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驚天,不可匹敵!
目邪靈整條大腿直接爆裂,它往後翻去,站都站不穩了。
所有人都驚了,王東懵圈:「李哥,你咋會龍叫?」
司徒革死死盯著我,驚疑不定:「你這是什麼術法?」
「蒼穹龍吟。」我臨時編了個名字,其實這就是大金在吼,我剛才就讓它出來了,躲在我嘴巴里,免得它魂體現世。
在上京這種地方,我是真不敢放出真龍。
所以就含在嘴裡,假裝是我自己吼的。
司徒革皺眉,有點想不通,不過他懶得想了,雙手掐指決,默念咒語,在後方一引!
頓時,北斗蘊魔陣高亮,七個方位中無盡星光湧來!
這是醞釀了五年的星光,伴隨著星光而來的還有密密麻麻的眼睛,它們飛快補充到目邪靈腿上,眨眼間目邪靈已經重新站了起來,宛如大猩猩一樣狂怒吼叫。
「我有北斗蘊魔陣,目鬼取之不盡,你如何勝我?」司徒革冷笑,大手一揮:「目邪靈,踩死他!」
目邪靈再次踩來,威壓更勝了幾分。
我紋絲不動,又來了一次蒼穹龍吟!
這次更加威猛,大金甚至噴出了一道龍息,差點把我嘴巴都燒爛了。
一小束龍息衝出嘴巴,迎風暴漲,伴隨著聲浪轟在了目邪靈身上。
這一次,目邪靈半個身子都被打沒了,倒在地上蠕動,無數雙眼睛眨動著,令人心悸。
我不看目邪靈,只盯著司徒革。
他再次吃驚,顯然從未見過這樣的術法。
我嗤笑道:「司徒革,你跟車楊爍很不一樣啊,你隨身不帶屍邪,似乎也不會修羅體術,你比他差遠了。」
我這是在故意試探。
司徒革一聽冷嗤:「車楊爍就是個弱智,什麼屍邪都要收集,天天煉屍荒廢了修煉。我不像他,我專注修煉,只為了今天。我這一生,只煉三代龍相!」
也就是說,他沒有屍邪,就一個人。
我滿意點頭:「不錯,但我還是覺得車楊爍比你厲害,他的修羅體術太逆天了,一拳能打死牛。」
「呵,他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修羅體術最終會害了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不屑修煉!」司徒革嗤之以鼻。
這個倒是對的,如果沒有欲妖幫我吸收邪氣,我也不會煉修羅體術。
「也就是說,你既沒有屍邪,也不會修羅體術?」我笑了起來,一步步走向司徒革。
他這才意識到危險,再次掐指決,指引星光而來。
我哪裡還給他機會?一個健步衝過去,抬手就是大嘴巴子,打斷了他的施法。
他被我打腫了臉,直接滾地上去了。
我用了修羅體術,哪裡是他一個普通人的身軀能扛住了?
「你會修羅體術?」司徒革大驚,捂著臉往後退,同時大喊目邪靈。
目邪靈半個身子都碎了,根本動彈不得。
不過它化作了一雙雙眼睛,朝我撲來。
我頭都不回,手掌一揮,金色的陰火撲去,這是夾雜了大金龍威的陰火!
一雙雙眼睛被燒得爆裂,根本無法靠近我。
司徒革終於意識到自己輸了。
他轉身就跑。
我當場轟出一拳,直接將他轟在了牆壁上。
他鼻樑斷裂,嘴巴流血,人都要暈厥了。
「不堪一擊。」我單手提起他,這人比車楊爍差遠了,怎麼當人師兄的?
