家一個解釋。」

  「我謝家,也要問月家一個解釋。」謝宜安站了出來,「親事是容國公府自己上門求娶的,我們兩家也樂觀其成,覺得是不可多得的良緣。」

  「可月家胡言亂語,反倒是將我家姑娘說成了橫刀奪愛,搶人夫君的歹毒女子,讓她平白無故遭受了諸多的傷害,險些是遭人退親,壞了名聲毀了一生。」

  「請陛下為我謝家做主,為我家姑娘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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