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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了張三丰的出現,朱啟可以說是對了一份籌碼和把握。
張三丰先前就一直追著白唐玉兒過來的,後來瞧見大明遼王竟然也跟在白唐玉兒的身邊,他就沒有著急出來,而是暗中觀察。
觀察什麼呢?那當然是觀察遼王殿下為何會出現在烏斯藏,還和白唐玉兒一起跑馬幫了啊。
萬一這白唐玉兒要是北元的人,那還要不要收徒就不好說了。
畢竟張三丰雖然自稱「大元遺民」,但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張三丰曾經在元朝時期,舉茂才異等,官至中山博陵令。
他是在大元當過官的,所以自稱「大元遺民」,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張三丰也確實是一個愛憎分明的人,當他看到大元官場黑暗,百姓生活困苦之後,毅然決然的就辭了官,跑到山上修道練武去了。
要知道,在元朝時候當官,可是和洪武年間當官,那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元朝時候,根本不存在反腐一說,即便是元大都,法律制度,也全憑一等公民嘴巴上說的算。
你只要當上官員,那就能過上人上人的日子,就算是最基層的小吏,那也是賺的盆滿缽滿啊。
所以有些人憑著張三丰說自己是「大元遺民」,就說他是心向元朝。
那真的就是胡扯淡了,心向元朝,都當上官了,為啥不做了?
自稱大元遺民的多了,劉伯溫也自稱大元遺民呢,也在元朝當過官呢,後來還不是跟著朱元璋打天下,成了開國功臣?
張三丰的心,自然是向著大明的。
朱啟知道張三丰是向著大明的就好辦了,起碼他自己也說了,定然會保自己周全。
打不過還能叫張三丰帶自己跑路啊,就憑藉著張三丰一代宗師,武力天花板的名頭,朱啟覺得這還是應該能做得到的。
現在的問題,就是得儘快把那些同伴們給救出來才好。
硬殺進去肯定不太可行,就算是救出來了,自己等人在烏斯藏地界,去哪裡都會被通緝,還真的就不好說了。
不過也並不是毫無破綻,先前所看到那漢人將軍,對本地卡瑪的態度是極差的。
但憑此一條,想要讓這位卡瑪反叛可能性還是不大的,但要是能夠從中周旋一下,還是可以的。
朱啟很快就在腦海裡面,構思出了一套可行的方案出來,不過執行人的話,肯定不能是自己。
萬一自己一露面,這卡瑪直接把自己抓起來了,那可真是完蛋了。
朱啟很快就看向了張三丰,認真說道:
「張真人,恐怕有一件事情,小王得麻煩你一下了。」
張三丰疑惑的看向朱啟,問道:
「何事?」
朱啟手一攤,笑道:
「裝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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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地的卡瑪,名叫噶爾,算上族譜的話,可以說是祿東贊的後裔。
當然到底是不是,那就只有天知道。
但不論怎麼說,噶爾靠著祖輩上的榮耀和名望,還是當上了卡瑪。
不過元朝統治下的烏斯藏,即便是他們這些世襲的卡瑪,也得看人臉色。
噶爾其實早就已經不服元朝的管制了,但你不服也沒辦法啊,他又不是朱元璋,烏斯藏也不是中原地區。
無論是人口還是經濟,都根本沒有反抗元朝的力量,不,應該叫北元了現在。
噶爾雖然滿肚子怨言,但此時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按照那個北元將軍的吩咐,安排人手去四下搜索那個漢人女子。
還說什麼那女子定然知道遼王朱啟的下落,噶爾覺得純屬放屁。
大明遼王能在自己這裡?要是真在這裡,我特麼直接倒立洗頭!
分別就是這北元將軍,貪圖那漢人女子的美色罷了。
噶爾心裏面是這樣想的。
他摸了摸臉上鞭子的痕跡,疼的他齜牙咧嘴,心裡暗暗發誓,以後有機會,定然要報這個仇。
但其實噶爾也清楚的很,除非大明把北元打趴下來,不然他估摸著是沒這個機會了。
夜色已深,噶爾帶著憤恨的神情回去了家中。
不過他前腳剛跨門進去,後腳僕人就過來稟報說了:
「卡瑪,外面來了個自稱張三丰的漢人道士,說是想要求見卡瑪你。」
噶爾一愣,張三丰?
