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對波涅傑林所部陣地實施炮擊的德軍炮兵,做夢都沒有想到,蘇軍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做出反應,調集和他們數量差不多的火炮,對他們進行反制射擊。🍓☯ 69Ŝнⓤ𝔁.ⓒᗝ𝐦 🍧🐊Google搜索閱讀
頃刻間,德軍的炮兵陣地遭到了勐烈的炮擊,雖然火炮之間的間距,按照條令的規定進行嚴格部署,但蘇軍密集的炮火,還是讓他們的陣地變成了一片火海。
而波涅傑林這邊忽然感到德軍的炮兵變得稀疏,他並不清楚這是因為德軍的炮兵陣地遭到轟擊,大量火炮被擊毀的緣故,還以為敵人即將展開進攻,連忙給位於一線陣地的第126團團長度哈林打電話。
「中校同志,」一聽到度哈林的聲音,他就開門見山地說:「敵人對你團陣地的炮擊,是不是變得稀疏起來?」
「是的,師長同志。」度哈林回答說:「敵人的炮火的確比剛剛減弱了許多。」
「這說明敵人的進攻即將開始了。」波涅傑林提醒對方說:「讓你的戰士做好準備,等敵人的炮擊一停止,就立即進入各自的陣地。」
「放心吧,師長同志。」度哈林大大咧咧地說:「我們的指戰員都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他們懂得在什麼時候進入陣地,抵抗德國人的進攻。」
波涅傑林覺得度哈林有些輕敵的思想,便提醒他說:「中校同志,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以前我軍向敵人的陣地發起進攻時,都是趁著他們遭到炮擊,無法觀察戰場形勢時,悄悄接近他們的陣地。然後等炮擊一停止,就立即發起衝鋒。
由於通常德國人還在二線陣地,根本來不及通過交通壕返回前沿,結果就被我軍輕鬆地占領了兵力空虛的前沿陣地。如今屢屢吃虧的德國人,也掌握了這種戰術,若是他們突然給你們來這麼一手,你覺得還能守住陣地嗎?」
波涅傑林的話,讓度哈林意識到自己過於輕敵了,連忙回答說:「師長同志,我明白您的意思,我這就派出觀察哨,密切地監視敵人的動向。一旦發現有大部隊向陣地靠近,就命戰士們立即進入戰壕,並做好戰鬥準備。」
給度哈林打完電話之後,波涅傑林又分別給丘瓦紹夫和舍赫特曼兩位師長打了電話。在電話里,他告訴對方,假如德軍向126團堅守的陣地發起進攻時,兩個師應該各抽調一個團的兵力,向德軍的兩翼迂迴,切斷他們與後方的聯繫。
等他打完一系列的電話之後,參謀長西多林提醒他說:「師長同志,如今三個師在戰場上聯動,是否應該向司令部報告一聲,讓司令員也好做到心中有數。♔✌ 69รħuЖ.Ⓒㄖ𝔪 💢🍮」
索科夫接到了波涅傑林打來的電話,耐心地聽完他的匯報之後,開口說道:「波涅傑林中校,我還沒有來得及通知你,不久前,集團軍炮兵對德軍的炮兵陣地,實施了火力壓制。前沿陣地所承受的炮火減弱,可能和這一點有關。至於敵人的進攻嘛,我覺得他們在失去了炮火的掩護之後,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波涅傑林一聽,感情是這麼回事啊,怪不得德軍炮擊的力度突然減弱,原來是集團軍炮兵摧毀了他們的老巢。他思索了一陣後,對著話筒說:「司令員同志,就算德國人因為失去了炮火的支援,暫時不對我們發起進攻,我覺得也應該提高警惕,防止被德國人打一個措手不及。」
「波涅傑林中校,你考慮得很周到。」索科夫聽後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那個區域是由你的部隊負責,那麼該怎麼做,就由你說了算。如果有什麼處理不了的問題,再給我打電話也不遲。」
索科夫放下電話,對斯米爾諾夫說:「參謀長同志,我們的工作出現了疏漏。命令集團軍炮兵對德軍炮火實施壓制一事,居然沒有及時地通報給波涅傑林中校。以至於他還以為德軍的炮火減弱,是準備進攻的前兆。」
斯米爾諾夫聽索科夫說完後,頓時老臉一紅,主動認錯說:「對不起,司令員同志,是我的疏忽,忘記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通報給波涅傑林中校了,導致他在局勢的判斷上,出現了巨大的偏差。」
