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文宇出事
喬念念等人,此刻正在趕往越國帝都。👻♕ ➅❾𝓼ħⓤ𝕏.ᑕⓄm 👺♥
一路上,百姓流離失所,有的地方被大水淹沒,有的地方土地乾旱。
要麼地里的麥苗全部被旱死了。
要麼地里的莊稼全部被淹了。
不少地方還出現了山體滑坡,有的村莊都被掩埋了。
整個越國,都陷入到一片混亂當中。
淵布魯齊看著眼前的一切,十分的無力。
他明明才離開一個多月的時間,為何越國會發生這麼大的改變。
淵布魯齊痛心疾首,同時更加怨恨倫布魯齊。
這些都是越國的子民,倫布魯齊身為皇上,整天就知道尋歡作樂,一點都不管國家大事。
除了看到了百姓生活的水深火熱,見證了許多地方的災情,聽到最多的,就是關於倫布魯齊的事跡。
這個新皇,簡直就是一個暴君。
不過是看不慣倫布魯齊整天尋歡作樂,不理朝政,當眾指責了幾句他荒淫無道的行為。
倫布魯齊當場抽出寶劍,砍下對方的人頭。
事後,還把對方的屍體,在皇城裡面掛了七天,示威。
還有那些呈上去的奏章,擺在桌案上,都落灰了,倫布魯齊也不看一眼。
皇宮之內日日歌舞昇平,倫布魯齊甚至給各縣的大臣下令,搜刮美人。
誰獻上去的美人最漂亮,誰就升官加爵,誰沒有美人,就革職查辦。
整個越國亂成一團,皇宮裡面更是毫無半點規矩,那些天玄門的人住在皇宮裡面,作威作福,糟蹋後宮的女人。
大臣是敢怒不敢言。
心中著急,卻沒有辦法改變現在的狀況,倫布魯齊得了權利,每天就知道享受,根本不管其他事。
天玄門的人無論如何作惡,到了倫布魯齊這裡,都沒有關係。
甚至,他還讓人把阻攔天玄門作亂的侍衛砍死。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倫布魯齊做的那些毫無人性的事情,傳遍了整個越國。
淵布魯齊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繼續這麼下去,不過兩個月,越國必亂。
喬念念一行人在十天後,秘密來到京城。
馬車等東西被喬念念放在了一處隱秘的山谷中,喬念念在山谷中布置了陣法。
外人來到這裡,沒辦法進入山谷,也不會發現山谷裡面停放的馬車。
等一切安排妥當以後,喬念念甩出瞬移符,一行人直接進入到越國帝都。
因是夜晚,一行人突然出現,也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關注。
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喬念念送的符紙,全部改變了容貌。
眾人從一處街角出來,看著空蕩蕩的大街,淵布魯齊差點沒認出來。
「這是越國帝都?」
明明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可看著荒無一人的街道,淵布魯齊還是覺得陌生的可怕。
曾經。
越國也算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一片安寧祥和。
現在倒好,路上連個乞丐都沒有。
淵布魯齊想到那離開越國的商隊掌舵人說的話。
心中對於倫布魯齊的不滿越發濃郁。
「走吧!我們先去我朋友家。」
他先跟朋友打聽一下京城現在是什麼狀況,然後再將手下召集起來,商討對策。
喬念念看了一眼淵布魯齊的面色,隨後開口。
「你朋友,恐怕不太好。」
淵布魯齊聽得心裡「咯噔」一聲。
他朋友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淵布魯齊立刻加快了腳步。
他們來到一座宅院前。
淵布魯齊並沒有上前敲門,而是帶著眾人來到後門。
淵布魯齊直接翻牆進去。
他對於朋友宅子的布局非常熟悉,剛剛進來的地方是西院,經常放一些雜物,平時也不會有人過去。
淵布魯齊穿過西院,就發現府上安靜的可怕。
不過他也沒有多在意。
畢竟現在帝都的大街上連行人都沒有,好友府上安靜一些,也是正常的。
不過,他心中仍舊忐忑。
喬念念的話不時在腦海裡面出現,淵布魯齊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然而,等他來到前廳,安慰的話在一瞬間變得無比蒼白。
好友府中,前院掛滿了白綾,白綢飄揚的孝幛,在冷風中瑟瑟抖動。
淵布魯齊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他不可置信的衝進前廳。
前廳之中,一小婦人跪在棺木旁邊,細細打理著上面的白綢,她神情哀慟,帶著壓抑的悲傷哭聲在前廳響起。
淵布魯齊目光無神的走進去,看著棺木,聲音沙啞:「嫂子,這是怎麼回事?」
「文宇他怎麼了?」
大廳中哭泣的小婦人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
她轉頭看過去,發現來人是一位不認識的男人。
柳妍緊張的後退,靠在棺木上,看著眼前的男人,目光驚慌。
「你是什麼人?敢闖朝廷命官的府邸?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傷害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柳妍從頭上拔下一根簪子,抵在自己喉嚨處。
帶著一股同歸於盡的決絕。
淵布魯齊這才想起,他的臉因為符咒的原因,改變了容貌。
所以柳妍並沒有將他認出來。
淵布魯齊沒有猶豫,立刻將符咒從身上取下,恢復了本來的容貌。
柳妍盯著淵布魯齊看了一會,確定真的是淵布魯齊,眼淚立刻落了下來。
「淵王爺,你怎麼回來了?」
她說著,身子便不受控制的滑落在地上。
淵布魯齊看著原本珠圓玉潤的柳妍,現在瘦的下巴尖的砸人,再看眼前的場景,心中無比悲痛。
他和文宇還有柳妍,三人從小一起長大,柳妍和文宇是青梅竹馬,兩個人長大後互生歡喜。
淵布魯齊將柳妍當成親妹妹,將文宇當成好兄弟。
除了一母同胞的太子,他跟文宇的關係最好。
文宇比他大兩歲,私下裡,他稱呼文宇大哥,稱呼柳妍妹妹。
這還是淵布魯齊第一次稱呼柳妍嫂子。
卻是在文宇出事以後。
淵布魯齊上前將柳妍扶起來,隨後伸手抓住棺木,滿臉憤怒。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柳妍聽到淵布魯齊的話,立刻哭了起來。
「文宇和我在家中吃飯,二皇子就帶人來把文宇帶走了。」
「我問二皇子文宇犯了什麼罪名,他說,就算沒有罪名,他想讓文宇死,文宇就得死。」
「文宇被抓走以後,日日被折磨,還不允許探監。」
「三日前二皇子下令,明日午時,要在菜市場將文宇斬首。」
她說到這裡,早就已經泣不成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