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念,你現在應該很得意吧!」
喬月盈握緊拳頭。
她想到自己計劃好的一切,全部被喬念念破壞了。
此刻,看著她從皇宮裡面回來,門外還停著帶有皇宮標識的馬車。
那上面的標識,分明是太后自己經常坐的馬車。
身邊的侍衛更是慈寧宮的守衛,她以前見過。
太后居然讓保護自己安全的侍衛親自護送喬念念。
這規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貴人出行呢!
這一切,即使她是太后的救命恩人,都沒有享受過。
喬念念卻能輕而易舉的得到這一切。
喬月盈覺得這個世界,當真是不公平。
喬念念腳步停下,轉過頭,看著喬月盈,語氣嘲諷。
「是我讓你上去丟人現眼了?還是我讓人在越國使者面前吹噓明遠侯府的千金琴技了得了?」
「還是我讓你冒充太后娘娘的救命恩人了?是我讓你說謊了?還是我讓你誣陷別人了?」
「都沒有,真奇怪,一切事情都是你自己做的,做的選擇也是你親自選的,回頭卻覺得老天爺虧待了你。」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老天爺太忙了,根本就看不到你。」
「至於我是不是得意,我想得意就得意,你管得著嗎?」
喬念念說完,轉身就走。
留下被喬念念氣的渾身發抖的喬月盈在原地,雙目噴火的盯著喬念念離開的防線,恨不得噴出兩道火焰把喬念念燒死。
不過她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轉身就離開了。
喬月盈沒有注意到,她離開的時候,一縷氣息輕輕附在她身上,跟著一起離開了。
喬念念來到喬川柏的院子,就被下人告知,喬川柏出去了。
喬念念沒有追出去。
她專門回來,喬川柏跟她錯開,也許,現在還不是解決這件事的最佳時機。
喬念念打算去看看娘親。
結果在半路上看到喬楚山,他徑直往地牢的方向走去。
看來,徐姨娘的姦夫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現在也是審問的對方的時候了。
喬念念直接用了符咒,瞬移到地牢裡面,又用了隱身符,這樣就能光明正大站在一旁偷聽了。
她看了看神秘人,直接甩出一張真言符貼在神秘人身上。
【好了,有了真言符,他就不能說謊了。】
喬楚山腳步一頓。
剛走進地牢,突然就聽到女兒的心聲,這對喬楚山多少有點衝擊。
他忍不住左右觀察了一遍,可根本沒有考慮到喬念念的身影。
喬念念不知道喬楚山在做什麼,不過她還是很滿意自己的隱身符。
【幸好我用了隱身符,爹爹看不到我。】
喬楚山一臉無語。
他知道女兒就在地牢裡面,但是他根本看不到女兒在什麼地方。
又偏偏能聽到女兒的聲音。
喬念念倒不是要瞞著喬楚山什麼,她擔心依照父親疼愛她的性格,是不願意讓她來地牢裡面,看到這些血腥的畫面的。
再加上她還有別的事情,所以才打算來這裡聽一下神秘人的審問。
隱身符很完美的節省了時間,不讓她被人發現。
喬楚山走上前,就讓侍衛,將神秘人從地牢裡面拖出去。
之前半死不活的人,現在已經被救回來了。
喬楚山的手下,走上前,直接將人綁到了柱子上。
然後將刑具搬了上來。
「老爺,用哪種刑具?」
「我看這小子嘴硬的狠,之前好幾次都想著逃跑,估計沒有那麼快招供,不如用最厲害的懲罰,老虎凳。」
那老虎凳上,血跡斑斑,看著就讓人觸目心驚。
喬楚山瞅了一眼,揮手。
手下神色一喜,立刻上前把老虎凳搬了起來,就要給神秘人用上。
喬楚山卻突然開口:「都撤走,用不上。」
他女兒都給這狗東西用了真言符了,那可比什麼刑具都管用,哪裡還需要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
手下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他都把刑具抱起來了,老爺給他說這個?
不過手下還是把東西都抱了下去,還忍不住嘟囔。
「老爺怎麼回事,刑具都不用,那狗東西看著狡猾的很,而且還挺能吃苦的。」
之前腿摔折,讓大夫過來給他看病的時候,對方只是悶哼了幾聲,就沒聲音了。
後來一看,暈過去了。
這確實是個能忍的。
「等著看就知道了。」
「那不如先把刑具放在這裡,說不定一會就能用上呢!」
另一個人覺得有道理,兩個人放下東西,趕緊走了回去。
喬楚山看著神秘人。
神秘人臉上的黑面巾已經摘了去,露出一張陌生的臉。
不過這張臉倒是挺好看的,儒雅英俊,難怪徐姨娘甘願給對方生下兩個孩子。
手下在這時搬過來一把椅子,喬楚山坐下。
對面,神秘人被綁在柱子上,瞧著喬楚山,眼神奚落。
虎落平陽被犬欺。
已經這麼久過去了,他的手下應該已經知道他出事了。
不怪他的手下找他這就還沒有找到。
主要是他出行神秘,但是每半個月都會到總壇去一趟,距離前往總壇,已經過去三天了,他的人應該已經在打探他的消息了。
相信要不了多久,他的手下就會找到這裡,救他出去。
神秘人打定主意,今天,不管喬楚山用什麼酷刑逼他就範,他都會緊緊閉上嘴巴,堅決不會吐出半個字。
喬楚山的手下看到神秘人這個樣子,手心痒痒的厲害。
他們兩個審問的犯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眼前的神秘人,一看就是不配合。
對待這樣的犯人,想要讓對方招供,那必然得上重刑,偏偏侯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讓他們把刑具搬了下去。
這麼一來,這夜闖侯府的狗東西,越發有恃無恐了。
侯爺這麼幹問,換成他們,他們也不會交待的。
反正也不用吃苦。
喬楚山看著對面的神秘人,胳膊搭在手把上,語氣平靜。
「徐姨娘是你安排進侯府的?」
黑衣人冷哼一聲。
這樣的問題,他是絕對不可能回答的。
想法都還沒有落下,嘴巴就自動回答了。
「是。」
黑衣人一驚,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把實話說出來。
喬楚山的手下也驚到了,這神秘人也太聽話了,侯爺問什麼就答什麼,什麼時候審犯人已經這麼容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