「你……你竟然會修羅體術,不可能,為什麼你沒生邪……」司徒革死死盯著我,鼻子血流不止。
我可不會說,這是秘密。
後方,不少宮家人壯起膽子過來了,宮家豪一馬當先,手裡還拿著那個紙人。
正是這個紙人扎得司徒革現身的。
「司徒革,你實在歹毒,竟然要我宮家三代龍相的命,我饒不了你!」宮家豪怒喝,此時此刻,他是上京名震一方的富豪,可不是什麼軟柿子了。
「你敢動我試試?我九鬼門滅你滿門!」司徒革冷笑,完全不懼,還挑釁我:「小子,你殺了車楊爍,還敢殺我?這裡可不是魔都了,你若在這裡殺我,九鬼門兩小時之內就能找到你!」
的確,上京是重地,九鬼門的勢力恐怕也大多在這裡,其餘大門大派也必定在這裡安插了諸多眼線。
這也是我為什麼不讓真龍現世的原因。
「你他媽的威脅李哥?死到臨頭了還嘴硬?」王東過來破口大罵,抓起了一個磚頭。
司徒革毫不畏懼,掃視我們眾人,然後威脅宮家豪:「我區區一個九鬼門人都能布陣害你宮家,若我九鬼門傾巢而出,你宮家能抵擋嗎?」
宮家豪又驚又怒,咬牙不說話。
他顯然有些畏懼。
普通人都會畏懼,這是堪稱鬼神的力量。
九鬼門帶來的壓力太大了。
「哈哈哈,既然不敢殺我,那就放了我,我既往不咎,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司徒革一臉血地談起了條件。
宮家人無不憤怒,但此刻都有點慫了,害怕被報復。
宮家豪看著我,讓我拿主意。
我不動聲色,捏著司徒革的脖子好一會兒才鬆手:「好,以後井水不犯河水,滾吧。」
所有人都一愣,王東急道:「李哥,別怕啊,這賤人一定會報仇的,九鬼門不會放過我們!」
我搖頭不語,宮家人見狀,也保持沉默。
司徒革頓時囂張到了極點,拍拍我的臉,就這麼大大咧咧地走了。
等他消失了,他動用術法,將狂笑聲傳來:「你們死定了,給我等著,我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眾人變了臉色,宮家人個個面如死灰。
宮家豪瑟瑟發抖:「完了,他果然會報復,那個九鬼門肯定會來血洗我宮家!」
我平靜站著,仔細感受著一絲巫氣。
巫氣跟司徒革相連,宛如無限延伸的繩子。
我剛才掐住司徒革的時候,已經在他脖子上留下了巫氣,雖然很淡,但卻是致命的。
「李哥,你咋不說話?」王東大惑不解。
我搖搖頭,閉眼感受著,很快感受到了水氣,司徒革在水邊了,他在清洗身上的血。
「那邊是不是有河流?」我指著司徒革離開的方向。
「對,那是大河,流入市區的。」宮余馨回答,有些疑惑看我。
我輕笑,抓過宮家豪手裡的紙人,再打入一絲巫氣,宛如織毛衣一樣,讓紙人的巫氣跟司徒革脖子上的巫氣連通,纖毫不差。
這一刻,司徒革的命跟紙人連接起來了。
當然,只是一絲命,還不足以殺死他。
我抓著紙人,走到目邪靈破碎的地方,一一抓起陰陽氣,很快,六道陰陽氣都被我抓住了。
我全部匯入紙人中。
至此,司徒革五年前放出的七道陰陽氣全都在紙人體內融合了。
紙人越發的詭異,看一眼就讓人膽寒。
所有人都覺得紙人可怕,我則抓著紙人的腦袋,咔地一聲掰斷了。
遠處的河邊,必定有咚地一聲響,因為司徒革脖頸會詭異地斷裂,他摔入河中,被水沖走!
眾人不解我的動作,看我掰斷了紙人的腦袋也懵圈。
「李大師,你到底在幹什麼?」宮家人干著急。
我丟開紙人:「司徒革已經死了,派人去河邊看看他的血跡吧,記得把血跡清理掉,我們要假裝無事發生。」
「什麼?」全部人驚愕,王東都不相信:「李哥,司徒革死了?怎麼可能?」
「去看就是了,不要耽誤時間,九鬼門找上門來就麻煩了。」我揮手。
宮家人還是不信,但派人去看了。
也就十幾分鐘,兩個保鏢不可思議地跑回來,顫聲道:「司徒革真的死了,他的血跡到河邊就消失了,岸邊有屍體滑入的痕跡,他肯定掉河裡了!」
宮家人一聽,個個震驚。
王東拍桌而起:「李哥,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