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桐的靈魂之問,嚇得老師變顏變色,這是原則問題啊,哪知道自己的嘴一下子就禿嚕了,怎能把公認的潛規則給說出來了,這要是讓別人知道還得了。
江華特意岔開話題:「老師,你給我們開介紹信吧,我們也好回去準備準備。」
實在沒必要叫這個真,多害一個人不說,弄不好自己好的跟著吃瓜落,得過且過吧。
「哎,好的。」
老師從善如流,抽出事先已經寫好的介紹信,填上四人的名字交給他們。
四人拿著信封,鄭桐嘻嘻哈哈的說:「那老丫挺的,差點讓我問的張口結舌,要不是華哥攔著我,今兒他不得好過。」
袁軍也起鬨:「就是,華哥你攔著鄭桐幹嘛,就該這麼治他們。」
「不要忘了,咱們是可以教育好的孩子,咱說話有人信嗎?再說了,你問住又能怎麼樣,別到時候把自己折進去,這種事情還少嗎?」
三人頓時一副後怕不已的樣子,不過都是年輕人,隨著幾碗炸醬麵下肚,這事兒也就拋諸腦後了。
江華和鍾躍民回家的時候,在家門口不遠的拐角處,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江華指著那個人說道:「那不是周曉白嗎?」
鍾躍民頭有點大:「我以為她放棄了,怎麼又出現了,我的天啊,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
江華撇撇嘴說:「人家對你一往情深,肯定是想放下,冷靜了一段時間發現無法放下這段感情,怎麼到你這裡這麼嫌棄,你個渣男。」
說話這點兒功夫,周曉白也看到鍾躍民,鳥鳥婷婷的走過。
「躍民,好久不見了。」
鍾躍民也是大大方方的說:「是啊,好久不見了,我以為你參軍去了。
江華仔細看看大量了一下周曉白,數月不見,這姑娘有些消瘦,看樣子是相思的不輕,搞不好還是茶不思飯不想。
周曉白問道:「你的事情定下來了嗎,是去當兵還是去農村。」
「去農村,去西北聖地。」
周曉白似乎在積攢勇氣一樣,最後鼓足勇氣說道:「你能跟我回一趟家嗎,我求你了。」
鍾躍民看看江華,江華把腦袋轉過去,這事他可不能代替鍾躍民做決定,該何去何從,得他自己拿主意。
好好的想了想,鍾躍民點點頭,周曉白臉上浮現喜色,她認為事情出現轉機了,江華只能說這姑娘想多了。→
倆人推著自行車走了,江華一個人回家,沒什麼事情做,乾脆做點美食犒勞一下自己吧。
從馬鹿身上割下一大塊肉,得有五六斤,趁著今天沒別人,自己一會兒造個盡興。
紅燜鹿肉,再加白葡萄酒,想想就美得很。
「鐺鐺鐺。」敲門聲響起:「華哥,我、我老三、三啊,我來找你玩了。」
氣運之子,絕對的氣運之子,要不然怎麼每次開葷,這位憨厚的老三就能出現了。
老三一抹鼻涕說道:「哥,真、真香啊。」
「紅燜鹿肉,老三啊,你趕巧了,今天就我們倆,你就可勁的造吧。」
老三提提褲子,高興的說:「那、那感情好、好啊,哥,這個東西給你。」
老三遞給江華幾個黑不熘秋的東西,細看之下好像是古墨,互相撞擊友金屬的聲音,江華自然而然聯想到古墨中的瑰寶李墨,當然究竟是不是他也拿不準,但最少也是古墨中的精品。
江華熱情的說道:「老三,還是你懂哥啊,知道哥喜歡這些玩意,你先坐,桌上有糖,菜一會兒就好。」
老三已經坐在桌子邊上,剝開一個大白兔塞嘴裡了,這孩子還是比較好打發的。
老三今天可是原形畢露,大口的造肉,一個人幹下去一半,許是因為熟悉了,也就不那麼端著了。
「老三,我馬上要去農村了。」
老三正在埋頭苦幹,突然抬起頭看看江華。
「哥,你、你去農、農村幹嘛?」
「去接受鍛鍊,老三你就在城裡好好的,等哥回來,再給你做好吃的。」
老三眼睛裡似乎有淚花,但是很快又憨厚的笑著說:「好的,我、我聽哥、哥的,好好、好好的。」
把老三送走,江華開始收拾東西,他記得原來電視裡,鍾躍民和鄭桐兩個人把自己的褲子換狗吃,到最後拿膏藥給唯一的褲子打補丁,所以衣服褲子要多帶。
江華把家裡所有倆人能夠穿得到的衣服都給裝好了,這東西有備無患啊,等到了西北那邊的物資更為貴乏,到時候就是想補充,有錢有票也不一定有東西。
「鐺鐺鐺。」
這敲門聲聽著耳熟,絕不是鍾躍民的習慣,倒像是老三,不過他不是剛走嗎,怎麼又回來了?
打開門,果然是老三站在門口,一邊提熘腰帶,一邊擦著鼻涕,看見講話開門,露出那憨厚的笑容。
「老三,你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什麼東西落下了?」
「哥,我專、專門回、回來找你的。」老三從挎包里又掏出幾件玩意兒:「哥,你、你說,你要、要去農村了,以、以後不能給、給你這、這些玩具了,我、我又偷拿了幾個給你,留、留個念想吧。」
江華感覺自己都要流眼淚了,老三絕對的憨厚人,也是絕對的氣運之子,這傢伙拿過來的三個東西一看就不簡單:一塊硯台,摸著溫潤如玉,似乎還刻著字,一個壓手杯,看著似乎雍正朝的玩意,還有一個章料,這色澤一看就是滿血的雞血石。
老三還知道四處看看,然後說道:「哥,你、你等著,這、這幾天,我每、每天給你拿點玩、玩意過來。」
這孩子太知道疼人了。
「你自己小心點,這幾天,哥天天給你做好吃的。」
老三歡天喜地的走了,拐角處鍾躍民推著自行車,一臉便秘的模樣回來了。
「你這什麼表情,怎麼好像吃了半個蒼蠅一樣的噁心。」
鍾躍民抬頭看了一眼江華,無精打采的說:「周曉白竟然帶我去見家長了,直接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