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4章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應該的

  「我知曉你要說的什麼,此事是萬萬不可能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容亭臉色有些發黑。

  怎麼可能讓容景娶司雅晴呢?

  這不是要將容家人的隔夜飯都要膈應出來了,這臉怎麼這麼大呢?

  容亭一直知曉廖竹音自命清高,沒有自知之明,如今轉頭想來,她這些年做出來的事情,委實是自私又荒唐。

  當年那個他滿心傾慕,那個高高在上的姑娘,如今像是面目猙獰可怖,令他心中有強烈的不適之感。

  「怎麼就不適合了?」廖竹音可不覺得有什麼不合適,反而是覺得司雅晴與容家有緣,

  「她也喊了你父親母親多年的祖父祖母,也和容景一起長大,如今嫁過去了,那豈不是剛好?」

  「容亭,我知曉你怪我當年騙了你,可阿晴也是你寵著長大的,難道你忍心看她姻緣不順嗎?」

  容亭看了司雅晴一眼,見她使勁地點頭,又將目光錯開。

  他養了司雅晴十幾年,恨不得將她捧在手心裡,若是她要的,但凡他有的,也給了這個女兒,可是轉頭來,全數是欺騙。

  這個女兒怨恨他無能,掉頭便要去尋她生父,甚至還嘲笑他無知,多年來辛勞付出,卻不知傾盡愛護養大的女兒竟然是妻子與別人的野種。

  這多可笑啊。

  容亭性子確實是懦弱了一些,也太過軟綿和善,可對廖竹音與司雅晴也不是沒有怨的,如今見她們還這般覺得他理所當然地要幫她們,簡直是想笑。

  「廖姨娘,司姑娘,你們要姻緣,便與景陽侯府的人說,你們已經是景陽侯府的人了,他們自然是會管你們的。」

  「若是你們執意要糾纏,我便親自去問問司大公子,問問他究竟是什麼意思,他的侍妾女兒難道他不想管了,這是要準備讓我來管?」

  當年的事情,司雲朗唯一的錯處便是與廖竹音未婚有了苟且,珠胎暗結,算計容亭以及後面的事情全數都是廖家與廖竹音的錯,故而,容亭也沒有去責怪司雲朗。

  可若是現在,廖竹音與司雅晴還敢來糾纏他,那司雲朗就別怪他將他的臉面往地上踩了。

  容亭若是真的找了過去,司雲朗大概是真的不用做人了。

  司雲朗怕是這輩子都不願見到容亭。

  廖竹音臉色驟變:「你找他做什麼?」

  陳氏在一旁道:「當然是找他論道論道,有人給他養侍妾女兒,他是不是很高興?」

  「你住口!」

  「該是住口的人是你。」容亭拉了拉陳氏,將她護在身後,

  「這裡是我容家,她是我妻子,亦是這裡的女主人,你一個外人,在此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可是要我派人去景陽侯府請人過來將你帶走?」

  「你」廖竹音沒料到容亭會護著陳氏,還這樣對她,面上滿是錯愕與不敢相信。

  她以為,容亭心裡還是有她的,就算是娶了這陳氏,也是迫於容國公夫婦的意思,不敢不娶罷了,可是沒想到,他竟然這般護著她?

  「你竟然這麼對我」

  「他怎麼對你了?」陳氏被自家夫君護著自己,心裡忍不住高興。

  她也是知曉那些年容亭對廖竹音的感情的,就像是心中盛滿了皚皚白雪,有朝一日雪崩塌了,可那些感情到底是有過的,或許並不能徹底地割捨。

  「你是他什麼人?還想要他怎麼對你?難不成還要像對待妻子一樣對你?難不成你忘了,他如今的妻子是我,而你,不是去追求你所愛之人,甘願給那人做妾嗎?」

  「難不成你還想要別人的夫君像是對待妻子一樣對你?」

  廖竹音恍惚回神,竟然是愣了好半晌。

  是啊,她如今已經不是容亭的妻子了,容亭不再護著她,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可她一直以為,容亭對她是深情不悔,便是她做錯了許多事,便是她離開了他,他也會對她始終如一的。

  可如今他已經再娶,陪在他身邊的,是他的妻子,而她呢,也如願地跟在了那心愛的郎君身邊,如此,早已是各奔東西,再無瓜葛。

  不知怎麼的,廖竹音恍惚覺得自己的心瞬間就變得空蕩蕩的,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一般。

  容亭與陳氏見她站在那裡發愣,也不管她,帶著容曉繞過她們往門口走去,然後將大門一關,世界也都安靜了。

  容亭在院子裡站了好一會兒,容曉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他垂頭看他:「怎麼了?還是你想去和她們說說話?」

  容曉搖頭:「小嬸嬸說,這世間不管是親情還是男女之情,那都是需要緣分的。」

  「若是有緣,那就是父母慈愛兒女孝順,她不喜歡我,便是我與她無緣,此生只當她是有點關係的親戚罷了,無需太過在意。」

  容曉向來寡言,難得他一次性說這麼長的話。

  最後他又道:「父親與她,應該也是無緣,只當她是個陌生人,也不會太過在意了。」

  容曉已經不小,也知曉其中的恩恩怨怨,就算是他父親要報復這個母親,他也不覺得有什麼錯,何況是當一個陌生人。

  容亭摸了摸他的頭,良久,點了點頭:「我知。」

  「我與她之間,原本便起於她對我的算計,原本便是孽緣,我如今也早已放下,只當是過去,對她,亦無半點留戀。」

  「此生她過得好與不好,那都是她自己的選擇,種什麼因得什麼果,應該的。」

  他已經從那些不堪的過往之中走了出來,有了新的人生。

  「只是苦了你。」容曉有這麼一個不堪的母親,這一生,怕是都要被人指指點點。

  「我不苦的。」容曉覺得自己沒什麼苦的,「不過是閒人說的幾句話,我早已不在乎,要真的說苦,就像是大牛二牛那樣,連飯都吃不上,天天挨餓。」

  容曉跟著容亭去過貧苦的農家,甚至還在那裡住過一段日子,知曉那些人過的什麼日子,所以他並不覺得苦。

  「父親,阿曉長大了,想要讓大牛二牛他們那樣的人不會餓肚子,你說,會實現嗎?」

  容亭笑了笑,忽然心情又好了起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就多努力吧。」

  容曉點了點頭:「我會的,祖父祖母也是這麼說的。」

  「你們還呆在外面做什麼?快進來?」陳氏見容亭和容曉傻傻地呆在院子裡吹寒風,忙是喊他們進去。

  父子倆聞言點了點頭,然後一同回屋子烤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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