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格奇異?真的假的?」有人顯然是不信的,畢竟命格一說,素來都是虛無縹緲的,真假難說,就好比是這世間上到底有沒有仙人一樣。
「誰知道呢。」有人能嘆了一句,「不過聽起來還真的有點玄乎,先前長寧侯府的大姑娘不是要和武安侯世子成親了嗎?就突然病重,換了她妹妹嫁過去。」
「試想,若不是病得很厲害,怎麼會突然換了一個新娘,而且嫁的人可是武安侯世子,那可是有爵位繼承的,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對對,後來他們家又給她說了年公子,年公子雖然不錯,京兆府尹家的嫡長子,可到底沒有爵位繼承,就差了一些了。」
「這一回才剛剛小定,她又病倒了,哪來這麼巧的事情,指不定就是真的。」
眾人聞言也是一陣同情,覺得顧幽實在是倒霉,要是這樣,她日後怕是要嫁不出去了,指不定就要常伴青燈孤獨終老。
畢竟這樣的命格,怕是很是找到合適婚配的人。
「可憐啊,這怕是一輩子都不用嫁人了。」
「所幸是侯府的貴女,就算是在家裡呆一輩子,人家也養得起。」
「只是有些可惜,我先前聽人說,那長寧侯府的大姑娘,是極好的一個姑娘,現在好了,這是嫁不出去了。」
大堂上的人都在議論這件事。
正如謝宜笑所說的,若是要退親,就拿這個理由來說是,就算是顧幽是第二次退親了,可別人也不會說長寧侯府和她的不是。
大家只會同情她,覺得她太倒霉了,怎麼會遇見這樣的事情,日後可能要一輩子孤獨終老,多可憐啊。
謝宜笑聽了這些話,心裡暗暗地鬆了口氣,年家這樁親事,是絕對不能繼續下去了,再繼續下去,不管是成不成,那都是要成仇的。
如此斷了,那是最好的,兩家顏面也保住了。
容辭聽了這些倒有些詫異,抬手給她添了一盞茶,問她:「這是你的主意?」
長寧侯府的那些破事,他也是知曉的,尤其是顧幽後面的事情,是他派人去查過了,這又是定第二次親了,不管是退還是不退,於長寧侯府和顧幽都很不利。
謝宜笑抬眼看他:「何以見得?」
容辭道:「長寧侯府的人,想不出這樣的主意。」
謝宜笑聞言忍不住笑了:「聽你這話,是覺得我聰慧厲害了?」
「不是覺得。」
「哦,那是如何?」
「謝姑娘本來就聰慧。」
謝宜笑覺得自己心裡瞬間就美了,她心想,容九公子真的是越來越會說話了,這要是繼續下去,指不定什麼甜言蜜語也都有了。
她忍不住自得道:「是啊是啊,我本來就聰慧。」
自誇這種事情做多了,臉皮也就厚了。
二人在長安樓坐了一個時辰,覺得是差不多了,便回了玉翠齋,玉師傅已經是將圖案畫了出來,不過謝宜笑左看右看的,又覺得是有些不滿意。
總覺得有點奇奇怪怪的。
玉師傅在隔壁等候,二人就拿著圖案坐在一起商量,她坐在椅子上,半是靠著椅子,有些懶懶散散的,像是一隻慵懶的貓兒,並不像在外頭那樣端著。
「我總覺得有些奇奇怪怪的,感覺......」
「感覺不像是定親玉佩。」容辭說道。
謝宜笑點頭:「確實,若是尋常玉佩還是可以,但若是定親的話,似乎少了那麼一些意思,既然是一對的,那還是一樣的好。」
容辭目光掃過她的發頂,沉思片刻道:「不如換一個,我瞧著貓就不錯,你覺得如何?」
「貓?」謝宜笑抬眼看他,「你喜歡這個?」
容辭頓了頓,又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喝了一口茶,這才道:「我覺得挺好的。」
「哦?覺得挺好的?」沒看出來啊,容辭竟然還是個喜歡喵主子的,不過她也不好笑話他,也覺得他這想法不錯。
「我覺得貓也可以,要不你自己畫一個,別人畫的總覺得差了那麼一點意思。」
容辭覺得這個提議很不錯,於是就讓人取來的筆墨紙硯,一盞茶的功夫就畫出兩隻貓來,一隻是貓兒在打盹,一隻是貓兒在撲蝶,看著活靈活現的。
謝宜笑也是很喜歡,當時就同意了:「這兩個好看,就這兩個了。」
不過又覺得前面畫的兩張圖有些可惜,於是就道:「另外挑選一塊普通的玉石,這將這兩個做了吧,圖都畫好了,不做可惜了。」
容辭自然是沒有意見,於是二人將圖案交給了玉師傅,又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最後又去選了一塊白玉,不過不做玉佩,直接做成玉牌,以後收著。
定好了這些,事情也算是完了,不過難得來一趟玉翠齋,總是要看看的,若是瞧見了合眼緣的,還能添一兩件東西。
她最後看中了一隻細玉鐲和一對耳鐺,玉鐲和耳鐺用的是同一塊玉石,看起來明淨柔和,宛若溫婉柔和的少女,她瞧著挺喜歡的。
她婉拒了容九公子的好意,讓明鏡付了錢。
到底不是成親,她總不能是肆無忌憚地花人家的,如此太過失禮了,而且他有錢,她也不缺是不是。
買完了東西,容辭便送她回了謝家,坐下來與謝夫人說了幾句話,然後便告辭離開了。
謝夫人問謝宜笑:「今日出去,你覺得如何?」
謝宜笑點點頭:「也還行。」
謝夫人見她心情似乎還不錯,便沒有再問,就又說起了明日曹國公府清涼宴的事情:「明日你與阿珠一同前去,你還在休養,冰涼的東西還是少吃些。」
謝宜笑道:「宜笑知曉了。」
「回去歇著吧,養一養精神。」
「是。」謝宜笑告辭回了青山苑,然後讓明鏡查看明日要穿的衣裳和佩戴的首飾。
這上門做客也有上門做客的彎彎道道,不能是穿得太好喧賓奪主,也不能是穿得太差丟了臉面,而且還不能撞衫,若是撞上了,那就微妙了。
明鏡給她準備的是一套藕荷色的衣裙,不算素雅,卻也不高調,於她這樣的身份則是剛剛合適。
「對了。」謝宜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曹國公府可是也請了宣平侯府和少傅府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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