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莫不是有什麼大病?

  「這月家該不會是有病吧?」容國公夫人真的是差點被口水嗆到,「病到昏了頭了,什麼謊話都敢胡亂編造?」

  「真的是氣煞我也!」

  明氏正坐在邊上,給她添茶,神情倒是一派冷靜,聞言勸道:「母親何必與他們一般見識。」

  容國公夫人氣道:「就因為他們這樣胡說,惹得小九和謝姑娘被人指指點點,外面的人還說小九與她兩情相悅,還花前月下許下一生盟約?」

  「還有謝姑娘,他們竟然說謝姑娘橫刀奪愛,幸好這樁親事是咱們兩家先說好的,謝家也是知情,若不然怕不是要找咱們算帳了。」

  想到這裡,容國公夫人又是一陣火氣:「要是毀了小九的親事,我讓他們月家吃不了兜著走!」

  明氏道:「月家怕是走投無路了,那日月姑娘在曹國公府的清涼宴上丟了臉,她愛慕九弟的事情被傳得人盡皆知,若是她再許親,怕是有些尷尬。」

  「知道她心中有旁人,好些人都是不願娶她的,願意娶的,月家怕是看不上,如此,大約是想孤注一擲,想利用這言論,甚至是逼迫容國公府認下,讓我們退了謝家這樁親事,讓月姑娘嫁過來。」

  「我瞧著不出兩日,月家的人應該來找咱們了,若是不認,大概訴苦又哭又求,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真的是想得美,大白天的做什麼美夢。」容國公夫人冷笑出聲,「他們讓我們認我們就認了,還要娶他們家的姑娘,以為他們是誰了?」

  「真的是痴心妄想,他們那個姑娘,嫁不出去也罷,想死也罷,都是自己作的。」

  容國公夫人才不吃這套,而且她還最討厭這種以言論逼人、或是以死相逼的事情,別人不同意就是眼睜睜看著他們去死,沒有人性。

  實在是噁心透了。

  且不說容辭和謝宜笑這樁親事是容辭親自提的,是他想娶的,就算是這樁親事不存在,容國公夫人也不可能讓這樣一個女子進門。

  這達不成目的就這種噁心人的手段,娶回來一輩子就別想安寧。

  容辭從營地里回來天都已經黑了,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袍,步履也是不緩不急,陸追跟在他身後,手中還抱著主子的長劍。

  月光皎潔,夜風吹拂,將人的影子映在地上。

  待回了春庭苑,有下人送上吃食備上熱水,陸追也留下來蹭飯,待吃完了他就去前院他自己的屋子休息去。

  外院給他安排了居住的房舍,雖然不是一個院子,但是也獨占三間房,每日有人打掃。

  待他吃完了,瀟灑離去。

  容辭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寬鬆的長袍,頭髮隨意散落,閒著無事,便去水榭中坐了一會兒,又泡了一壺茶靜心歇息片刻。

  沒過多久,容尋便來了,兄弟二人坐在一起喝茶,容尋看了看自己老弟,心覺得這副容貌氣質,難怪是惹出這樣的麻煩來。

  「九弟啊。」容尋嘆了口氣,「今日下午,這城中便有傳言,說你和那月姑娘兩情相悅,曾在花前月下在許下一生盟約,你這連日奔波勞累,都是為了能取消陛下的賜婚。」

  容辭抬眼看了他一眼,眼底冷清,「此人,莫不是有什麼大病?」

  容尋笑了一聲:「我也覺得。」

  這是有什麼病呢?什麼話都敢胡編亂造,當真以為就能逼得他們認下此事。

  「今日我從宮中歸來,正好是碰見了月少傅,少傅大人與我所言,說他那小女兒回去之後就病了,若是不能嫁你,怕是不能活,就想讓我與家中商議一下,成全了她女兒的一片痴心。」

  「如此強迫於人,實在是不講道德。」

  就因為你女兒的一片痴心,為此要生要死,就要別人退了親事娶你女兒,真的是不知所謂,當真以為容國公府是沒見過血的,被這一句『去死』就逼得心軟。

  容辭微微蹙眉,雖沒說什麼,但是容尋心覺得他有些生氣了。

  容尋又道:「你打算是如何處理?不出所料,這些日子,月家人怕是要纏上我們,非逼得我們同意了不可。」

  容辭問道:「謝家那邊怎麼說?」

  容尋道:「沒說什麼吧,我沒聽說謝家那邊有什麼事情,對於外面的流言,也一概是不回應,可能是讓讓我們這邊自己解決。」

  「我和你大嫂商議了一下,若是你這邊沒有什麼好主意的話,這事情等等再處理。」

  「畢竟誰人也不能證明這些話是月家人自己說的,便是此時站出來澄清,月家不認,隨便尋了個人出來頂了事,說都是那人胡說八道的,月家是無辜的,他們仍舊可以置身事外。」

  「他們這一計不成,怕是還有後面的事情,倒不如先讓他們月家的人站出來承認這些是真的,到時候你再澄清,月家到時定然顏面掃地。」

  「既然他們敢算計咱們,也休怪咱們無情了。」

  「不過此事還是要派人和謝家那邊說明白,若不然謝家看我們一直不處理,怕是心裡有想法。」

  容辭點頭:「也好,我先前應了謝姑娘,給她尋一個女護衛,如今也人也尋到了,明日就讓她過去,到時候讓她將事情和謝家說一聲。」

  他也是厭煩了這些人在胡說八道,糾纏不休,如此也就罷了,只是他們還牽連謝姑娘,讓她被人說三道四。

  容辭垂了垂眼帘,捏了捏茶盞,覺得心裡有些煩躁,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

  次日朝會,容國公剛剛出了太極殿,後面的月少傅便追了上來:「容國公!容國公!請留步!」

  容國公雖然年近六十了,但身形挺拔高大,步履也是從容不迫,聽到後面有人喊他,他停下步子,面色無異,客客氣氣地問:

  「原來是月少傅,不知少傅尋我有什麼事情?莫不是殿下那般有什麼事情?」

  邊上的大人見此,都停下來看好戲。

  月少傅笑道:「並非是殿下那邊的事情,我如今是想問『那件事』,國公大人準備如何處理?」

  「什麼這件事那件事的?」容國公仿佛聽不懂,「我不過是個武人,粗人一個,聽不懂你們文人打的啞謎,有什麼事情你直說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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