「行了行了,參謀長同志,不用自責了。」索科夫大度地說:「以後不要再犯類似的錯誤就可以了。」
兩人正說著話,桌上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索科夫拿起話筒一同,居然是近衛空降兵第3師師長科涅夫上校打來的,他在電話里向索科夫報告說:「司令員同志,我剛接到了第8團團長平科夫中校的報告,在他們團的防區,出現了一支三十多人的游擊隊。」
「游擊隊?!」索科夫聽後,有些吃驚地問:「他們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據游擊隊長說,他們這支游擊隊一直活躍在烏克蘭和摩爾達維亞兩地。」科涅夫報告說:「若是德軍在烏克蘭的圍剿厲害時,他們就撤退到摩爾達維亞境內,在那裡繼續戰鬥;如果摩爾達維亞的清剿嚴重時,他們又重新撤回烏克蘭,與敵人展開游擊戰。💚♝ 6❾𝐒𝓗𝕌x.¢𝕆м 🐙💝」
科涅夫的話,讓索科夫對這位游擊隊長充滿了好奇心:「上校同志,這位游擊隊長挺懂得如何打游擊的嘛。你知道他在戰前,是從事什麼工作的嗎?」
「我已經問過了。」科涅夫回答說:「戰爭爆發時,他是一名邊防軍的中尉,因為敵人的實力過於強大,他所在的部隊在戰鬥中被打垮,他便帶著十幾名戰士,撤到了附近的森林裡,繼續開展游擊戰。」
索科夫自從得知該游擊隊活動於烏克蘭和摩爾達維亞兩地,覺得如果能得到他們的幫助,那麼接下來的攻略,會變得更加容易。想到這裡,他對著話筒說:「科涅夫上校,立即派人把游擊隊員們都送到我這裡來。」
斯米爾諾夫等索科夫放下電話,立即開口問道:「司令員同志,你是打算通過游擊隊,來了解德涅斯特河流域的情況嗎?」
「沒錯。」索科夫點了點頭,肯定了斯米爾諾夫的猜測:「他們在這一地區打了三年的游擊,對地形和環境肯定是非常熟悉。如果得到他們的幫助,有利於我們在短時間內,肅清德國人在此地的殘餘力量。」
半個小時後,科涅夫送來的游擊隊員,出現在索科夫的指揮部里。不過不是三十多人,只有兩個人,一男一女。
索科夫見狀,不禁皺了皺眉頭,心說就憑著兩個人,恐怕了解不到多少自己想知道的內容。不過出於禮貌,他還是面帶笑容地和兩人打招呼:「同志們,歡迎你們到我的司令部來。」
男子上前握住了索科夫的手,情緒激動地說:「您好,索科夫將軍,我早就聽說過您的名字,今天能在這裡見到您,真是我的榮幸。」
「隊長同志,」索科夫笑著問對方:「我該如何稱呼您呢?」
「我叫布拉斯,原來是邊防部隊的一名中尉,後來部隊被德國人打散之後,我就帶著十幾名戰士,退到了森林地區,並組建了一個以我名字命名的游擊隊。」
「布拉斯中尉,」索科夫稱呼著對方原來的軍銜,試探地問:「你的游擊隊怎麼只有三十多人啊?」
「將軍同志,其實我的部隊不止三十多人。」布拉斯向索科夫解釋說:「如果我直接帶著部隊來您的防區,恐怕會與守軍發生誤會。所以我最後只帶了三十多人,與您的部下進行接觸,其實我指揮的部隊有七百多人。」
「布拉斯中尉,」索科夫的目光停留在包著頭巾的女游擊隊員身上,試探地問:「不知這位女同志是…?」
「將軍同志,我來給您介紹一下。」布拉斯遲疑了一下,對索科夫說:「她叫梅爾美,是游擊隊裡的衛生員。她今天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是她說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向部隊裡的最高指揮員匯報。」
「梅爾美同志,」索科夫衝著女游擊隊員說:「我就是這裡的最高指揮員,你有什麼事情,完全可以對我說。」
梅爾美上下打量了索科夫一番,臉上滿是疑惑地問:「你真的是這裡的最高指揮員?」
「沒錯。」索科夫點點頭,用肯定的語氣說:「我就是最高指揮員。」
得知索科夫是這裡的最高指揮員,梅爾美立即原地立正,抬手向索科夫敬了一個莊重的軍禮,大聲地說:「將軍同志,我是飛行員柳芭·謝夫卓娃上士,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立即向您報告!」