頓了一陣以後,噶爾才反應過來,張三丰?那位玄玄子?武當道教祖師?那個被稱呼為「神仙」的奇人?
噶爾雖然是信仰藏傳佛教的,但對於張三丰這樣的奇人的故事和傳說,也是聽了許多的。
畢竟張三丰都一百三十了,活了這麼大,本身就是傳奇,更別提他年輕時候的各種各樣的傳說。
還有傳言,但凡是和張三丰結交的人,最後都能得道飛升,上天去做神仙。
當然了,噶爾是不信道教這些東西的,他只是單純的想要和張三丰這樣的奇人見一見面罷了。
他很快就對著僕人問道:
「你確定來人是張三丰?長得什麼模樣?」
那僕人很快形容了一通,滿頭白髮,但卻精神奕奕,但和尋常道士比起來,有點不修邊幅。
噶爾也就是隨便一問,他又沒見過張三丰,哪裡知道張三丰長得什麼模樣,立馬就讓僕人給他請進來說話。
隨後噶爾就到了客廳去等著,沒多久,就瞧見一個笑容滿面的老道士走了進來。
走路都是虎虎生風的,一看就不是尋常人。
噶爾本來想用烏斯藏人的禮節打招呼,但想了想還是用漢人的禮節,對著張三丰作揖。
張三丰也是滿臉笑容的回了一禮,隨後聽噶爾說道:
「張真人大名,本人如雷貫耳啊,只是不知道張真人為何突然來訪啊?」
噶爾說話的時候,也在觀察著張三丰,人說張三丰是在世神仙,神龍見首不見尾。
自己這個卡瑪雖然在本地很有名望,但到外面還真不一定有人認識,這張三丰突然來拜訪,不禁讓噶爾感覺到奇怪。
自己可沒有這麼大的魅力啊。
張三丰搖著頭說道:
「老道雲遊四方,偶然路過,恰巧見到這裡黑光乍現,恐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所以便順著過來瞧一瞧。
卻沒想到走著走著就到了卡瑪你的住所了,真是緣分啊。」
那噶爾一聽一愣,黑光乍現?不好的事情?
他當即臉色就黑下來了,哪有人這麼說話的啊,這不是咒我嗎?
但本著對方是名人,噶爾還是耐下性子,只是臉色已經有點難看了,問道:
「那我可要請教一下,這到底是什麼不好的事情了。」
張三丰便笑著說道:
「若我所算沒錯,今日爾等大費周章,應當是在找遼王朱啟吧?」
噶爾眉頭一皺,點了點頭:
「確實如張真人所說,但這事與我有何干係啊?」
張三丰摸著鬍鬚繼續說道:
「老道掐指一算,貴國的佛寶國師,乃是心向大明的,你今日如此賣力的去抓大明的遼王殿下,他日佛寶國師投靠了大明,可就不會輕易放過你了。」
張三丰說完,噶爾心裡一驚,佛寶國師也確實如同張三丰所說,心向大明的,但這事情應當沒有外人知道才對啊。
噶爾還是不敢輕信,又說到:
「張真人所言差矣,我佛寶國師,怎麼會向著大明呢?這大元國運昌隆呢。」
張三丰也不多言語,掐指一算,笑著說了一句:
「王保保氣數將盡,時日無多了,他氣絕之日,便是北元覆滅之時。」
噶爾一聽這話,神情一震,大喊一聲:
「大膽狂徒,竟敢詛咒我大元丞相,來人!將此狂徒拿下!」
說誰都可以,這時候可不敢說王保保啊。
他可是大元的絕對核心人物,這要是被人舉報,自己和漢人在這裡討論王保保要死了。
不等王保保死,他明天就腦袋搬家了。
王保保雖然殺不進中原,但他要殺一個烏斯藏的卡瑪,那不跟殺小雞一樣?
