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7章
要給阿西婭講述關於盧金的故事,肯定不能站在路上說,也不能回房間,誰知裡面有沒有安裝竊聽器,要是自己說得痛快,一不小心說出了什麼犯忌諱的話,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麼。§.•´¨'°÷•..× ❻➈𝕊ᕼ𝓊𝔁.ςⓄᵐ ×,.•´¨'°÷•..§
他用手朝昨天的那個涼亭一指,說道:「那個亭子不錯,我們就去那裡說吧。」
「米沙,我覺得回房間說也不錯。」阿西婭說道:「待會兒要吃飯時,還可以讓服務員把午餐送到我們的房間來。」
「不行,有些話不能在屋裡說。」索科夫擺著手說:「萬一我不小心說出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不是會給我惹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怎麼會呢,只有我和雅沙聽你講故事,就算你說錯了什麼,我們也不會把你說的內容說出去……」說到這裡時,阿西婭的聲音忽然戛然而止,過了好一陣,她滿臉震驚地說:「你是想說,在我們住的房間裡,可能安裝有……有那個東西?」
雖然阿西婭沒有說出具體的名稱,但索科夫也知道她要說的是竊聽器,便點頭表示了肯定:「沒錯,就是你心裡想的那個東西。」
誰知阿西婭聽後,卻是滿臉通紅,她怯生生地說道:「假如屋裡真的安裝有那個東西,那我們每天晚上所發出的那些聲音,不都被別人全部聽見了嗎?」
索科夫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阿西婭說的是什麼聲音,他有些尷尬地說:「哎,聽就聽到了唄,這也不算什麼大事,沒啥了不起的,大不了以後聲音小點,他們就聽不到了。」
阿西婭聽後,用拳頭在索科夫的肩膀上捶了兩下,一臉嫌棄地說:「都怪你,害我丟人丟到家了。」
雅科夫剛開始沒搞清楚兩人如打謎語般的對話,說的是什麼意思。♙♕ 😲✌但聽了一陣之後,發現原來兩人說的是他們兩口子晚上的那點動靜,有可能被監聽人員聽得清清楚楚,不禁呵呵地笑了起來。
不過為了化解眼前的尷尬場面,他主動對索科夫說:「米沙,走吧,去涼亭那裡,我們還等著你給我們講述盧金中將的歷史呢。」
三人來到涼亭里,圍坐在石桌的四周,索科夫便開始向兩人講述關於盧金的故事。
「在不久前結束的衛國戰爭初期,我軍雖然屢屢失利,但也湧現出了一批優秀的指揮員,雖然他們當時只擔任是軍長,甚至師長的職務,但卻在局部戰場上,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
比如說戰爭爆發時,羅科索夫斯基元帥當時是機械化第9軍軍長,軍銜為少將;切爾尼亞霍夫斯基大將擔任機械化第12軍坦克第28師師長,軍銜為上校。他們兩人在戰爭中所發揮的作用,想必你們都很清楚,我就不一一細說了。」
聽索科夫提到了切爾尼亞霍夫斯基,阿西婭想起當時自己受索科夫之託,到白俄羅斯第三方面軍去探視負傷的雅科夫時,曾經闖進過正在為切爾尼亞霍夫斯基做手術的手術室。這麼久過去了,卻沒有再聽到關於切爾尼亞霍夫斯基的消息,她忍不住好奇地問雅科夫:「雅科夫,切爾尼亞霍夫斯基大將如今的情況在怎麼樣?自從上次在手術室見過他一次後,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了。」
「他的傷勢恢復得很好。」雅科夫回答說:「我聽華西列夫斯基元帥說,等他的傷勢痊癒之後,會立即晉升他為元帥軍銜。」
索科夫聽後不禁一愣,心說切爾尼亞霍夫斯基不是在負傷的第二天,就不幸犧牲了麼,怎麼到現在還活著,甚至在不久之後,還會被授予元帥軍銜?
