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嵩老婆身上有怪味?
我忙問:「具體什麼味道?」
「那個風水師說,像是油味,可我壓根聞不到,我還打過那個醜女,沒什麼怪味啊,就是丑。」孫友萍詳細說。
我思索了一下,油味嗎?
「李十一,你有線索嗎?」朱夏菱問我。
我不語,去取來一張黃紙,畫了一道應邪符交給孫友萍。
「你回去後,將這張符偷偷藏在你兒子身上,一天後再取回來給我。」我吩咐。
孫友萍接過應邪符,有些遲疑:「我要來回跑嗎?廣府到這裡好遠,大師能不能去一趟廣府?」
她不願意跑腿,估計也是不太相信我,不會完全聽我的。
我開口:「你要請我去廣府也可以,不過我們這一行要先談好報酬,報酬定下,中途不能毀約放棄,你要全程聽我的。」
我特意說清楚,免得孫友萍搞出么蛾子,畢竟她不太信我,容易有自己的想法。
孫友萍再次皺眉:「以我柳家的身份,在廣府找道士風水師他們都不會開口要錢的。」
「那是他們,我太清一行有自己的規矩。」我再道。
朱夏菱也開口:「孫總,你就信一次吧,來都來了,錢不重要。」
「我不是在乎錢,只是這個李十一這麼年輕,家裡破破爛爛的,完全不像出名的風水師。他要是胡亂操作,害了我兒子怎麼辦?」孫友萍直接說出心中的擔憂。
她這麼想有自己的道理,但對我就很不友好了。
我也是有脾氣的,當即道:「我也不在乎錢,但風水是有價值的,這是我李家先祖定下的規矩,如果你不能接受那就請回吧。」
「那你要多少錢?」孫友萍沉住氣。
「隨意,多少都行。」
「一百塊也行?」孫友萍撇嘴。
「可以。」我點頭。
她一愣,想了想起身道:「你還真有個性,我也有個性。我們是做大生意的,對錢分毫必爭,不講隨意。」
她說罷,取出一張支票,寫了十萬元給我。
「這是給你的報酬,你跟我去廣府吧。」
孫友萍還真是生意人作風,她覺得我只值十萬元,不對,應該只值一百塊,十萬元在她眼中就是一百塊。
我收下支票:「你可以回去了,我準備好東西就去廣府。」
她也不廢話,直接走了,在廣府等我。
朱夏菱苦笑道:「李十一,你不要生氣,孫總不是壞人,她就是被騙太多了,她起碼找過二十個風水師,基本都是騙子,她被騙得冒火,而你又這麼年輕……」
「的確是生意人啊。」我搖搖頭,「她既然接受了我李家先人的規矩,那我自然也會遵守規矩。風水師一代名聲一代錢,我賺錢可以,賺名聲也可以,這是給後代打基礎。」
風水師一般代代相傳,在我們業內有句話,一代名聲一代錢。
意思就是,上一代賺名聲,聞名遐邇,人人敬重。那麼下一代也會受到尊重,錢財滾滾而來,隨便一單就是大財。
我們李家剩我一個獨苗,我是賺名聲也可以,賺錢也可以。
這次去廣府,就當賺名聲。
打定主意,我也不墨跡了,將一些風水物件收拾一下,免得去了廣府人生地不熟不好買。
朱夏菱有些愧疚:「李十一,我跟你一起去,是我害你被輕視了。」
「你公司不忙?」
「這一單過後,公司擴招,我有足夠的人手了。」朱夏菱搖頭,「不忙的,再說我也不放心你,這次的事好詭異。」
聽她這麼一說我樂了:「對,太詭異了,我其實很怕鬼的。去廣府我們晚上要一起睡,開一個房間……」
「阿噠!」朱夏菱一腳飛去,打得我屁滾尿流。
當天,我叫回王東,跟他說了要去廣府的事。
