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公子笑著說:「咱們和內地的情況不一樣,而且我們這些人差不多都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哪裡會知道內地普通是人怎麼想的,當初我說為什麼買半導體廠的時候,那麼多工人注重一個國有的牌子。」
江華樂呵呵的說:「組織讓老百姓過上了有尊嚴的好日子,老百姓願意為組織工作,有什麼不對的,這也代表著廣大老百姓相信組織。」
李公子搖搖頭:「還是無法理解啊,有錢不就完了嗎,人生在世,錢才是最重要的,光要個身份,有屁用,不頂吃不頂喝的。」
「不需要你理解,尊重就行了。」江華笑著說:「我也不指望你理解,你的身份和身家註定了你理解不了這種情緒。」
「畢竟咱們文化之間還是有一定隔閡的。」霍大公子說道:「不過沒關係,咱們之間可以增進了解嗎,而且九七以後我們可以加大了解的程度,到那個時候,任何隔閡都會被擊碎的。」
郭公子這時候揚揚手中的書,笑著說:「江華,我沒想到你看的書這麼雜,這邊有藝術類的,金融類的,還有心理學的,學這麼多東西有用嗎?」
「觸類旁通嗎,我要是不懂得多一點,怎麼做這個團隊的核心人物呢?」
這一天他們聊了很久,除了聊買賣之外,還會聊國家的未來,還有香江的未來,這是一幫熱血還沒有完全冷卻的老男孩,他們並不衝動,做事情更有理智,為了認定的目標,堅韌不拔。
第二天,江華一個人孤身回到京城,藍潔瑩沒有跟著他現在有自己的事業,TVB那邊有劇要拍,俏黃蓉的服裝設計工作室也離不開她。
鄭桐開著自家的那輛皇冠,把江華從機場接走,直接就送到了研究院。
如今的研究所可跟幾個月前的大不相同,鄭桐鈔票可是給足了,在金錢的驅動下,工程那是一天一個樣,初期工程已經完工,研究人員現在可以入住,而且很多研究設備也到位了。
「跟人家建築公司的效率比,咱們的工作就落後太多了。」江華笑著說:「人家已經幫我們把梧桐樹給立起來了,咱們研究所的金鳳凰還沒找到呢。」
「明天,我都已經安排好了。」鄭桐笑著說:「我在中冠村租了一個大禮堂,從明天開始三天內,京城大學、華清大學兩個學校所有的理科類畢業生都會來參加一個講座,我特地請了幾位老專家,專門講未來科學發展態勢。」
「有搞頭啊。」江華笑著點點頭:「你這個切入點就絕了,感興趣的人絕對都是搞科研的好苗子,有的放失啊。」
「沒錯。」鄭桐興奮的說:「哦,對了,這幾位老專家也接受了我的聘請,成為我們研究所的顧問,每年會過來給我們的研究生上幾課,大概也就是三五天的時間。」
江華高興的拍拍鄭桐的肩膀:「當初,我選你作為這個研究所的負責人,絕對是選對了,給我這麼大一個驚喜,請這些老專家當顧問絕對是明智之舉,哪怕每年付出百萬,我都覺得值。」
鄭桐豎起一根手指說道:「每人每年只需要補貼一萬塊。」
「是不是太不尊重人家的學識了?人家百忙之中抽空來給我們來上課,一萬太少了,再加點兒吧,好歹加到十萬。」
鄭桐搖搖頭:「當初我怕他們不答應,第一次報價就是十萬,人家根本不敢收,還好有上級部門的協調,再加上前一段時間不是出台了文件,承認科研工作者兼職收入,最後老教授主動砍到一萬,甚至一萬他們都不敢拿,這還是上級部門一錘定音,定下來一萬塊錢的價格,但是人家也有條件,我們研究所的有些設備要比他們研究所的好,必要的時候,我們的設備得借給他們用。」
「這是問題嗎?這完全不是問題,配合國家研究,這是我們應盡的義務。」江華斬釘截鐵的說:「只要他們需要,不打任何折扣的配合。」
「我也是這麼承諾的,義無反顧。」
江華看看左右,笑著問道:「咱們的高副所長呢,我這個老闆都來半天了,他還不出來見駕。」
「出差了。他說西北工業大學裡面的好學生多,想到那邊挖些人。」鄭桐笑著說:「我覺得他有些異想天開,太遠了,而且那個大學咱們也知道,偏向實用性。」
「至少高副所長的心是好的,有棗沒棗,打三桿子,說不定有收穫呢。」
「我也是這麼個心態,所以臨走之前給了他一百萬,能帶回來一些學生,那自然是好事,帶不回來,就當他是公費出差玩去了吧,反正你江老闆也不缺這點錢。」
江華瞅了鄭桐一眼,用手在他肩膀上一推,笑罵道:「你這話說的我好像是暴發戶似的。」
「難道不是嗎?不到十年的時間,你的身家已經可以稱之為富可敵國了,這不是爆發是什麼?」
「說的有點道理。但我可不是陡然而富,我的每一步都是腳踏實地,每一分錢都是辛辛苦苦賺來的。」
鄭桐推推自己的眼鏡,笑著說:「那我有必要給你普及一下語文知識了,爆發形容是你發財的速度,而不是你發財的方式,你發家的速度這麼快,稱之為爆發一點不為過。」
「不為過,你也給我換個詞語,這個詞語我感覺很貶義。」江華搖搖頭:「咱們研究所如果明天能招得來人,宿舍可以入住嗎?」
「完全沒有問題,每一個宿舍都是單人間,全部都是兩室一廳,而且附帶一個小租房住宿區,周圍有娛樂活動、體育設施,可以打球看錄像,甚至玩遊戲機都可以。」
江華欣喜的拍拍鄭桐的肩膀:「我越來越覺得你這傢伙當我研究所的所長是當對了,你的觀念很超前,要知道可不是每一個研究所的負責人都認為,只有娛樂好了才能工作好,現在國內各大研究所可都在埋頭苦幹,我不大提倡這種工作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