邊上人聽到他的號令,也是趕忙衝上來。
但張三丰武功了得,這點人還是奈何不了他的。
只見到張三丰身形一轉,人已經飛身出去,沿著牆壁轉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只有說話的聲音漸漸飄來:
「老道所言非虛,還請珍重,這就別過了,哈哈哈!」
只聽其聲,早已不見其人了。
噶爾看著漆黑的天空,驚訝於張三丰的武功之高,方才如果張三丰暴起發難,他還真的不一定能擋得住呢。
一想起來就後怕的冷汗直冒。
但這還不是讓噶爾最擔心的的,最擔心的,還要屬張三丰方才所說的那一番話。
正如張三丰所說,這王保保一旦死了,北元可能真的就無了。
北元除了王保保之外,雖然也有將才,但和大明這邊的一堆神將比起來,那真的有點不夠看啊。
噶爾思略再三,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找大明遼王這件事情,看起來不能這麼積極了。
就算如此,要不然自己前腳真的抓住了遼王殿下,後腳王保保死了,佛寶國師鐵定投靠大明。
有了大明的關照,這安多算個屁啊,到時候佛寶國師一統烏斯藏,自己好日子還要不要了?
噶爾越想越覺得是這個道理,再加上張三丰的名聲放在這邊呢,他說的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噶爾馬上喊來了僕人,吩咐了起來。
去給還在大牢里的,剛抓起來的那些人加個餐。
那僕人一聽,立馬凶神惡煞的應了一聲,隨後招呼著幾個壯漢就要走了。
噶爾一愣,問道:
「你幹什麼?我讓你加餐,你就空手去啊?」
那僕人疑惑不解的說道,卡瑪大人,這刑具在牢房裡面都有呢。
噶爾一聽血壓就上來,上去就給他一腳,呵罵道:
「上個屁的刑啊,我讓你給他們改善下伙食,好吃好喝的給我伺候著,要是敢動他們一根毫毛,我把你皮扒了!」
那僕人這才醒悟過來,忙不迭的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噶爾摸著下巴在那邊尋思了起來……
——————
朱啟和白唐玉兒在官府外面等候了許久,張三丰才從旁邊的圍牆翻身而來。
朱啟趕忙問道:
「張真人,情況如何了?」
張三丰嘿嘿一笑,說道:
「還真如殿下所說,老道去將那些話說了以後,這噶爾卡瑪,還真的去給牢房裡的那些人加餐了,還給地上鋪了乾草,估摸著應當不會再為難他們了。」
張三丰說完,朱啟點了點頭,但除了這噶爾之外,還有一個人必須要搞定,那就是先前那個北元將軍。
就算噶爾現在想到了北元氣數已盡,烏斯藏還是要跟大明混的,但這個北元將軍,現在說話還是好使得多。
遠水救不了近火,萬一北元將軍下令處死這些馬幫的人,噶爾也沒有辦法阻攔的。
況且這北元將軍陰魂不散的,竟然一路從渡口追到這裡,不把他解決掉,自己也是寢食難安啊。
朱啟把計劃一說,白唐玉兒自然是舉雙手贊成。
張三丰雖然是修道的,但也不是什麼聖母心,更何況他心向大明,解決一個北元將軍,自然不是什麼為難的事情。
三人這麼一合計,便決定下來了。
張三丰便自告奮勇的接下此事。
但想要刺殺,現在還不是時候,那北元將軍身邊定然是守備森嚴,還是得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才好刺殺。
張三丰武功是高強,但武功高強不代表就可以閉著眼睛上去送啊。
真要是幾十把弩箭對著你,武功再高也是白搭。
更別說這年頭已經有手銃了。
你輕功再好,近距離的情況下,能比手銃子彈還快嗎?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於是在三更十分,張三丰這才出發去尋那北元將軍的位置。
朱啟和白唐玉兒則是在原地等候,本以為還要等許久呢,卻沒想到只是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張三丰就又回來了。
回來時候渾身上下乾乾淨淨,只說了一句:
「已經搞定,接下來怎麼辦?」
白唐玉兒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這是什麼樣的功夫?
取一個北元將軍的性命,竟然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啊?
朱啟倒是知道,這一次成功,其實也是那個將軍的品級不高而已。
要是換一個重要點的將軍,張三丰都沒那麼輕鬆刺殺成功的。
至於說接下來怎麼辦,去跟噶爾談放人?不可,他沒這個膽子的。
不過談判談不了,但演演戲還是可以的。
朱啟想了一陣,對著張三丰說道:
「就麻煩張道長,再跑一次了。」
張三丰看著朱啟擠眉弄眼的表情,立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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