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原因,隨著自己的出現,很多人的命運都被改變。☜🍪 ➅❾ѕн𝓤Ж.Cσ๓ ♣💝遠的不說,面前的雅科夫在真實的歷史裡,死在德國人的戰俘營里;而自己的參謀長西多林少將,應該是犧牲在保衛史達林格勒的戰場上;而波涅傑林、基里洛夫等人是戰爭後期被救出來,但還是因為無法洗脫身上的叛徒嫌疑,最後都被軍事法庭判處了死刑。
既然自己能改變這麼多人的命運,那麼再改變一個切爾尼亞霍夫斯基的命運,似乎也就不足為奇了。
「我接著說,」索科夫繼續往下說:「戰爭爆發後不久,我軍根據最高統帥部的第三號命令,在烏克蘭境內的杜布諾向德軍發起了大規模的反擊。但結果兵力和裝備占據優勢的我軍,卻因為沒有制空權,以及部隊的指揮混亂,導致在極短的時間內遭到慘敗,光是坦克就損失了2648輛,從而使四個機械化軍喪失了進一步作戰的能力。
正是因為這次失敗的反擊,導致西南方面軍的部隊不得不全線收縮,試圖利用第二道防線阻止德軍的進攻。而羅科索夫斯基元帥和盧金中將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以十分有限的兵力、低劣的裝備和物資供應,面對十數倍於自己的敵人,取得了很好的戰績。
盧金中將率令部隊趕到舍佩托夫卡的時候,發現這裡的形勢一片混亂,各級指揮員找不到自己的部隊,而戰士們又找不到自己的指揮員,道路上擠滿了向後方逃難的難民,以及毫無秩序的潰退部隊。作為西南方面軍重要後勤補給倉庫的舍佩托夫卡,根本沒有任何成建制的部隊堅守。
盧金中將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以手裡的摩托化第109師、坦克第57師的116團為核心,在舍佩托夫卡建立了一道防線,並派人到公路和鐵路上去攔截那些潰退的部隊,把他們組織起來後,又指定了專門的指揮員,然後冒險打開了所有的倉庫,給戰士們分發武器彈藥和糧食,命令他們原地堅守或者是向敵人發起反擊。
在盧金中將的指揮下,奇蹟發生了,臨時拼湊起來的部隊,在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裡,打退了德軍所發起的全部進攻,像一顆釘子似的,牢牢地釘在了舍佩托夫卡地域,一步都沒有後退。
當西南方面軍的司令員得知盧金居然留在了舍佩托夫卡,並將潰退的部隊重新組織起來,建立了堅固的防線時,不禁又驚又喜,連忙把這個情況向最高統帥部進行了匯報。很快,盧金中將所指揮的部隊,就被西南方面軍司令部和最高統帥部稱為盧金集群。」
「米沙,」阿西婭聽到這裡,忍不住插嘴問道:「你說的地方都在烏克蘭,但我怎麼聽說盧金中將是在斯摩棱斯克地域被俘的呢?」
「阿西婭,你說的沒錯。」索科夫望著阿西婭說道:「當時盧金中將接到的命令,是帶著自己的第16集團軍前往斯摩棱斯克,參與那裡的保衛戰,但由於看到自己所停留的舍佩托夫卡形勢危急,便選擇留下指揮部隊保衛這個重要的軍事倉庫。
在烏克蘭的作戰告一段落後,盧金啟程去了斯摩棱斯克。當他到達地方時,城市的南部已經被德國人占領,衛戍司令馬雷舍夫上校擔心敵人會趁機占領城市的北部,便果斷地命人炸斷第聶伯河上的橋樑,使沒有渡河器械的德軍部隊,只能停留在第聶伯河的南岸地區。」
「幹得真是太漂亮了。」雅科夫聽到這裡,猛地地揮舞了一下拳頭,興奮地說:「這位馬雷舍夫上校真是好樣的,如果他不炸毀橋樑的話,德國人肯定會通過第聶伯河上的橋樑,進入斯摩棱斯克的北部城區。」
「當初馬雷舍夫命人炸掉橋樑之後,很多人不明白炸橋的意義,包括鐵木辛哥元帥在內的人,都想把他送上軍事法庭。」索科夫接著往下說:「但等盧金中將了解了斯摩棱斯克的形勢和他手裡能使用的兵力後,慶幸地說:感謝上帝,幸好第聶伯河上的橋樑被炸掉了,否則德國人就可以通過橋樑衝進北部城區。為此,他向鐵木辛哥請求,不要對馬雷舍夫進行任何處罰。」
「馬雷舍夫上校做得對。」雅科夫點著頭說:「假如我當時是斯摩棱斯克的衛戍司令,也會命令炸斷橋樑的。」
索科夫聽到這裡,忍不住笑了,「雅沙,其實這位馬雷舍夫上校你也認識。」
「我也認識?」雅科夫聽索科夫這麼說,不禁一愣,隨即反問道:「他是誰,我在什麼地方認識他的?米沙,我的部隊當時雖然也在斯摩棱斯克城外,但我所在的坦克師根本就沒有進入過市區,怎麼可能認識衛戍司令呢。」
「我的裝甲兵主任就是馬雷舍夫,不過他如今不是上校,而是少將了。」索科夫提醒雅科夫說:「你給我送武器來的時候,還曾經和他打過交道,不過你每次都是行色匆匆,恐怕沒有時間和他聊天,不了解他的情況,也是很正常的。」
「哦,原來是他。」經索科夫這麼一提醒,雅科夫立即想起自己在索科夫的司令部里,所見過裝甲兵主任和炮兵主任,便笑著說:「我記得除了他之外,原來的第5集團軍司令員波塔波夫少將,在你的司令部里擔任炮兵主任的職務。」
「你的記憶不錯。」索科夫點著頭說:「波塔波夫將軍被我們從敵人的戰俘營里解救出來之後,本來上級是像安排他到某個集團軍,擔任副司令員的職務,畢竟他在烏克蘭待了那麼多年,對烏克蘭的情況要比其他指揮員更加熟悉。但他卻拒絕了上級的好意,堅持要留在我的集團軍里,擔任炮兵主任的職務。」
雅科夫聽到這裡,忍不住笑了起來:「米沙,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在你的部隊裡,居然有那麼多集團軍級別的指揮員,就算讓你當一個方面軍司令員,我想你也是能勝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