他興奮地搓手:「廣府?有大金主?開了多少價?」
我將支票給他,他滿懷期待一看,當場黑臉:「十萬?他奶奶的,誰開的單!」
王東是知道我的規矩的,我的報酬隨意。
但之前的單都很大,哪怕是隨意也是百萬以上,這次竟然來了個十萬的。
我將事情說了,王東氣得嗷嗷叫:「那個賊婆娘,女總裁了不起啊?十萬打發乞丐呢,咱不去了!」
我示意稍安勿躁,這雖然氣人,但規矩不能壞,這是太清風水師的底線。
王東無奈,踢了幾腳空氣,罵罵咧咧道:「有那個賊婆娘後悔的時候!」
「去買多些風水物件吧,廣府大城不好買。」我吩咐,王東立刻去了。
下午三點左右,他準備好了,拉了一車的風水物件來。
三大件就不用說了,其餘的什麼桃木印、法尺、鎮壇木……能買到的他都買了。
朱夏菱都看呆了,還整理了一下,免得車裡亂糟糟的。
準備就緒,我們三人出發。
王東開車北上,直奔廣府而去。
廣府是國際大都市,可比東江繁華太多了。
我們晚上入了廣府,一路都是高樓大夏,放眼看去都是燈紅酒綠,想找個地方吃飯都不好找。
幸好朱夏菱以前在廣府讀過大學,先帶我們去五星級大酒店入住,隨後領著我們去吃火鍋,吃了個爽。
等回到酒店,大概晚上十點鐘了。
我們洗個澡準備休息,朱夏菱卻來急匆匆敲門了。
她單獨一個房間,我和王東則住雙人套房。
「咋啦?」王東挺著肚子去開門。
朱夏菱看向我:「李十一,剛才孫總打來電話,一直在哭,說她老公打她了,竟也維護柳青嵩的老婆!」
公公維護兒媳?
我暗想不妙,這可比柳青嵩迷戀醜女複雜多了。
「她老公以前也這樣?」我問道。
「不,孫總的老公柳城樺,是廣府知名富翁,最講究名當戶對,柳青嵩娶了那個醜女後,柳城樺震怒,差點打死柳青嵩。而且勢要將醜女趕出家門。沒想到今天突然維護醜女,打了孫總!」朱夏菱也是懵逼了。
我思索道:「應邪符放置了嗎?」
「孫總藏在柳青嵩身上了,明早取。」
「好,明早取來這裡,我在這裡等她。」大晚上的,我可不會去柳家驅邪,一是累,二是今晚陰氣重,我還沒搞清楚狀況,貿然去比較危險。
朱夏菱打電話回復了孫友萍,孫友萍表示明白了。
我們繼續休息,第二天也才六點鐘,孫友萍就來了。
她半張臉腫著,神色低落而迷茫,進了套房也沒有精神,可見丈夫動手打她對她造成了嚴重的精神傷害。
我道:「說說昨晚的事。」
她打起精神,雙眼發紅道:「我丈夫很愛我的,而且最恨打女人的男人。昨天我去藏你的符紙,又看見那個醜女。我實在受不了就罵她,她一直哭。後來我老公來了,我以為他要幫我,結果他直接給了我一巴掌,讓我滾,還去哄那個醜女,他們父子一起鬨!」
這可邪了門了。
我伸手:「應邪符呢?」
孫友萍忙掏了出來:「什麼變化都沒有。」
我一看,果然沒有變化,完全沒有感應到邪氣。
這不應該啊。
我尋思一番,叫王東打來一盆水。
他立刻打來了,我彈入太清氣滋潤清水,隨後將應邪符丟了進去。
應邪符碰到水,直接化開了。
但水面則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油漬!
幾人都看見了,不由大奇:「哪裡來的油?」
我手指一沾油漬嗅了嗅,頓覺惡臭撲鼻,差點吐了。
「屍油!以火烤屍體,滴落的屍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