女游擊隊員的話一出口,不光索科夫等人愣住了,就連帶她過來的布拉斯也傻眼了,他沒想到游擊隊裡的女衛生員,原來用的是化名,而且以前還是一名飛行員。
「等一等,」索科夫做了一個手勢,打斷了女衛生員後面的話:「梅爾美同志,或者什麼柳芭·謝夫卓娃上士,您把我搞湖塗了,您能告訴我,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嗎?」
「是啊,梅爾美。」布拉斯同樣吃驚地問:「你一個衛生員,什麼時候又變成了飛行員柳芭·謝夫卓娃上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將軍同志,沒錯,我的確叫柳芭·謝夫卓娃,而且以前是西南方面軍的一名飛行員,上士軍銜。」柳芭·謝夫卓娃望著索科夫說道:「我在戰爭爆發之後,接到了一個重要的命令,護送一名攜帶文件的將軍,到前線傳到作戰命令。但令人不幸的時,我們乘坐的飛機,剛飛到文尼察附近,就被德軍的防空火力擊落。
我盡最大的努力,把飛機迫降在一片國防工事伏擊。剛迫降成功,就遭到聞訊趕來的德軍攻擊,還在伏擊的一個暗堡里,還隱蔽著我軍的一支小分隊,是他們及時出手,才救下了我和那位將軍。」
聽到這裡,索科夫不禁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因為柳芭·謝夫卓娃所說的內容,他在幾天前恰好聽別人提起過。
柳芭·謝夫卓娃不知索科夫為什麼要讓自己停下來,便瞪著兩隻迷茫的大眼睛盯著索科夫,想聽聽他接下來會說點什麼。
只聽索科夫問道:「柳芭·謝夫卓娃,接下來的事情,不如我來說吧。如果我有什麼地方說得不對,你可以提出來。」
見柳芭·謝夫卓娃點頭表示贊同,他便繼續說道:「你們被救到地堡後,將軍告訴救你們的那位下士,說是奉命到前沿去傳到進攻命令的,讓他確保你們的安全。但在天黑之後,那名將軍卻試圖攜帶重要的文件,逃亡德國人那邊,好在被阿庫下士阻止了,還把將軍扣留了起來。」
「將軍同志,」柳芭·謝夫卓娃聽到索科夫提到了阿庫的名字,吃驚地瞪大了眼睛「您認識阿庫下士嗎?」
「當然,當然認識。」索科夫給了柳芭·謝夫卓娃一個肯定的回答,接著往下說:「阿庫下士組建了一個臨時的軍事法庭,宣判了那位將軍的死刑。但在準備執行時,那位將軍卻突然劫持了你,並威脅阿庫下士放下武器。」
「沒錯。」柳芭·謝夫卓娃點了點頭,隨後說道:「可不知為什麼,那位將軍始終沒有開槍,反而把我放走了。後來半夜時,他偷偷地熘出了地堡,試圖逃到德國人那裡去,結果卻被暗堡里的戰士開槍打死了。」
「怎麼樣,柳芭·謝夫卓娃同志。」索科夫問道:「我說的都是事實吧?」
聽到這裡,柳芭·謝夫卓娃明白肯定是有人把當時所發生的情況,向索科夫進行過匯報,否則他絕對不可能了解得如此詳細。「將軍同志,您能告訴我,您是如何知道當初所發生的事情嗎?」
「難道你還猜不到,這些事情肯定是阿庫下士告訴我的。」索科夫說道:「你們突圍時,他因為負傷而掉隊,差點就被德國人俘虜了。」
「那他還活著嗎?」柳芭·謝夫卓娃驚喜交加地問道。
「當然還活著,否則我怎麼能知道當時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啊。」索科夫解釋說:「不過我派他到文尼察的國防工事區執行任務去了,恐怕還要過幾天才能回來。」他想起阿庫說女飛行員在突圍時失蹤,便好奇地問,「據說你在突圍時失蹤了,你如今又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將軍同志,情況是這樣的。」柳芭·謝夫卓娃解釋說:「我們在突圍時,被德國人打散了。好在一名村裡的大嬸救了我,給我包上頭巾,換上一身老百姓的衣服,冒充是她的女兒。
我在村里住了半年後,聽說附近出現了一支游擊隊,便告別了大嬸,進入森林區域去尋找游擊隊的下落。布拉斯隊長見到我後,康慨地收下了我,並讓我在游擊隊裡擔任女衛生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